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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武廿无刚从布拉格回来的时候,督帅府那片空地已经被舒雅差遣着尚政监的崔洪和造办处郑欣,以及资源分配局的马兰彩,起了一座巴洛克式的大殿。这里本就是给玛丽杜波依斯准备的,可她却没有跟着我回来。
这里的穹顶太高,以至于六月的阳光斜斜切进来时,都因为从太高的地方摔下来,只能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斑驳破碎的光斑。刚刚温存的余韵尚未散去的刘桂花,胸脯就像是在风箱一般不停地起伏着。
她那双眯起来的眼睛是在欣赏着穹顶上的天堂景象,还是只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让瞳孔难以聚焦?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在或许只是太累了而已。
然而还不等我提醒她走神了,就被她欺身而上,那指甲划过我锁骨时带着点凉意,她那连体黑尼龙连体衣衣的吊带滑到肩头,露出的蝴蝶骨在光线下泛着薄瓷似的白。
“螺哥,你是不是早就想要了我啊。”她的笑混着殿外卫兵换岗的脚步声,尾音卷着点庐州腔的糯,手指却在我胸口那道旧疤上轻轻碾。
我没接话,只是捏起她后颈的碎发在指尖卷了个圈。这殿里的水晶灯还是克里昂索送来的,据说是路易十五时期的旧货还说蓬帕杜夫人很喜欢它,还说是古董什么的。老家伙把蓬帕杜夫人喜欢的水晶吊灯送来了,可还是让我的“蓬帕杜夫人”继续做他的外交部长,倒真算是个「买椟还珠」的反向操作了。
阳光折射在水晶吊灯繁琐的垂摆上,刘桂花靠在我胸膛上听着心跳,小声念叨着:“我猜你是在想,有了我刘桂花,只怕是自此六宫粉黛无颜色了。”
“督帅,茶。”陈小小的声音像被掐住的猫,他捧着钧窑茶盏的手在抖,瓜片茶叶浮在水面,绿得发脆。这孩子新换的内侍制服袖口太长,垂下来遮住半只手,倒比崔洪那群油滑的徒子徒孙顺眼些。
刘桂花果然腾地站起来,尼龙衣的褶皱顺着腰线往下淌,她抢过茶盏时差点绊倒,脚踝在地毯上拧出个别扭的弧度:“小心烫着督帅。”递过来时,她的指尖擦过我手腕,带着点刚睡醒的潮热。
我接过茶盏晃了晃,茶汤里映出她凑过来的脸,鬓角的碎发沾着点枕头的绒毛。“说了多少次,”我呷了口茶,瓜片的清苦漫开时,故意用杯沿碰了碰她的下巴,“抢内侍的活儿,你闲不住吗?”
她突然往我怀里一趴,连体衣的尼龙布料贴着我的军装,把体温烙上来。“我就喜欢伺候你。”声音闷在我衣襟里,带着点撒娇的含糊,“比在半山别墅区开小卖铺有意思多了——至少不用看批发商的脸色。”
手机在案几上震动时,她正用指甲抠我军靴上的马刺。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您订阅的‘好话不隔夜’已更新”的通知栏,横在手机屏幕上方。
刘桂花“噗嗤”笑出声,肩膀抖得像揣了只鸽子。“督帅还看这个?”她抬眼时,睫毛上沾着点我的发丝,“陈伟那厮的视频,也就码头扛大包的闲了才刷——上次他拍流民市场的烂菜叶子,被城管追得差点掉粪坑里。”
我把手机往她面前推了推,钧窑茶盏的余热还在掌心。“具体说说,”我看着她连体衣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那里还留着昨夜的红痕,“你觉得我该看什么?”
“朝日新闻啊,外交学人啊,”她数着手指,尼龙衣的袖口滑上去,露出小臂上那道搬运货物时撞的淤青,“上次玛丽外长来,不就捧着本《费加罗报》跟你聊了一下午?再说了,您可是督帅,总看些家长里短的……”
“他们懂个屁。”我打断她,指尖划过屏幕上陈伟那张被晒得黝黑的脸,他正蹲在庐州南城的垃圾堆前,举着手机骂粮站的秤不准。“那些报纸和杂志的政策专家,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就是靠写报告混饭的业余政客。让他们给我出主意,就好比让医科教授拿居家小妙招坐诊。”
刘桂花突然不笑了,她仰头看我的时候,大殿的阴影刚好落在她眼底。“那……陈伟这号人,能比专家强?”
