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千万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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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齐墨手中玉佩散发着的墨色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抽离、黯淡，似乎正在被门后的深渊贪婪地吸走。

而湛清的身影，却在这能量的逆流中，变得愈发凝实、清晰。她周身开始弥漫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不再是纯粹的湛清，也不再是混乱的门之钥，而是一种糅杂了少女的清冷与古老存在的、非人质感的威压。

她的眼睛，此刻彻底失去了人类的情感底色，只剩下纯粹的、洞悉维度规则的幽深。

“她疯了？！”喻文锦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在试图占据主导！”

他一把拽过齐墨的袖子，把星盘怼到对方眼前，“你看！

齐墨低头，只看见星盘上那代表着门之钥存在的、庞大而混乱的光斑，正在剧烈的扭曲、收缩着！

而核心位置上，一个微小的、且带着湛清独特能量印记的光点，正在如同病毒般疯狂地扩散并侵蚀！

“不是占据主导...”齐墨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玉佩能量被疯狂抽取带来的虚弱感，眼中全是惊涛骇浪：“她是...在强行融合！试图吞噬门之钥的核心意识！她想把自己...变成新的‘门之钥’——”

....

月球，门之钥“领域”内。

当湛清的指尖触摸到门之钥的核心意识时，她终于看清了那团扭曲意识的阵容！那是一座由无数、正在蠕动着的克系触须编制而成的“信仰收割机”！

而此时此刻，她清晰地看见，每根触须上都刻着凡人的恐惧与绝望，其中一个刚伸展开的触须上，刻着清晰而刺眼的“公羊湛清”四个大字。

当她的升维意识渗入其中时，听到的不是神谕，而是千万个“为什么”的悲鸣——

“为什么要怕？”

“为什么要信？”

“为什么要死？”

“.....”

无数个被克系掐断的疑问，在门之钥的核心处积累成暗礁。

“为什么，要吞噬我？”门之钥的声音回荡在湛清的每一个器官时，她的躯体开始没由来地膨胀，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撑开破碎！

她想起在第一大陆时遇到苏陌茴的场景，想起沈家安送她的小玩意儿，这些凡人的“无用之物”，此刻在意识海里凝成利剑——

当她身上的灰色衣衫忽然泛起微光时，嘴上扬起一抹笑意：“因为，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明！”

对话至此结束，门之钥受到挑衅，意识逻辑链开始突然暴增，海浪般的灰雾在月球的表面快速扩散！但却在吞噬湛清意识的瞬间，诡异地留给了她一线生机——

........

第49次意识对抗时，湛清在门之钥的领域内，竟硬生生地踏出了半步，但却以灵魂体的状态被门之钥丢进了某个“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