第653章 人类与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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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p>

黑暗领域内。</p>

黑衣想要重塑身体。</p>

但被虚空中伸出的触手，以核能瞬间拍成碎肉——</p>

“为什么？”</p>

黑衣想不通。</p>

“现在是黑夜才对，现在明明是黑夜才对！”</p>

黑衣的声音回荡。</p>

他的黑暗还在流淌，但根本无法流进红紫领域。</p>

这比白昼还要亮的昼，比白天还要白的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p>

“轰轰轰——”</p>

“轰轰轰——”</p>

“轰轰轰——”</p>

黑衣已经数不清，这是被第几次炸碎了身体。</p>

他的行动。</p>

完全被预判。</p>

他想要出现的位置，永远会有精准核爆等待他。</p>

“不可能的！”</p>

“不可能的！”</p>

黑衣的声音如同破碎的沙砾，在漆黑的领域中回荡。</p>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这是人类给出的答案。”</p>

赵天明站立于光芒之下，他的表情未变丝毫，眼底的波动亦是平淡如水。</p>

“动物！”</p>

“你们是动物！”</p>

黑衣的身体瞬间凝聚，嘶吼着：“卑微的动物！”</p>

“轰轰轰——”</p>

下一刻。</p>

巨大黑色触手，裹挟着恐怖的核能，将其炸碎。</p>

“你不是问为什么吗？”</p>

赵天明微微抬头。</p>

目光穿透弥漫的烟尘与黑暗，声音低沉有力：</p>

“因为我们会制造工具，但不仅仅是工具——”</p>

“我们制造的，是延伸自我意志的载体，是我们试图理解并掌控存在的证明。”</p>

“不是的！”</p>

黑衣的声音愤怒，血肉在黑暗中扭曲，在抗拒着。</p>

赵天明自顾开口：</p>

“因为我们会改变环境，但不仅仅是改变——”</p>

“我们重塑它，从荒芜中开辟城市，从混沌中建立秩序，从虚无中创造意义。”</p>

黑衣的声音还在回荡：“不是的！不是的！”</p>

赵天明继续开口：</p>

“因为我们会合作，但不仅仅是合作——”</p>

“我们会为了共同目标团结一致，而不是像动物一样，只为个体的生存而争斗。”</p>

“不是的！不是的！”</p>

黑衣的声音弱了几分，但更多的是破碎的嘶吼：</p>

“你们这些卑鄙的动物，合作不过是...为了利益！”</p>

赵天明点头：“你说得对，利益确实是合作的一部分，但它从来不是全部。”</p>

“动物...”</p>

“动物...”</p>

“该死的动物！”</p>

黑衣又想重新凝聚身体，但才刚刚聚合一半。</p>

“轰轰轰——”</p>

他再次化作碎肉。</p>

赵天明平静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悲悯：</p>

“因为我们从未停止追问，从未停止创造，从未停止相信——这就是人类。”</p>

这一次。</p>

黑衣没有回答。</p>

他也不想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