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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举为何会在此地?” 曹操的声音有些干涩,“许都的梅林,不比这风雪弥漫的淮河好看?”

孔融轻笑一声,抬手抚摸发髻上的梅花:“许都的梅花开得再艳,也照不亮下邳城的血污。我来此,是想问问孟德,当年你说要让天下再无阴霾,便是要以一城百姓的性命为代价吗?”

城下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吕布的赤兔马栽倒在地,银枪脱手飞出,在雪地里滑出长长的痕迹。曹操却没有看,只是死死盯着孔融:“你可知吕布反复无常,若不除之,天下将永无宁日?”

“那陈宫呢?” 孔融向前一步,积雪在他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他曾是你的旧识,如今却要困死城中。还有那些百姓,他们做错了什么?”

曹操沉默片刻,转身望向火光冲天的内城。那里传来阵阵哭嚎,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他想起年少时社戏散场后,父亲牵着他的手走过积雪的街道,街边屋檐下蜷缩着冻得瑟瑟发抖的乞丐。那时父亲说,这世间的苦难,多是因为人心不齐。

“文举,你看这漫天风雪,” 曹操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它们看似无情,却能冻死害虫,滋润土地。我今日所为,便是要让这天下经历一场彻骨的寒冬,方能迎来真正的春天。”

孔融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凄厉:“春天?等你所谓的春天到来时,这世间还有多少人能活着看见?孟德,你变了,变得比董卓还要可怕。”

“我没变。” 曹操猛地回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只是明白了,想要成就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当年在太学,你总说我过于刚直,如今看来,倒是你依旧天真。”

就在这时,内城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鼓声,那是守军投降的信号。曹操眼中闪过一丝释然,随即又被更深的寒意取代。他看着孔融鬓边的梅花,突然想起今日是冬至,按礼制该赏梅饮酒。

“文举可愿与我共饮一杯?” 曹操从怀中取出一个酒囊,那是他特意留的青梅酒,“待平定下邳,我便在许都的梅林里设宴,邀你共赏盛世繁花。”

孔融摇摇头,将发髻上的梅花摘下,随手抛在雪地里。殷红的花瓣瞬间被白雪覆盖,只留下一点模糊的红痕。“孟德的盛世,容不下我这等迂腐之人。” 他转身走向小船,衣袂翻飞如振翅欲飞的白鹤,“若有来生,愿你我只做观戏人,不再入这戏文之中。”

小船渐渐消失在风雪弥漫的江面,曹操握着酒囊的手微微颤抖。城下传来士兵的欢呼,吕布被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赤兔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他望着漫天飞雪,忽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伸手一摸,却是一片冰凉。

“主公,该进城了。” 郭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宫已在府衙等候发落。”

曹操点点头,将酒囊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痛。他想起年少时的社戏,想起父亲温暖的手掌,想起太学里的争论,最后都化作眼前这片被血染红的雪地。

“奉孝,” 他踏上城楼的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记忆的碎片上,“你说,待天下平定那日,这雪会不会变得和年少时一样干净?”

郭嘉望着曹操的背影,狐裘的边缘沾着细碎的雪沫,在廊下灯笼的映照下泛着冷光。他拢了拢袖口,呵出的白气很快被风卷走:“主公还记得洛阳城外的青梅林吗?建安三年那场雨,我们在梅林里煮酒,您说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

曹操的脚步顿在石阶中央。檐角的冰棱突然坠落,在青砖上砸得粉碎。他想起那坛被雨水冲淡的酒,想起刘备攥着酒杯的指节泛白,想起自己拔剑劈开的那株老梅 —— 树芯里藏着三只冬眠的蜜蜂,翅膀被剑气震得簌簌作响。

“奉孝总是记得这些琐碎事。” 他继续拾级而上,甲胄的铁片摩擦着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年你在袁绍帐中,是不是也常对着窗纸喝酒?”

