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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吕后因汉高祖皇帝刘邦驾崩,意欲尽诛刘汉之诸将,竟将丧事搁起,独召一位心腹要人,入宫秘密商议。这个人姓名,就是辟阳侯审食其。
审食其与汉高祖皇帝刘邦本为同里,本没有什么才干,不过面目文秀,口齿伶俐,善长迎合,是他的特长。
同为沛县人,舍人出身的审食其。当年,自汉高祖刘邦忙着和项羽争霸天下的时候,没有时间照顾家里,于是委托审食其帮忙代理家务。汉高祖刘邦当时在外面起兵征战的时候有女人无数,也就无暇顾及吕雉的情感需要,吕雉也觉自己委屈了,干脆就把审食其从舍人培养成了情人兼智囊。
审食其得了这个美差,就在汉高祖的家中,厮混度日。汉高祖皇帝刘邦出外未归,家政统由吕后主持,吕后如何说,审食其便如何而行,唯唯诺诺,奉命维谨,引得吕后格外喜欢。于是日夕聚谈,视若亲人,渐渐的眉来眼去,渐渐的目逗心佻,刘太公已经年老,哪管得什么闲事,一子一女,又皆年纪幼小,怎晓得他们的秘密情肠?他两人互相勾搭,居然入彀,瞒过那老翁幼儿,竟演了一出露水之缘。这是汉高祖性情慷慨,所以把爱妻禁矕,赠送他人。一番偷试,便成了习惯,好在汉高祖起兵由东入西,去路越远,音信越来越稀少,吕稚与审食其两人乐得相亲相爱,双宿双飞。及高祖刘邦兵败彭城,家属被掳,审食其仍然跟随着吕后他们身边,不肯舍去,无非是为了吕后一人,愿同生死。还算也得是有情有义。吕后与太公被拘三年,审食其日夕不离,私幸楚霸王项羽未尝虐待,没用什么刑具,拘挛肢体,因此两人仍得续欢,无甚痛苦。到了鸿沟议约,脱囚归汉,两人相从入关,高祖刘邦又与楚霸王项羽角逐江淮,毫不知他有私通情事。两人感情也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深,俨如一对患难夫妻,昼夜不舍。既而楚霸王项羽破灭,高祖称帝,所有从龙诸将,依次加封,吕后遂从中怂恿,乞封审食其。高祖也知道他保护家属,确实有功劳,因而封审食其为辟阳侯。哪里知道审食鱼水之乐的功劳,那是更为增十倍。
审食其喜出望外,感恩常念吕后,几乎是铭心刻骨,从此入侍深宫,较前出力。吕后老且益淫,只避了高祖皇帝刘邦一双眼睛,整日里的和审食其偷寒送暖,推食解衣。汉高祖刘邦又时常出征,并有戚夫人为伴,不嫌寂寞,但教吕后不去缠扰,已是如愿以偿。吕后安居宫中,巴不得高祖不来,好与审食其同梦。有几个宫女,明知吕后暗中私通审食其之事,却也不敢漏泄宫中春光之事,且更是帮他两人做了引线,好得些意外的赏钱,所以汉高祖皇帝刘邦就是戴着绿巾,到死也尚未知晓。
惟吕后淫妒性成,见了汉高祖皇帝刘邦已死,便即起了杀心,一是欲保全太子刘盈之位,二是欲保全情人。吕后想遗臣杀尽,自然无人为难,这就可以任自己为所欲为。当下就召入审食其,与他计议道:“主上已经归天,本拟颁布遗诏,立嗣举丧,但恐内外功臣,各怀异志,若知主上崩逝,未必肯屈事少主,我欲秘不发丧,佯称主上病重,召集功臣,受遗辅政,一面埋伏甲士,把他悉数杀死,汝以为可好否?”
审食其听着吕后所言,倒也暗暗吃惊,转而想到功臣诛夷,对自己也有好处,于是审食其同意吕雉做法。但是审食其又害怕时机和计划不谨慎,反而会导致受害,所以除了赞成之外,更是劝吕后要谨慎秘密行事。于是俩人决定先封锁汉高祖皇帝刘邦逝世的消息,秘不发丧,等解决了诸将,再回头操办丧礼。
吕后也未免胆小,复召其兄长吕释之等入宫商议。吕释之也与审食其同意,故一时未敢发作。
转眼间已过三日,朝中大臣俱开始猜疑起来,只不过没有得到确实的消息。独曲周侯郦商之子郦寄,素来与吕释之的儿子吕禄,斗鸡走马,互相往来,吕禄私自与郦寄谈及宫中秘事,郦寄连忙跑回家把这个事情报告给自己父亲郦商。
其父郦商闻之,愕然惊起,匆匆出门,径直走到了辟阳侯审食其的宅中,见了审食其,屏退其左右人,与审食其语道:“足下祸在旦夕了!”
