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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钟跳到三点二十八分,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粘稠。荀克军盯着墙上那帧林薇抬眼的截图,突然想起她那天穿的的确良衬衫——后颈处有个针脚粗糙的补丁,是她母亲用旧窗帘布补的。可在这精心裁剪的证据链里,那补丁成了“刻意扮柔弱”的佐证,正如她所有的隐忍,都成了“心甘情愿”的注脚。

阴影里,他的指尖摸到了口袋里的钢笔——那是姜明德赠予的镀金钢笔,此刻硌得掌心生疼。他知道,自己已成为“法治的有限度祭品”,而那些被裁剪的证据、被加粗的证词,不过是为了保他的命,而是不能在督帅面前丢了老官僚的体面而已。

此时已经身处休息室的荀克军,他依旧摩挲着袖口那枚扣子——这是当年姜明德亲手别上的“司法先锋”徽章,此刻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阴翳。档案室的霉味又飘来了,混着林薇身上那股廉价茉莉香皂的气息,像根针,扎得他后颈的老疤发痒。

那件的确良衬衫下的“钩子”,让他的思绪不由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对她心动的那天。

“荀局,这份送达回证的日期……”

林薇的声音软得像团棉花,裹着怯生生的颤。荀克军抬眼,隔离室的白墙突然渗出血色——那是档案室第三排货架的阴影,林薇正踮脚够顶层的卷宗,后腰的的确良衬衫被扯出尖细的弧。布料薄得透光,汗渍在脊椎处洇出深色的痕,像串没穿线的玉珠,顺着纤瘦的腰线往下滑。

“洪泛区来的娘们,穿得倒挺懂规矩。比窑姐更知道拿捏一个尺度。“这句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不过当时的笑声撞在档案柜上,弹回来溅了林薇满脸。这丫头穿的衬衫领口磨出毛边,第二颗纽扣松松垮垮悬着,露出的锁骨窝里还沾着点档案灰——在他看来,那是刻意漏的钩子,专钓他这种“有权有脸”的。她的胳膊细得像根芦苇,却偏要套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袖口挽到肘弯,露出的小臂上,道浅浅的烫伤疤(他永远不知道那是林薇给母亲熬药时烫的)被他错看成“混过风月场”的烙印。

“穷得只剩件的确良?工资都干嘛去了?还不是因为这破玩意透亮?不过懂得把领口扯松些,倒是知情识趣。”荀克军自然不可能说出来,不过他对着空气嗤笑。还是让空气都暧昧了起来。

于是他故意把钢笔滚到她脚边,看她弯腰去捡时,衬衫下摆扫过膝盖——那截小腿瘦得能数出骨头,却裹着条洗褪色的蓝布裤,裤脚还补着块格格不入的碎花布(是她母亲旧棉袄上拆的)。“周明远教的吧?”他当时心里冷笑,看着她耳尖红得滴血,却偏要抬眼望他,睫毛上沾着的泪珠像没擦匀的胭脂,“这身段,和她玩玩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扔给她半盒特供饼干时,故意让盒子擦过她胸口。林薇慌忙接住的样子像只受惊的鹿,可他眼里只看见“欲拒还迎”——哪会想到,这盒饼干当晚就被她碾碎,混着玉米糊喂了医院透析室门口的流浪儿。

荀某刚迷糊一会儿,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而后还不等他细说什么,走廊的声控灯在荀克军身后次第亮起,消毒水的冰壳裹着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第二次被带出休息室时,他手腕上的留置铐磨出了红痕,与袖口那枚“司法先锋”徽章的冷光形成刺目对照。李组长已坐在审讯席后,面前摊开的文件上,“漠北省乌里雅苏台司法局局长任命书”几个字被红笔圈成了血痂。

“荀局昨晚休息得如何?”李组长的指尖叩着任命书边缘,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平和,“我们核对了司法系统人事任免档案,发现一个有趣的巧合——末世历四年6月,也就是您和林薇同志‘档案室事件’三个月后,她突然被提名为乌里雅苏台司法局局长。”

荀克军的喉结滚了滚。水磨石地面的凉意顺着皮鞋底往上爬,让他想起乌里雅苏台的冻土——那地方他去过一次,六月还飘着雪,一万常住人口里,大半是守边的宪兵和挖稀土的矿工,当然还有马匪。”