“他不强,但他的评论区强。”我把茶盏放在案几上,青瓷碰木的轻响在殿里荡开,“你看这条——‘拉帮套登记处的公章比结婚证还难盖’,下面三百多条骂街的,比司法局的调研报表实在。”我捏了捏她的肩膀,尼龙布料下的肌肉还在微微颤,“我管战略,管选人,可底下人把经念歪了,得听老百姓怎么骂,才知道歪在哪儿。”
殿外的铜钟敲了七下,阳光的光斑往殿内挪了半尺,刚好照在刘桂花没系好的衣带上。她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她腰侧,黑尼龙衣下的皮肤滚烫:“那督帅觉得,陈伟知道他那破账号,还能被您这号人物盯着看吗?”
我低头时,看见茶盏里的瓜片沉了底,茶面的波纹里,她的笑脸晃得像池春水。这大殿太空旷,似乎多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娘们似乎还真的热闹了一些。想到这里的我,于是吩咐道:“一会儿我这里要开个会,你叫小强过来跟着听听。
刘桂花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点燃的小火苗,但随即又压下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天明……他还小,我怕他笨嘴拙舌的,给督帅添乱……” 她特意强调了“天明”,是想把“陈小强”这名字彻底抹去。
我啜了口茶,尚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明。“叫陈小强还是武天明不重要,”我放下茶盏,清脆的一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想当王爷,不是坐在金銮殿上听听戏就成的。让他来,学学什么叫当家难。”
刘桂花激动得连连点头,脸颊泛起红晕,声音都有些发颤:“是,是!谢督帅恩典!我这就去叫他!” 她几乎是踮着脚尖退出去的,背影都透着股轻快。
不多时,门再次被推开。
先飘进来的是一股淡雅的冷香,随即是一角轻薄的烟紫色纱裙。崔洪(崔如意)走了进来。他今天没穿尚政监那身冷硬的制服,换了件改良的纱裙,宽袖飘飘,裙摆曳地,行动间颇有几分古意。他低眉顺眼,走到离书案几步远的地方,双手交叠在腰间,膝盖微曲,竟是要行一个旧式的万福礼。
“行了,”我抬了抬手,语气平淡地打断了他那套做派,“不是唱堂会的时候。坐你位子上去,今天的话,一字不漏记清楚。”
崔洪动作一滞,脸上那点刻意营造的柔媚瞬间敛去,只剩下一片恭谨的空白。他立刻直起身,垂首应道:“是,主子。” 步履无声地走到书案后那张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坐下。陈小小早已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开始磨墨,动作熟练而安静。
接着是儿子们。
武新宇第一个进来,穿着储君的常服,身姿挺拔,目不斜视。他走到书案右侧那张蟠龙雕花的太师椅前,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朝我躬身行礼,得到我微微颔首后,才端端正正地落座,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上,目光平视前方,努力维持着沉稳。
武天嗣紧跟着,还是一身利落的劲装,眉眼间的桀骜收敛了不少。他目光在书房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书案左前方一个不起眼的软墩上。他没行礼,只是朝我这边随意地点了下头,便径直走过去,大喇喇地坐下了,一条腿甚至习惯性地屈起踩在墩沿,像只盘踞在巢穴里的年轻猛兽。
天授也来了,他年龄小,胆子也小只是默默地站在长兄新宇的椅子后面,身姿也站得笔直,像个合格的侍卫,只是眼神里带着好奇,打量着陆续进来的人。
最后是陈小强(武天明),被刘桂花轻轻推进来。他穿着崭新的绸衫,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里混合着兴奋和紧张,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刘桂花在门口用眼神示意他站到武天授旁边去。他依言站好,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人员陆续到齐。
姜明德、赵青山、胡建军——三位最高法的首席,穿着笔挺的深色法官袍,鱼贯而入。他们没说话,也没看我,只是各自在书案两侧肃立,如同三尊表情凝重的门神。姜明德的金丝眼镜片在灯下闪着微光,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
殿门再次开启,两个内侍搀扶着一位老者缓步而入。正是张亚洲,我的政务同知,太子的外公。他穿着半旧的绸衫,须发皆白,脸上带着长途跋涉般的倦容,眼皮耷拉着,脚步也有些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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