审食其本就怀着鬼胎,蓦然闻郦商此言,不由的吓了一跳,慌忙问为何事?
郦商见到审食其,直奔主题,说道:“我听说陛下已崩,都已经四天了,还秘不发丧,吕后是不是想诛杀群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天下就危险了。”审食其听了,一动不动,等着郦商把话说完。
郦商低声说道:“吕后想过没有,陈平和灌婴将兵十万守荥阳,樊哙和周勃将二十万刚平定燕代两国。他们听说陛下驾崩,诸将被诛,肯定会连兵造反,攻打关中。到那时候,大臣内叛,诸将外反,汉朝灭亡之日,指日可待也!那时候,足下参与此阴谋,足下一族人还有性命吗?吕后和太子又怎么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审食其听得只觉一阵寒气自脚底生起,贯遍全身,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审食其心想:郦商说的对啊,高祖刘邦属下那些文官武将,个个都是提着脑袋闯荡江湖的九段高手,仅凭他和吕后的功夫,主动挑衅,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审食其再也坐不住了,马上动身入宫,将郦商这个可怕的分析告诉了吕后。吕后当天想了这个事情,马上醒了过来,可是他们之前的计划已经泄露了,所以吕雉把这个事情说成是宫里的太监宫女闲着无聊造谣生事而已,并且马上发丧,大赦天下。
吕后乃传令发丧,听大臣入宫哭灵。总计高祖告崩,已四日有余了。棺殓以后,不到二旬,便即奉葬长安城北,号为长陵。群臣进说道:“先帝起自细微,拨乱反正,平定天下,为汉太祖,功德最高,应上尊号为高皇帝。”
皇太子刘盈依群臣之议定谥,后世遂称为高帝,亦称为高祖。又过了二日,太子刘盈嗣践帝位,年甫一十七岁,尊吕后为皇太后,赏功赦罪,布德行仁,后来庙谥曰惠,故沿称汉惠帝。
喜诏一颁,四方逖听。之前的燕王卢绾,闻听樊哙率兵出击,本不欲与汉兵对仗,自率其宫人家属数千骑,避居在长城下,想等到高祖皇帝刘邦病愈,入朝谢罪的。然而现在听到刘邦驾崩,由惠帝刘盈继皇帝位的消息。想到太子刘盈登基,吕后必然专权国政。而吕后又心狠手辣,之前诛杀韩信,又把彭越剁成肉酱。燕王卢绾如果回去汉朝廷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为此,燕王卢绾只能带领部众家属逃亡到了匈奴,匈奴的单于封他为东胡卢王。后来卢绾他们被蛮夷侵占抢掠,常常想着回归汉家,寄居北方一年多以后,在汉惠帝元年(公元前194年),死于胡人之地。
史料记载:西汉初年,燕王卢绾逃往匈奴,其家臣卫满亦一同出走,并带千余人进入朝鲜半岛。得到了当时朝鲜哀王箕准的厚待。公元前194年,卫满假传汉朝派大军来进攻,请求到箕准身边来守护。箕准不知是诈,于是许诺了卫满的请求。于是,卫满趁此机会,率军向王都王险(平壤)进发,一举攻占王都后,自立为王,建立卫氏朝鲜。
当时惟樊哙到了燕地,卢绾已避去,燕人原就没有跟从卢绾造反,于是不劳征讨,自然畏服。
樊哙进驻蓟南之地,正想着冲出去追杀卢绾,忽然有一使人持节到来,叫他临坛受诏。樊哙问坛在何处?使人答称在数里外。樊哙亦不知是何原因,只好随着使者,前去受命。行了数里,已至坛前,望见陈平登坛宣敕,不得不跪下来听宣诏书。陈平才聆听了一小半会儿,突有武士数名,从坛下突出,把樊哙摁住,反接两手,绑缚起来。樊哙正要喧嚷,那陈平已读完敕文,三脚两步的走到坛下,将樊哙扶起,与他附耳说了数语,樊哙方才无言。当由陈平指麾武士,把樊哙送入监槛车。樊哙手下只有数人,看见樊哙被拿住,便欲返身跑去,可巧周勃瞧着,出来喝住,命其与偕行。于是周勃与陈平相别,向北自去,陈平押樊哙同走,向西自归。这也是陈平达权的妙计。可谓六出以外又是一出。周勃驰至樊哙军营,取出诏书,晓示将士,将士等素来尊重周勃,又见他奉诏代将,倒也不敢违背怠慢,相率听令。
周勃得安然接任,并无其他后患。独陈平押着樊哙,将要入关,才接到高祖后诏,命他前往荥阳,帮助灌婴,所有樊哙首级,但速着人送入都中。陈平与宣诏使者本来互相认识,当即与他密谈意见,诏使也佩服陈平的计谋,且知高祖皇帝病已垂危,不妨缓复,索性与陈平同宿驿中。逍遥了两三日,果然汉高祖皇帝驾崩的音耗,传将出来。
陈平一得风声,急忙出驿先行,使诏使代押樊哙,随后继进。诏使尚欲细问,那知陈平已加了一鞭,如风驰电掣一般,赶入关中去了。
陈平不急诛杀樊哙,无非是因为吕后姊妹。幸而预先料着,尚把樊哙性命保留,但樊哙已经被辱。而樊哙之妻吕媭,或再从中进谗,仍然不美,不如赶紧入宫,相机防备为是。毕竟多智。此计划一决定,刻不容缓,因此匆匆入都,直至宫中,向高祖皇帝灵前下跪,且拜且哭,泪下如雨。吕后一见陈平,急向帷中走出,问明樊哙下落,陈平始收泪答说道:“臣奉诏往斩樊哙,因念哙有大功,不敢加刑,但将樊哙押解来京,听候发落。”
吕后听了,方转怒为喜道:“究竟君能顾大局,不乱从命,樊哙今在何处?”