“袁绍帐下的酒是酸的。” 郭嘉轻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咳意,“他总说要效仿周公吐哺,却连帐前的校尉都分不清菽麦。主公您不同,您知道什么时候该挥剑,什么时候该收鞘。”

城楼的风突然变得凌厉,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曹操扶着垛口往下看,吕布正被士兵推搡着跪在雪地里,锦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却仍梗着脖子骂骂咧咧。赤兔马被牵到廊下,马眼蒙着黑布,却还在不安地甩着尾巴,鬃毛上的雪片簌簌落下。

“把赤兔马牵去厩中温养。” 曹操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给奉先松绑,带他去偏厅。”

郭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地颔首:“主公是想……”

“他骂够了自然会安分。” 曹操转身时,披风扫过廊柱上悬挂的敌军首级,那些凝固的血渍在雪光里泛着紫黑,“陈宫在府衙待了多久?”

“巳时到现在,滴水未进。” 郭嘉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徐州城的户籍册已清点完毕,百姓死伤三成,粮草尚可支撑半年。”

曹操推开府衙的朱漆大门时,陈宫正背对着门口而立。窗棂上的积雪被他用手指划得乱七八糟,仔细看去竟是几行兵法布阵图。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玄色囚衣上沾着草屑,发髻却梳得一丝不苟。

“孟德别来无恙?” 陈宫的声音比雪还冷,“听说你把吕奉先当宝贝似的供着,就不怕养虎为患?”

“公台还是这么性急。” 曹操在案前坐下,案上的烛火被门缝钻进来的风吹得摇晃,“当年在中牟县狱,你用瓦片给我画天下地形图,说东郡可做根基。那时你怎么不说我是虎?”

陈宫突然笑了,笑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反弹回来,带着回音:“那时我以为你是拨乱反正的犁,没想到却是翻江倒海的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曹操鬓角的白发,“吕伯奢一家的血,还在你靴底没干透吧?”

案上的青铜灯台突然倾倒,灯油泼在地图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污渍。曹操看着那片污渍,像极了父亲曹嵩被徐州兵杀死时的血泊 —— 那年他率大军血洗徐州,三十万百姓的哭嚎声震得城砖都在发颤,唯有护城河里的冰始终没化,冻着无数睁圆的眼睛。

“公台可知,我昨夜梦见太学的郑玄先生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先生说我批注的《孙子兵法》戾气太重,要我用雌黄再改一遍。”

陈宫的肩膀猛地一颤。他想起太学里的槐树林,郑玄先生拄着藜杖,在月光下教他们辨认《诗经》里的草木。那时曹操总爱跟在先生身后,捧着竹简的手指被蚊虫叮得全是红点,却还在争辩 “以战止战” 的道理。

“先生临终前,还在念叨你的名字。” 陈宫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说你本可做治世之能臣,为何偏要入这乱世的泥沼?”

“治世的能臣?” 曹操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悲凉,“公台见过哪个能臣,要亲手埋葬自己的父亲、兄弟、侄儿?要看着同窗被斩于市,要把故友逼上绝路?”

他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酒樽震落在地,碎片溅到陈宫脚边。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呜呜的风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赤兔马突然在厩中长嘶一声,那声音穿透风雪,带着撕心裂肺的悲怆。

“主公,吕布求见。” 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犹豫。

曹操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坐下:“让他进来。”

吕布被带进来时,手脚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但脸上仍带着怒容。他瞥了一眼陈宫,哼了一声:“曹阿瞒,要杀要剐痛快点,别在这儿装模作样!”

“奉先可知,你麾下的张辽已经降了?” 曹操没有看他,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案上的玉佩,那是丁原当年赐给吕布的,如今却成了战利品,“他说愿率并州铁骑,为我平定北方。”

吕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起张辽在白门楼前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怨恨,只有无奈。他想起自己亲手杀死的丁原,想起被自己背叛的董卓,想起那些被他视为棋子的女人 —— 貂蝉昨晚在城破时投了井,井水该有多冷啊,就像当年他在虎牢关前喝的雪水。

“张辽是个懦夫!” 吕布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吕布纵横天下,从不知投降二字怎么写!”

“是吗?” 曹操抬起头,目光如炬,“那你为何要杀丁原投董卓,又杀董卓投袁术,投袁绍,投刘备?”

吕布被问得哑口无言,脸颊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陈宫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想起自己当年为何要辅佐吕布,不是因为他勇猛,而是因为他像一头未经驯服的猛兽,或许能撕碎这腐朽的世道。可到头来,这头猛兽却被自己的欲望吞噬了。

“孟德,” 陈宫突然开口,“我愿随吕布一同赴死,但求你善待徐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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