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珠联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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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有夜枭啼鸣。
张云指尖微顿,从砚台下抽出盐帮密信扫过,神色依旧温婉:
\"明日送嫁走海路稳当,我已备好插珊瑚的喜船。\"
翡翠镯子滑过陆仙腕间旧疤,
\"当年京商派人伤你的仇,这次让盐工拿喜糖撒他们桅杆——粘了帆便行不得凶。\"
程雅忽然解开药囊,取出三枚蜡丸分予二人:
\"含此丸行船不晕。\"
又抖开嫁衣内衬,密密麻麻的盐袋排列如鳞:
\"大少爷说边关缺药盐,咱们的嫁衣里藏三万将士的生机。\"
\"偏你想得周全。\"
陆仙笑着将琉球镜转向程雅,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她忽从袖中抽出一卷海图铺在案上:
\"南方商路新到的茜草,染喜帕正红。\"
指尖划过星罗岛屿,
\"待平了大风贼寇,咱们去三宝垄看珊瑚林可好?\"
程雅凝视她腕间旧疤,忽从药囊取出青玉盒:
\"当年解毒散剩的底子,混了珍珠粉。\"
药膏抹上疤痕时凉意沁骨,
\"祛疤生肌,省得洞房夜侯爷见了心疼。\"
\"他敢!\"
张云笑啐一声,金簪挑起嫁衣银线,
\"这醋胶丝掺了陆家船队寻的雪蚕丝,冬暖夏凉...\"
话音未落,陆仙突然抓过她俩的手按在衣料上:
\"摸见暗纹没?\"
灯下细看,银线竟绣出连绵的稻穗纹,穗尖缀着细小的珍珠米粒。
\"好巧思!\"
程雅惊叹着捧出药篓,金灿稻穗堆满红绸。
穗尖沾着新研的瑞禾散,清香盈室:
\"此稻耐寒抗旱,撒了药粉更增三成收成。\"
她将稻穗与婚书并置,泥渍斑斑的指尖点在\"王陆程\"三姓并列处:
\"北疆的雪原,来年也该翻起金浪了。\"
三双手忽同时抚上稻穗。
张云的翡翠镯映着陆仙的银指环,程雅腕间毒纹缠着红绳
——那是王铭在黑石峡撕的战旗穗子编的平安结。
沉甸甸的谷粒从指缝漏下,在婚书上积成小小金山。
\"等边关太平了,\"
程雅眼中浮起憧憬,
\"咱们在关外也种千亩稻田。\"
她忽咳嗽起来,陆仙忙拍她背脊,张云已递上温热的药茶。
夜风穿堂而过,吹不散轩内暖意。
嫁衣上的银穗纹映着稻谷金辉,在婚书投下缠绵的光影,
似月老牵牢的红线,将三人命数紧紧系在一处。
......
王铭大婚了,
这日,
关州城已浸在醋香与花雨里。
千匹枣红马系着红绸从王家林园奔出,
马蹄踏碎满街露水,每落一步,便有童子向人群抛洒醋渍槐花
——那浸过陈醋的花瓣经霜不萎,甜香里裹着微酸,是程雅特调的\"百年好合香\"。
听雪轩内,陆仙捏着螺子黛的手忽然顿住。
铜镜里映出张云微红的眼眶:
\"姐姐哭什么?胭脂都冲淡了。\"
\"想我娘了...\"
张云指尖拂过妆台玉梳,
\"她临终攥着这梳子说,定要亲眼见我绾发...\"
话未说完,翡翠冠已稳稳压上她云鬓。
程雅苍白的脸从冠后转出,毒纹被珍珠流苏遮去七分:
\"待会儿喜船过绿州湾,对着海涛三拜,伯母在天有灵看得真真的。\"
陆仙突然抽走程雅手中药囊:
\"今日不许沾这些!\"
却从袖中抖出串赤玉髓手链套上她腕子,
\"侯爷拿战刀跟番商换的,说是...压毒。\"
玉髓触肤生温,程雅低头掩住眼底水光。
轩外忽起喧哗。
王老五粗嘎的嗓子穿透窗纸:
\"稻!新稻!\"
只见老农扛着捆金穗撞进门,稻芒还沾着田泥:
\"四更天收的最后半亩,给新娘子添妆!\"
稻穗堆上婚轿时,穗尖的瑞禾散簌簌抖落,清香漫了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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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码头,九艘琉璃喜船惊呆众生。
船身剔透如冰,舱内暖阁竟移栽着盛放的桃树
——此乃水晶宫暖房催开的反季花,
花瓣飘落时,船头醋瓮忽启封,琥珀醋液顺琉璃槽流入河中。
\"同尘醋入水!\"
喜婆高唱。
醋液遇水翻涌白浪,浪中竟浮起万千细碎金箔!
两岸百姓惊呼抢捞时,金箔已化作醋香散入春风——原是程雅以硝粉镀米糠的戏法。
王铭玄衣纁裳立在主船,见三顶红轿踏浪而来。
突然\"咔嚓\"裂响,张云轿底木板崩开豁口!