陈平又答道:“臣闻先帝驾崩,故急来奔丧,哙亦不日可到了。”
吕后大悦,便令平出外休息。陈平复道:“现值宫中大丧,臣愿留充宿卫。”吕后道:“君跋涉过劳,不应再来值宿,且去休息数天,入卫未迟。”
陈平顿首固请道:“储君新立,国是未定,臣受先帝厚恩,理宜为储君效力,上答先帝,怎敢自惮劳苦呢!”
吕后不便再却,且听他声声口口,顾念嗣君,心下愈觉感激,乃温言奖励道:“忠诚如君,世所罕有,现在嗣主年少,随时需人指导,敢烦君为郎中令,傅相嗣主,使我释忧,便是君不忘先帝了!”
陈平即受职谢恩,起身告退。
甫经走出,那吕媭已经进来,至吕后前哭诉樊哙之冤。并言陈平实是主谋杀樊哙,应该加罪。吕后怫然道:“汝亦太错怪好人,他要杀哙,樊哙早死久了,为何把他押解进来?”
吕媭道:“他闻先帝驾崩,所以变计,这正是他的狡猾之处,不可轻信。”
吕后道:“此去到燕,路隔好几千里,往返须阅数旬,当时先帝尚存,曾命他立斩樊哙之首,他若斩哙,亦不得责他专擅。奈何说他闻信变计呢?况汝我在都,尚不能设法解救,幸得他保全樊哙性命,带同入京,如此厚惠,正当感谢,想汝亦有天良,为什么恩将仇报哩?”
这一番话,驳得吕媭哑口无言,只好退去。没多久樊哙押解来到,由吕后下了赦令,将樊哙释囚。樊哙入宫拜谢,吕后道:“汝的性命,究亏何人保护?”
樊哙答称是太后隆恩。吕后道:“此外尚有他人否?”
樊哙记起陈平附耳密言,自然感念,便即答称陈平。吕后笑道:“汝倒还有良心,不似汝妻痴狂哩!”都不出陈平所料。樊哙于是转向陈平道谢。聪明人究竟是占便宜,陈平非但无祸,反且从此邀宠了。
如今吕太后既得专权,自然想起:之前谋诛诸将的事情不获告成,原是无可如何,若是宫中内政,由我主持,平生所最为切齿怨恨的人,无过戚姬,此番却在我手中,管教她活命不成。
在发丧的时候,吕后对宫中的其他妃嫔进行安排,让不太得宠的薄姬去代国和自己儿子刘恒一起。另一个刘邦的妃子因为擅长乐器被安排在乐府。而戚夫人,吕后让人前去赵国把赵王刘如意叫过来,言语说刘邦生前最宠爱他这个儿子。可是戚姬却哭求着吕后不要让赵王回来长安。吕后怒骂戚姬不思与刘邦往日恩爱,不想她儿子刘如意回宫就是不孝。
于是吕后当下吩咐宫役,先将戚姬从严处置,下令让人把戚夫人拉入永巷为奴,令其改服赭衣,驱入永巷之内圈禁,勒令每日舂米十斗。戚姬只知弹唱,未娴井臼,一双柔荑似的玉手,怎能禁得起一个米杵天天劳动?偏是吕太后苛令,甚是森严,欲要不遵,实无别法。何不自尽。
永巷里监工的老宫女骂着戚夫人,说她不是很有劲跳折腰舞吗?怎么就没力气干活呢?没奈何戚夫人勉力挣扎,携杵学舂,舂一回,就哭一回,又编成一歌,且哭且唱道:
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相伍!相离三千里,谁当使告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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