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说起来有些OO，我O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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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败了！

另一边，顾北望在又一次被苏婉宁的荆棘藤蔓抽飞，重重撞塌了一面残存的墙壁之后，也终于挣扎着从废墟中爬起。

他此刻的模样，比唐桀好不了多少。

原本飘逸出尘的白衣，早已被鲜血与尘土染得污秽不堪，俊美的脸庞上，也布满了细密的伤口与血痕，嘴角挂着刺目的鲜血，气息紊乱，显然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立刻便明白，此时，已经不是继续对抗的时候！

既然打不过……那就……攻心！

这个女人，虽然此刻强大得可怕，但这强大还要源自于大梦法则供给的力量，只要她不在信任自己的力量，便会迅速虚弱下去！

“苏婉宁！”

唐桀率先发难，他强撑着站起身：“你以为……你以为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的很威风吗？！”

“你以为林白那个家伙，是真的喜欢你这个怪物吗？！”

他狞笑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刺向苏婉宁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别做梦了！他不过是觉得你这副样子新奇，觉得你这身力量有趣，想要玩弄你罢了！”

“他这种人，游戏人间，喜新厌旧！等他玩腻了你这副怪物皮囊，等他对你这身力量失去了兴趣，你对他而言，就什么都不是！”

“到时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恶心的怪物！没有人会真心爱你！没有人会真心接纳你！你注定孤独一生，在无尽的绝望中，发烂，发臭！哈哈哈哈！”

唐桀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充满了病态的快意。

苏婉宁那由无数血色荆棘构成的身躯，猛地一颤！

她那原本狂暴的攻势，竟在唐桀这恶毒的诅咒声中，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迟滞！

顾北望见状，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精光：“没错，苏婉宁，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人不人，花不花！你这副模样，连你自己看了都会感到恐惧和恶心吧？”

“你以为你的母亲，柳如烟，她真的为你感到骄傲吗？不！她内心深处，一定对你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排斥！只是她不敢说出来罢了！”

“至于林白……”顾北望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愈发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他那样的人，游戏花丛，玩世不恭，你觉得他会对一个怪物动真心吗？”

“他之前的那些所谓保护，那些看似暧昧的举动，不过都是为了此刻，为了更好地欣赏你的绝望，为了看你从希望的云端坠入深渊的丑态罢了！”

“你越是痛苦，越是绝望，他就越是兴奋！这才是他这种人的恶趣味！”

“你，苏婉宁，从始至终，都只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丑陋的怪物！”

轰！

漫天飞舞的血色藤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与方向，无力地垂落下来，在她身周形成一片死寂的血色丛林。

她那由无数荆棘花瓣构成的“脸”上，那对原本充满了决绝与杀意的猩红眼眸，此刻光芒剧烈地闪烁不定，渐渐被一种浓浓的迷茫、痛苦与……深深的自卑所取代。

怪物……

我真的是个怪物吗？

她下意识地抬起自己那狰狞的荆棘手臂，看着上面那些锋利的倒刺，感受着那冰冷而坚硬的触感，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厌恶，如同潮水般从心底涌了上来。

是啊……

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花不花……

母亲……母亲看到我这个样子，真的会……会害怕我吗？

林白……

林白他……真的只是觉得我新奇，只是想玩弄我吗？

他之前那些温柔的眼神，那些看似保护的举动，那些轻薄却又带着一丝异样悸动的言语……难道，都只是……伪装？

都只是为了……看我现在的笑话？

一幕幕幻境中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林白在末日废墟中，带着她和母亲艰难求生，最后拉下电闸，转身面对无尽尸潮时，那释然而灿烂的笑容……

林白在祠堂中，面对唐桀与顾北望的联手夹击，依旧从容不迫，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调侃……

还有……还有刚刚，他用那种登徒子的姿态，说着那些轻薄的言语，抓着她的荆棘手臂，脸上露出的那种……那种近乎痴迷的，让她心慌意乱的眼神……

那些……都是假的吗？

苏婉宁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身上的气势，也随着内心的动摇与自我怀疑，如同潮水般飞速衰退。

那原本狂暴的血色荆棘，也渐渐失去了光泽，变得黯淡下来。

“哈哈哈哈！说中了！我们说中了！”

唐桀看到苏婉宁的反应，脸上露出病态的狂喜，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指着苏婉宁，声音中充满了恶毒的快意：“看啊！她动摇了！她果然只是个内心脆弱的怪物！只要击溃她的心防，她就什么都不是！”

顾北望眼中也闪过一抹得意的冷芒，他强忍着伤势，缓缓站直身体，声音如同毒蛇般诱惑：“苏婉宁，放弃吧……你这样的怪物，是不配得到任何幸福的。接受你的命运，成为古神的祭品，或许……才是你唯一的归宿……”

他们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不断侵蚀着苏婉宁本就摇摇欲坠的意志。

柳如烟扶着苏婉宁的肢体，看着女儿那痛苦挣扎的模样，心如刀绞，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婉宁……”她哽咽着，想要冲过去，却被林白那看似随意，实则坚如磐石的手臂轻轻按住。

“真是的，本来我是不想用这招的……”

“什么？！”顾北望和唐桀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林白！

这家伙，怎么还有后手！

这难道也在你林白的算计之中吗？

“喂，苏婉宁！”

林白走到苏婉宁本体前方，猛地按住那些狂乱的肢体。

“林白……我……”

“没事的……”林白用额头轻轻触碰着苏婉宁残破的五官，“这很正常，毕竟言语之间的承诺，终究还是有限，想要引起怀疑实在是太简单了……但是，你要相信我……”

“什么？”

苏婉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林白引导着她的肢体，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说起来有些下流，但是，我播ki了！”

“这都是因为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