程雅药囊里滑落的蝎子正钳住裂缝。
\"别动!\"
陆仙低喝,嫁衣银线甩出缠住蝎尾。
毒虫挣扎间,程雅已拔下赤金簪刺穿蝎甲:
\"好畜生,倒替我省了踢轿门!\"
轿帘掀开时,王铭的手同时伸向三姝。
张云将盐符塞进他掌心,陆仙的海图卷进他袖袋,程雅的稻穗沉甸甸压上他臂弯。
喜绸在四人腕间缠成同心结,醋浪在船头撞出碎玉琼花。
礼堂前百口醋瓮排成太极阵。
新人交拜时,
瓮中醋液忽沸腾如泉涌,醋雾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双喜字
——原是王铭埋了硝石遇醋生热的机关。
\"献穗礼!\"
赞礼官高呼。
程雅捧稻趋前,袖中毒纹却蔓至颈侧。
王铭突然撕下喜服前襟裹住稻穗:
\"边关将士的命根子,岂能染尘。\"
红绸裹金稻递向神位时,他指尖拂过她腕间玉髓,
滚烫的触感惊得程雅一颤。
宴开百席,琉璃盏中霜糖荔枝堆如雪峰。
陆仙正为宾客斟\"醉天工\"酒,忽见京商张老太爷的随从偷藏酒壶。
\"老人家爱喝?\"
她笑盈盈捧出整坛,
\"用这个装!\"
坛底\"涤尘皂\"雕的鸳鸯遇酒融化,油腻酒液泼了老头满襟。
“哈哈,新娘子说笑了!”
“只要你老开心就好,大喜之日,多喝几杯。”
“哈哈,应该应该。”
“那你老请便。”
“不敢多扰新娘子。”
......
张云在喧闹中执笔题匾。
翡翠镯悬腕不坠,\"天工眷侣\"四字酣畅淋漓。
最后一笔落下时,
园外忽起海啸般的欢呼海啸般磅礴、充满泥土气息与生命力量的欢呼声浪,
从侯府高墙外四面八方猛然爆发!声浪排山倒海,撼动大地!
宾客惊疑涌向高处——
视野所及,广袤原野上,震撼画卷铺展!
数万农人推拉满载金红稻谷的粮车,
如江河汇聚,井然排成顶天立地、磅礴恢弘的巨大二字——
民安!
金黄的粮车在灰褐冻土上勾勒出厚重基座与平稳横梁。
朝阳金光下,这汗水、希望与谷物铸就的贺礼,光芒万丈!
更震撼的奇迹在脚下发生!
粮车车辙碾过的冻土缝隙里,浸透程雅“瑞禾散”的稻种,竟顶开坚硬土块,倔强萌发!
点点翠绿嫩芽如碧绿星辰,缀满“民安”每一笔!
冻土在萌发力量下碎裂微响。
新生的绿意,在万民如雷欢呼中,宣告着生命的顽强与大地的馈赠。
王铭紧揽程雅,张云与他十指相扣,陆仙站在身侧,目光落向田野破土的新绿。
四人腕间赤红同心结,在声浪与春意中鲜艳欲滴。
——数万农人推着粮车排出\"民安\"二字,他们来到侯府门口,远远的鞠躬致谢。
关州百姓是知恩的,
谁能让他们吃饱,他们能铭记一辈子,
在这王铭大喜之日,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来恭贺王铭大婚!
“好!赏!来人,开百家席!
三日不绝,谁来都可随意用餐,不用收礼金,全部由我侯府承担!”
“是,侯爷!”
当百姓们听到侯府要开流水席后,更是喜上眉梢。
大呼出声“侯爷,公侯万代,白头到老,早生贵子,福寿安康!”
热闹整整持续一天,
入夜,
红烛高烧的洞房内,合卺酒盛在螺旋口的琉璃杯里。
\"这螺纹...\"
程雅摩挲杯口,
\"当年黑石峡若用上,冰甲少死多少兄弟。\"
\"现在用也不迟。\"王
铭解她嫁衣,露出内衬密密麻麻的盐袋。
陆仙突然剪下三缕发丝,混着稻穗编成同心结:
\"塞外风大,此物压帐可好?\"
张云笑着将翡翠冠搁上稻堆:
\"压帐不如压仓——明日就运三千石新稻去雁门!\"
更鼓敲三响时,程雅毒发抽搐。
王铭抓过药囊却被陆仙拦住:
\"用我的法子!\"
她含了口\"醉天工\"酒俯身渡进程雅口中,辛辣酒气压住咳声。
张云解下浸醋的束腰绦缠住程雅手腕:
\"老醋工说醋胶封脉可缓毒...\"
......
红烛爆出灯花。
王铭看着怀中渐稳的呼吸,将三双手同时拢进喜被。
嫁衣上的银线映着帐顶,蜿蜒如关山万里,
而稻穗在枕畔散着清香,似塞外春风提前度了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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