“这是正常的人才支援。”他攥紧口袋里的镀金钢笔,笔帽上的花纹硌进掌心,“末世后漠北省重建需要司法人才,庐州作为首都,有责任输送骨干。林薇同志虽然年轻,但通过了……”

“通过了您主持的三次内部考核,每次都恰好卡在及格线。”李组长突然翻开另一份文件,投影仪的光束立刻打在墙上——林薇的考核试卷复印件上,多处修改痕迹与荀克军的笔迹高度吻合。“更巧的是,乌里雅苏台前两任局长都是正处级,而林薇同志当时只是副科级,连跳三级的任命,整个审批流程只用了七天,比正常程序快了整整四十五天。”

光束突然切换,映出乌里雅苏台的卫星地图。这座被草原和戈壁包裹的小城,像枚生锈的图钉,死死摁在漠北与西伯利亚的边境线上。李组长的指尖点在地图边缘的红点上:“这里距乌兰巴托七百公里,距庐州三千公里,却是稀土运输的关键节点,去年刚部署了三个营的灵脉监测站——这样的战略要地,您觉得一个连行政诉讼案都没独立办过的副科级助理,能镇得住?”

李组长的话,让荀克军的指节掐进掌心。最让他窝火的,是周明远那副“假体面”。

那天他刚去把林薇家里用那只口红给她将来喂孩子的东西上写了两句脏话,门就被周明远就踹开了。那男人举着砍刀的手在抖,却没劈下来,只死死盯着他:“我在门口等你。”——这他妈哪是捉奸?分明是仙人跳的退让!荀克军整理衬衫时,瞥见林薇正慌乱系扣子,领口那颗松掉的纽扣滚到周明远脚边,那男人竟弯腰捡起来,塞进她手心。

“演给谁看?”他当时对着周明远的背影啐了一口。在他的逻辑里,洪泛区的男人哪有这耐心?要么挥刀砍人,要么跪地求赏,周明远这副“留体面”的样子,分明是把老婆当筹码,等着他“破财消灾”。

更让他得意的是林薇的反应。她缩在周明远身后,衬衫扣子系错了位,露出的半截肩膀还留着他掐的红印,却偷偷抬眼瞟他——在他看来,那是“舍不得权力”的勾魂眼。“瞧这小模样,”他对着隔离室的墙冷笑,“怕是早就盼着被扶正,周明远那穷鬼不过是她的跳板。”

荀克军当然还坐在留置室内冰冷的审讯椅上,不过他居然想起了姜明德第一次享受了那匹瘦马后的评价——“听说她有老公,那样最好,这种女人有退路事儿少活儿好。”

更想起了,姜明德不知从哪里听到了,周明远第一次把他堂堂的荀大局长,堵在家里时对他说的话,“哎呀,漠北那边总是要人,你要是对那个林薇有感情就送她去乌里雅苏台。要是想让她们两口子死在外边,就送她们去赛音山达,反正都是正处级。”

白炽灯突然闪烁,荀克军的视线落在墙角那页揉皱的任命书副本上——乌里雅苏台司法局局长,正处待遇,这是他给荀克军的“恩赐”,也是给林薇的“体面”。

“去了那边,你就是一把手。”他把任命书拍在桌上时,特意盯着林薇的手。她的指甲用凤仙花汁染得发红,此刻正死死掐着桌沿,指缝里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凌晨给母亲擦身时蹭的)。“周明远要是懂事,就让他跟去当司机,也算你们夫妻团圆。”

他等着她感恩戴德,最好再掉几滴“舍不得离开”的眼泪,却没料到林薇突然抬头,眼底的光比任命书上的烫金还刺人:“荀局,我不能去,我妈在庐州透析……”

“放屁!”他当时拍了桌子,任命书的边角割破掌心。血珠滴在“依法治国”四个字上,像给这场审判盖了章。“不就是嫌地方偏?”他盯着她衬衫下起伏的弧度,旧布料裹着的身段在日光下泛着瓷白的光,“留在这儿,是盼着老子把你收作姨太?想瞎了你的心!”

他想起林薇当时的沉默,肩膀抖得像寒风中的玉米叶,却死死咬着唇不松口。“贱货就是贱货,”他在心里补了句,“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把你弄得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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