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左脑攻击右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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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们猛地停下了动作。

色孽本能地收起笑意，身上的幻光闪烁成一片灰白。恐虐手中的血斧骤然下垂，周围的战魂瞬间寂静如墓。

而最先察觉的，是离传送门最近的——奸奇。

祂正伏案演算着未来三千年银河政治演化的九百九十九种版本，羽毛笔尚未落墨，猛然间祂那全身羽毛根根炸立，如同被雷击中般瞬间竖起！

他那张披着星辰的孔雀脸上，出现了一个极为少见的表情：

惊恐。

“那是……什么？！”奸奇喃喃自语，眼中的九道瞳孔剧烈收缩，像被撕开的裂缝般向内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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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亚空间深处某扇厚重房门前，潜伏在阴影中的科拉克斯猛然察觉整个维度空间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整个宇宙正在被人用力摇晃。他眼中精光一闪——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简直就像上次那个不知名的疯子引爆亚空间那次一样。

忽然间，一股逼人的死亡预感从虚空深处席卷而来。

就像有什么陨石，正在穿越层层因果、直奔他而来。

几乎是本能地，他猛地回头——

下一秒，一道人影猛地踹开房门——

一个满头纹满混沌符文的光头男子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冲了出来，连一句话都没留下，直接召唤出一个亚空间法阵，撒腿就跑路。

这个跑得比谁都快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混沌之耻、秃头之神、第十七军团原体：

珞珈·奥瑞利安。

别名极多，包括但不限于：大怀言者、乌里森（据说是威廉·布莱克神话中的“理性神”）、金身之人、老十七、疯言疯语之主、唱诗班男孩、可悲弱鸡、以及战锤最脆恶魔王子。

自荷鲁斯大叛乱以来，珞珈便成为了第一个彻底皈依混沌的原体，在获得了恶魔王子的“荣耀”之后，他便搬去西卡路斯星的高塔闭关——对外宣称是在冥想、领悟混沌真理，实际上就是一万年瑜伽加躺平，是亚空间第一“躺王”。

当然，珞珈这万年也不是完全闲着。

在亚空间到处乱晃的科拉克斯，如今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复仇。

某年某月某日，他直接杀上了怀言者军团老巢，打得一众狂信徒边逃边喊“主啊救我”，最后无奈向珞珈求助。

原体闻讯，也不怯场，披挂出阵，在黑焰中现身，对着昔日兄弟怒吼：

“来吧，科拉克斯！我早已不是伊斯塔凡五的那个我了！来感受恶魔王子的无上力量吧——！”

结果五分钟后，他就开始怀念康拉德·科兹了。

——因为他再次被骑脸，而且这次没人来救他了。

最终，靠着军团残余拼死掩护，珞珈连滚带爬地逃回老巢，把自己反锁在西卡路斯高塔的塔楼里，终日抱头痛哭、翻滚打地，不敢出门。甚至只要有鸟影从窗外飞过，他就会吓得高声尖叫：“是科拉克斯！他又来了！！”

直到大裂隙撕裂现实，他才敢小心翼翼地重新出门传教，继续在人类宇宙散布混沌的“福音”。

那么问题来了：科拉克斯为啥能蹲在他家门口一万年不走？

这就要从当年说起。

在伊斯特凡三号大屠杀后，暗鸦守卫伤亡惨重。科拉克斯向帝皇请命，请求解锁加速补兵的技术。帝皇居然点头了。

于是，鸦王亲闯帝皇的秘密实验室，带回了阿斯塔特原始基因计划的全部资料与样本。

随后，军团首席药剂师**文森特·赛克西斯（Vincente Sixx）**成功将暗鸦基因组与原体遗传物质结合，直接植入新兵体内。

实验结果惊人：

强化器官在体内自行生成，不需要手术移植，数天内便成长为星际战士级别的体格。

换句话说，暗鸦守卫不再需要基因种子——只需几周，就能量产几百名战士。

这自然在军团内部引发巨大争议。

有人坚决反对，认为这技术不稳定，等同于给五岁小孩塞手雷；而科拉克斯则咬牙坚持：“现在是生死存亡时刻，我们别无选择。”

可惜，他忘了防内鬼。

暗中潜伏的阿法军团对量产基因做了手脚，导致新战士们迅速出现严重突变，成了无法控制的畸形怪物。

事发后，科拉克斯紧急叫停项目，整顿军团。

但当他终于重建起军团时，大叛乱已经结束，荷鲁斯死透了，老爹也坐上了马桶。

基里曼则带着《阿斯塔特圣典》姗姗来迟，要求兄弟们拆分军团稀释兵权，以防再出一个荷鲁斯。

科拉克斯虽心中不满，但也无奈接受。

可他还有两桩心事未了：

他的母星“拯救星”爆发叛乱；

那些变异暗鸦，如今已退化成愚钝畸形怪物，被囚禁在暗鸦尖塔深处，终日哀嚎。

最终，他亲自回到拯救星，镇压叛乱、亲手终结那些堕落战士的生命，祈求自己与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一切了结后，科拉克斯陷入深深的抑郁。

他将自己锁在黑暗房间中沉默一年，谁也不见。

当他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时，只留下一句：

“永不如是（Nevermore）。”

便踏入恐惧之眼，销声匿迹。

许多年后，某支怀言者探险队在恐惧之眼中遭遇离奇袭击——

敌人时而化身为红眼乌鸦、能啄穿动力甲；时而变为黑色液态，从缝隙中钻出；还能用念力把混沌战士扭成麻花。

慌乱之中，他们叫来了升魔原体珞珈来壮胆。

结果那团黑影现出真形——正是科拉克斯。

他依旧面容俊美，发如墨、肤如雪，若涂上唇膏就是一位堕落版白雪公主。但他身后，如今展开的是一双巨大的漆黑羽翼。

珞嘉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人，但也不是恶魔。

面对疑问，科拉克斯只平静地答道：

“我已接受了亚空间的本质——而不是被它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