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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凶手是谁（二）
霍伯征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一派胡言乱语！娘又怎么会指使长生杀醒哥儿！”</p>
萧软软冷笑，“你闭嘴！认真听着！</p>
你娘那么厉害，没教过你不能打断别人说话吗？”</p>
霍伯征噎住，萧软软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继续念叨。</p>
“你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惊世骇俗，哪个母亲会忍心杀害自己的孩子？</p>
可，又有哪个母亲宁愿把衣食钱财送给奴才，也不愿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p>
你的母亲单单因为厌恶你，就截走你祖母送给你的日用必需品和钱物。</p>
现在为了你兄长，要杀了你又有什么稀奇的？</p>
你认定了是你的母亲指使长生杀你，就像她之前指使长生截你祖母送来的东西。</p>
让你小小年纪随着师父饱一餐饿一顿，连暖和的衣裳都没有。</p>
于是，心灰意冷下，你放任长生给你下毒，只在永远沉睡之前，处置好长生，将自己妥善安置好在马车中。</p>
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永眠于你兄长送你的马车中，足够了。</p>
你很满意自己的结局，或者说，你以为你很满意自己的结局。</p>
可是，霍幼安，你不甘心！</p>
所以，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攥着被你误认为是你娘的前前不放，问她为什么！</p>
你不明白你的母亲为什么恨你到要你去死！</p>
明明你只是懒了点，爱睡觉了点，这些年你也一直努力地在克服，努力地在达到你母亲对你的期望。</p>
可就是因为你挡了你兄长的路，你母亲就要杀了你！</p>
明明，你根本不在意那什么国公之位！</p>
明明，你也是她亲生的孩子！”</p>
霍伯征再一次忍无可忍打断她，“你放肆！”</p>
白前起身朝霍老将军屈膝一礼，“老将军，那天霍二公子除了叫娘外，一直念的，的确就是为什么三字，我离得最近，能有七分把握”。</p>
霍伯征怒极，“那你当时怎么不说？左右现在醒哥儿没醒，你们想怎么说都行！”</p>
白前抬起头静静看向他，目光中没有鄙视，没有愤怒，只有悲悯。</p>
那是对世人因嗔，因痴而生执的悲悯。</p>
霍伯征的怒气一滞，竟是哽住了。</p>
宋正则适时扔出最后一个炸弹，“我有证据！美人梦一向只存在于皇宫，用于赐死犯错的妃嫔！</p>
但十年前，先贞顺皇后苦于病痛折磨，曾用美人梦助眠，并赐给了常年受病痛折磨的孔老夫人三支！”</p>
这番话一扔出来，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向兀自不动如山的孔氏，再也掩饰不住心中滋生蔓延的怀疑。</p>
宋正则昂头、挺胸、抱起双臂，下巴几乎要翘到鼻孔的位置，十分满意自己一番话造成的效果。</p>
不亏他磨了祖母一个晚上，终于问出了当年的事！</p>
孔氏冷笑，“证据呢？”</p>
霍伯征一呆之后，立即回神，“对，证据呢？就算当年先贞顺皇后真的赐给了外祖母三支美人梦，这么多年了，就算祖母没有用完，也绝对剩不了能致人死地的量！”</p>
宋正则亦是冷笑，“你说用了就用了？不管用了没有，随本官到京兆府大牢走一趟就知道了！”</p>
霍伯征怒极反笑，“我外祖母和母亲都是一品夫人，宋世子这意思是要拿两位一品夫人下大牢，严刑逼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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