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学生们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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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醒仁在早上来到钟鼓楼小学门前时，那里的小学生各自背着他们的花书包，迎着晨曦穿着破烂的衣服去上学了。学校的男孩子多女孩子少，在传统的中国家庭都希望男孩子能文武兼备，长大了好掌门立户，女孩子就不同在传统的国人心中，女孩子必定要嫁于外人能识文断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其实也有好多父母想让家中的女孩去上学，无奈家中刚解决温饱面对一群的孩子，只能让男孩子去上学或最聪明的一个去上学，而后在教家里一群的孩子写自己的名字。当年我的父亲上小学二年级考试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是同桌的孙同学替他写的，可见贪玩和笨有多麽可怕。

从后海到安定门大街，从地安门再到玉皇阁就这么一所政府办的小学，也只教孩子们初级的数学语文，至于晦涩的老八股文也许在偏远的乡下和北苑那种闭塞的老秀才教，这里的孩子学得都是梁启超先生和多少老师参照数国的小学课本，参照他们的格式在以中国的文化形似制订了小学课本，随后又修改多遍才修订成初年级孩子学习的样子，日后随着教学制度的完善小学课本还在不断的修改和完善。

小学的原址也是原来天文台的一部分院落后来被政府征用办学了，最让人满意的是教室的窗户不是糊纸的，而是透明的玻璃窗这样对孩子的眼睛很有益处。当李醒仁找到汪国然时他正在办公室拿着书本备课，见到他来了热情的让他坐下说：“李警官快请坐，这几天我还在那个小吃部吃早点，那个做小买卖的和车夫们说这些日子京城的治安是相当的好，卖菜的少交了一份税他们本钱低了卖菜也就便宜了，京城买菜的妇女也很少抱怨菜价钱贵了。还有大街上公然抢劫的也少了，那些小混混的坐车也给钱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和哲泰的功劳。”

随即他看到了李醒仁脸上被阿巴图打的伤忙问：“这脸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醒仁说：“这就是给京城老百姓维护治安的代价，晌午你就知道昨天在正阳门的那场大战，玉王府的一位阿哥想取代哲泰的位置，这叫一山难容二虎是以就在正阳门那里约架。”

汪国然忙问：”结果如何，这京城没安稳几天可别让他们又弄得乌烟瘴气的。”

李醒仁说：“哲泰现在根深蒂固还没有人能撼动他。”

汪国然说：“你来找我不是想让给我加入你们青帮吧。”

他说完二人都笑了李醒仁说：“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去北苑给那里的孩子教书，那里的孩子只有一老秀才教孩子们老八股，真的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得要一位新先生教他们新文化。”

汪国然听了没有说话，李醒仁赶忙解释说：“北苑那里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荒芜，有电话也有水井，至于教室是现成的只差桌椅，但是我们北苑有的是木材随时可以打造，至于你的工资由你定必须比现在高、免费到厨房去吃队长的伙食待遇，还有单独的房间让你居住。”面对他开出的条件比外出的老师不知道要优越多少倍，只是汪老师还是没有表态，这时上课的钟声响了汪老师走出办公室。

这要是换了腾吉和顾文定那样的暴脾气，早就对着汪国然一阵痛骂你一个教书的摆什么谱。李醒仁耐心的在办公室里翻看学生的作业和教材等了一节课，汪国然才进来对他说：“不是我身段高请不起，只是教育局一年发给学生的课本有限根本就不够用，现在两个学生在用一本书，你们北苑要是有一百多个学生去那里找那么多课本。”

李醒仁平淡的说：“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人也知晓‘洛阳纸贵’的典故，只要你给我语文数学各一本书，三天我就能手抄出一百套课本而且没有错别字，到时候先生能否去北苑任教？”

汪国然说：“只要你的教育设备齐全我就去你们那里教书，我若去不成也必定让我的同事去。”说着从办公桌上拿起两本一年级的语文和数学书交给他。

李醒仁接过课本说：“你等我的消息吧。”说完他出了学校叫过等得不耐烦的小猴子，二人叫上黄包车直接去了《京话日报》的印刷厂，把那里的多余的白报纸全部买光，随后又到北京大学的文具店买光了那里的钢笔和黑墨水，接着又让黄包车拉着这些东西直奔地安门，趁着巡警们往上搬白纸的时间，李醒仁打电话向海兰格姐妹求援。

没多长时间海兰格和她的四姐妹，拿着剪刀和针线登上了城楼。李醒仁把她们让进屋对海兰格说：“我想在北苑免费办一所小学可是学校了没有课本，找印刷厂更麻烦，我就想咱们自己裁纸、定装在手抄，只要定出课本让那些秀才和大学生来抄写课本付给报酬也是可以的。”

