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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的血压高应该是遗传的,这她自己浑然不觉,可老艺术家却清楚楚地知道。当年柳枝的父亲是京城有名的票友,和老艺术家是远房亲戚,但他们的政治见解却不尽相同。
解放后,父母带她生活在偏远的乡村,那时的记忆现在柳枝基本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小时候家里出门是撑船的,是不是住在现在的苏州,她真的说不清楚。
说起来她离开家到京城学戏时也是大孩子了,家里过得拮据,搬家是常事,也难怪她记不清楚。但她一辈子都爱吃河鱼,这让她相信,她是生长在江南水乡的。
开始跟老艺术家学戏的时候,她也就七岁。但老艺术家还是嫌她的年纪学戏有点儿大了。她那时候就知道,学戏是一辈子的事,恨不能生下来就会劈叉、压腿,那就不知道什么叫”疼“了。
老艺术家向父亲要了她,没要大弟弟,其实老艺术家觉得大弟弟的年纪学戏,可以算是从小开始了。但他也知道男孩子应该留给家里。他觉得柳枝难得一张京剧脸,不上妆都有古典美的韵味。
遗传是个神奇的东西,长相遗传有人信,要说兴趣、爱好可以遗传,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反正柳枝这个京剧票友的女儿,对京剧从一开始就爱上了,曾经发誓:不当上主角不结婚。
现在想想这真的是笑话,但柳枝对现在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客观地说,柳枝的艺术生涯可谓生不逢时,她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在风华绝代的年龄,却只能望台兴叹。老艺术家那辈人拥有的戏园子,在她成人后几乎销声匿迹了。
京剧从之前的三本联唱,到后来只剩下片段了。说句实话,也难怪年轻人不喜欢京剧,明明一出完整的戏,您拎出一段来唱,唱的再溜,人家也不解其意不是吗?
柳枝日思夜想的主角不存在了,不过,她随时都可以是主角,因为演唱京剧片段,台上就只有她一个演员。
不惭愧地说,她觉得自己最过瘾的戏,是在老舍茶馆和王树槐一起演出,是在自己的婚礼上演了一次主角。现在她想,唱不唱主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一生都在为京剧发展而努力。
她学戏的那些年,练功几乎占满了她的全部生活,睁开眼就练身段,吊嗓子。后来她只跟王树槐说过:原来人一旦有了想成角的念头,可以释放出那么多的潜能,吃得下那么多的苦。她没成角,懊恼过,甚至一度颓丧。
家人早就抛下她离开大陆,老艺术家作为父亲的知己,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但他从来不跟柳枝提,只说他们在很远的地方生活得不错。
柳枝年纪渐渐大了,一直住在老艺术家的四合院里,难免被他的家人蔑视。好一点儿的人,怂恿她去唱流行歌曲。打心眼儿里就觉得她吃喝拿要的人,觉得她就是给这家里多添一张嘴。
柳枝学戏真的入戏,根本不想去当什么流行歌星。还好,老艺术家找了老舍茶馆这麽个场子,但跟在人家相声、大鼓后面,她的京剧片段倒成了配角。
老天有眼,让她在老舍茶馆遇见了乌达尔和丽丽,她都没想到这辈子能进北大去教戏。那几年,她谢天谢地,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功总算没白练。
让柳枝更难忘的是,她教乌达尔唱黑头。本来,她学了一辈子青衣,黑头对她就是反串,虽说学戏的人都能反串,也都拿反串当本事,但如果换个人,她心里也不会那么别扭。不过,乌达尔的领会能力还是让她很意外,她本来以为黑人的智商很低,她听说乌达尔做生意倒挺用心,可是很少见他去课堂上课,感觉他就是在“混”。
可邱枫却夸奖柳枝:“你这是为京剧走向世界做贡献呐!”
柳枝觉得邱枫从日本回国,北大不太认她的学历,没有当成中文系的系主任。所以对她的学生异常上心。除了学业,还管人家的生活,那几个女生看上去都挺顺眼的,小芹憨厚,群莉爽快,丽丽更是端庄、大气。
可就是这麽几个小丫头,把邱枫搞得晕头转向。尤其是小芹,不知怎么就是死活看不上邱枫,后来自己还成了小芹的嫂子。
想起邱枫,是因为躺在复旦大学附属医院的病床上,手机一直没充电。等她回到别墅,给手机充完电,才发现邱枫打给她的电话。她急忙打过去,邱枫却说没什么事,只是想念她。鬼才信,该不会是那个该死的吕一鸣给邱枫气受了吧?
柳枝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好你个吕一鸣,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跑到国外去溜达,邱枫跟着你还带着那么小的孩子,你不说好好照顾着,还敢给她气受。”
柳枝越想越气。这麽多年,柳枝和邱枫同病相怜,俩人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似乎都各自嫁给了一个大家庭,但柳枝一直都担心邱枫。因为她始终觉得,吕一鸣比邱枫年龄小太多了。她觉得邱枫付出的越多,将来被伤害的就越重。
柳枝觉得她现在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了,她竟然有了比自己年纪小十几岁的妹妹,吴蜜蜜人长得漂亮,性情也好。真的这么巧,还就看上了北京的男孩子,也是找了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
尽管柳枝对何姐印象一般,但对蜜蜜却一直有好感。尤其她和小芹有冲突时,小芹那么刁难她,她都保持着文雅的姿态,不跟现在自己的小姑子计较。
好多次她都想替小芹去给蜜蜜道个歉,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想起汪富贵让她去成才学校教戏,那些孩子喜欢舞刀弄枪,对吊嗓子、练功却很烦。她想既然是兴趣班,也不好太较真。每每都是蜜蜜帮着她镇住那些调皮捣乱的孩子。现在想想真的是缘分呐。
有了老艺术家的出场,小芹不仅躲过欢迎会上的为难,反而因为这个欢迎会赢得了喝彩。她当仁不让地在系里留了下来,准备做些系统的理论研究。同时,复旦戏剧系对她大开绿灯,支持她出去拍片,条件是要带上系里的学生做助理,或者在作品里要有学校的痕迹。
小芹就此如鱼得水,她更忙了。柳枝现在不担心小芹在学校会被排挤了,有老艺术家的一次亮相,小芹就是在系里干到退休,都没人敢与她为难。
可柳枝担心小芹的儿子王俊,就像小芹自己说的,现在孩子小,不记事,家里人也还能保护他。一旦长大了,他的身世会成为一个隐患。柳枝于是跟王树槐商量。
”坏坏,你带王俊回山东老家,打算在那里住多久啊?也不知道老爸的病会发展到到什么程度。咱得全盘打算呐。“柳枝对丈夫说出了她内心的担忧。
自从戴尔说老爹可能是得了痴呆症,王树槐心里就一直不好受。老妈活着的时候,大家似乎都忽略了老爸的存在,凡事都不会想到听听他的意见。
王树槐回忆着:老妈一走,老爸就担当起照顾小芹的责任,还在香港陪伴小芹那么久。家里似乎就只有老爹对小芹做单身母亲表现出支持,无论小芹做什么老爹都赞成,都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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