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停留在疗养院的最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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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跪在花坛前。
将苏晚的肝脏标本埋进土里。
他想起在精密仪器厂学的园艺知识。
知道人体器官分解后能当肥料。
当第一株向日葵破土而出时。
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渊。”
反黑组教官递来副手铐。
“跟我们走一趟。”
白渊没有回头。
只是用扳手在花坛边缘刻字。
他的指骨每敲一下。
就有血珠渗进泥土。
和标本里的重金属混在一起。
“教官。”
他刻完最后一笔。
“你知道为什么向日葵总是朝着太阳吗?”
教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看见每个花坛里都插着块木牌。
上面刻着孤儿院孩子的名字。
而白渊掌心的怀表。
表盖内侧多了行新刻的字。
“这里曾是地狱。
现在是墓园。
每朵花下。
都埋着该还的债。”
警车驶离时。
白渊看见林小满站在花坛边。
她手里拿着新的体检报告。
上面写着“肝功能正常”。
阳光穿过她的指缝。
在白渊的手铐上投下光斑。
像极了孤儿院失火那晚。
落在他头发上的火星。
他低头。
看见自己的指甲缝里嵌着齿轮油和血。
这些血来自苏晚。
来自黑帮余党。
也来自他自己正在衰竭的肝脏。
当警车拐过街角时。
他突然笑了。
当警车拐过街角时。
他突然笑了。
扳手从袖管滑落。
哐当一声砸在车厢底板上。
惊起几只藏匿在种子堆里的飞蛾。
翅膀上沾着的磷粉。
和孤儿院废墟里挖到的人体冷藏箱编号相同。
白渊将戴着手铐的手背贴在车窗上。
看着后视镜里的向日葵越缩越小。
直到变成一个燃烧的黄点。
像极了苏晚临死前瞳孔里爆裂的血管。
三个月后。
城郊疗养院的铁皮屋顶上。
白渊用磨尖的牙刷柄撬开左手手铐。
腕骨上的伤疤裂开细缝。
渗出的不是血。
而是带着金属腥气的胆汁。
苏晚说的重金属正在腐蚀他的肝脏。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照片。
林小满穿着白大褂站在向日葵花田前。
背后是新落成的孤儿院。
门牌上的数字被漆成了阳光的颜色。
突然。
窗玻璃映出三个黑影。
白渊翻身滚到通风口。
听见领头者的皮鞋碾过地板上的药片。
“白渊,黑帮余党悬赏你的肝,出价够买三艘货轮。”
来者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
和当年活埋流浪狗的疤脸如出一辙。
牙刷柄划破空气。
精准刺中第一个人的眼窝。
白渊趁机撞开窗户。
从二楼坠落时抓住雨棚水管。
水管断裂的瞬间。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里。
后颈也有了和苏晚相似的芯片接口。
那是维和部队“治疗”重金属中毒时植入的监视器。
巷战在黎明爆发。
白渊用捡来的钢筋刺穿第二个人的喉咙。
钢筋上的锈迹混着血。
在他脸上画出孤儿院的轮廓。
当第三把刀抵住他后腰时。
他反手将对方的手腕按在墙角凸起的钢筋上。
生生碾断掌骨。
就像当年拧断苏晚的手腕那样。
听着骨头碎裂的声响。
数到第七声时。
对方的指节已经嵌进墙面的裂缝里。
最后一个活口踉跄着举起枪。
白渊却突然笑了。
他扯开衣襟。
露出肝部狰狞的手术疤痕。
“来啊,看看这肝还能不能卖钱。”
子弹击穿他肩胛骨的刹那。
他看见远处疗养院的屋顶上。
林小满正举着望远镜望着这里。
手里挥舞着新的体检报告。
白纸在晨雾中像只展翅的白鸽。
血浸透了白渊的衬衫。
他跌进垃圾堆。
摸到半块烧化的银锁。
那是从苏晚的骨灰里筛出来的。
锁孔里卡着的头发已经碳化。
却仍保持着小女孩扎辫子的弧度。
他将银锁按在胸口。
听着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
巷口阿婆塞给他的柠檬糖。
糖纸内侧用铅笔写着。
“孩子,往有光的地方跑。”
此刻。
阳光正从巷口爬进来。
照亮他掌心的照片。
林小满在花田里笑得灿烂。
身后的向日葵都朝着东方。
像无数个燃烧的小太阳。
白渊用染血的指尖划过照片上女孩的脸。
突然觉得肝脏的剧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种熟悉的甜腻味。
不是止咳糖浆。
也不是焚烧器官的焦香。
而是柠檬糖混着铁锈的味道。
像极了孤儿院失火那晚。
他从浓烟里抱出来的小女孩。
发间残留的洗发水香气。
追兵的皮鞋停在他面前。
白渊却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正在沉入一片温暖的液体。
不是液压油。
也不是血液。
而是某种带着向日葵种子气息的东西。
当意识彻底模糊前。
他听见林小满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混着孤儿院放学的铃声。
还有扳手敲击金属的咔哒声。
像极了他刻在怀表内侧的那句话。
这里曾是地狱。
现在是墓园。
而每朵花下。
都埋着该还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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