海兰格说：“这样好的事情我当然支持，不过你要给我们姐妹做好吃还不能重样。”

李醒仁说：“当然可以我已经让施丹去买了，你给家里打一个电话说晚上也别回家了在地安门抄课本，现在指挥权交给你毕竟我不知道你们姐妹都有何特长。”

海兰格见到两样小学课本不过四十多页16开本说：“咱们大家先把白报纸剪出一百六十张和课本一般大，装订成四个课本让四个人分别抄写，其他的人在分别裁纸和定装课本，当两个人把课本抄写完，已是三本成品书就找六个人抄写，当六个人抄写完毕就找十二个人抄写依次类推，二十四、四十八、九十六我们就完成任务，最关键的就看最初你们订书的速度和第一批四个人抄写的速度，现在我们分成两组裁报纸，我和海清和海陆一伙，阿仁和小猴子海红一伙海紫把裁好的纸定装成本子。”她说完两组分头行动有拿着剪刀的有叠纸的，很快就裁好了很厚的一堆纸，海紫数好白纸的页数用锥子在上方扎六排眼，在穿针引线把六排眼连起来课本就订好了。

随即李醒仁和海兰格抄语文课本，海陆和海清抄写数学那时的小学课本没有摄影图像，只有简单的勾勒的线条就能把寓言和动物或事物表现出来，为了节省时间四人把没有的插图全部省去，抄写了几页李醒仁书写楷书的基本功就显示出来，他写的速度快还公整，海兰格也有优点她的绘画水平高，几笔就能把插图画好甚至比原图还传神。

二人抄写了几页就去看海清和海陆，真是字如其人二人抄写的速度不慢就是非常秀气，这也不是进京赶考没人管这些，只要抄写完少有错别字就行。临近晌午已经抄写好一本书的五分之一。城下的施丹把午饭做好了端上来标准的北方猪肉炖粉条，豆角炖肉，南瓜炖肉，看得李醒仁直皱眉问他：“你们就不能做些精细菜。”施丹说：“小苟子和小姬子不在我们也不会啊。”

李醒仁说：“你去酒店买几样炒菜去。”

海兰格说：“还是算了吧大块吃肉显得实惠，我们还要赶工那。”随后叫过海红一行姐妹围着李醒仁的办公桌，各自拿了碗筷一起用饭海红对李醒仁说：“额驸我们给你帮忙就不管我们酒喝吗？”

没等李醒仁说话海兰格训她说：“下午还等着你们抄书那，喝多了睡着了怎麽办。”

李醒仁说：“这样吧咱们抄写完这些课本以后我请你们吃大餐，无论京城哪一家饭店都可以，你们想吃冰激凌也可以。”

一桌子上就海紫没有吃过冰激凌是以他先说：“我赞成去六国饭店吃冰激凌。”

海清说：“滚一边去，我看额驸来一点实在的完事了给我们一些奖赏把吧，海红要是出嫁了我们也要随礼金的。”海陆也随即表示赞成。弄得海红望着小猴子还不好意思了，小猴子给她夹菜盛饭的全然不在乎海陆她们的调笑。

海兰格见了用筷子敲着碗说：“快点吃，吃完了好干活。”于是几个姐妹谁也不敢出声只是吃饭。

又经过一下午的努力四人终于把一整本的小学课本抄写完，这样就有了三本课本就能用六人、十二个人抄写。正好巡警们也下班了大家伙吃完了晚饭，李醒仁让文盲的巡警在地安门下裁纸订书，海红去下面的酒馆取了三个灯台点亮，于是加上施丹五个略微识字的巡警一起抄写课本。

当晚上十点十分施丹偷偷地递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晚上十一点索答海让你在神武门的绮望楼等他。”李醒仁看了把纸条撕碎了，随后对着海兰格说：“我去楼下去看看他们订书的进度。”

海兰格现在也是腰背酸痛也想活动活动说：“我也随你去吧。”李醒仁也没有反对拉着她的手下了城楼，二人看这几个目不识丁的手下订的课本还可以三个小时就弄好了二十多本，李醒仁又指正了他们不足之处就出了门。李醒仁却拉着海兰格往景山方向走，海兰格说：“咱们还要抄写课本那，大半夜的去哪里？”

李醒仁说：“有一个紫禁城内线要我去景山南面的绮望楼，说有要紧的事情向我汇报。”

海兰格深情的摸着他昨天被阿巴图打青的额头说：“不能去，这要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李醒仁说：“邀我的那个人是索多树的大儿子索答海，这是他向我第一次透漏紫禁城的消息不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