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封闭空间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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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能量和水，另一个困扰他们的问题，便是个人清洁。虽然两人都是灵能者，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长时间无法清洁，依旧让他们感到有些不适。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这种不适感更容易被放大。

林凡只能继续使用烙印凝聚出纯净的水流进行简单的擦拭，虽然效果并不理想。

“看来，只能暂时忍耐一下了。”林凡有些无奈地说道。

李子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走到安全区的角落，背对着林凡，开始整理自己的作战服。

也许是感知到近在咫尺的林凡，她的动作有些僵硬，紧贴身体的材质依旧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轮廓，尤其是那挺翘的臀部和笔直延伸到脚踝的腿部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让林凡有些口干舌燥。她耳根也微微泛红。

林凡见状，也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一些原本很私密的事情，也不得不变得不再那么私密。

又过了数日，林凡在扩展“安全区”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将能量最稳定、最纯净的那一小块区域留给李子珉。他自己则选择在相对边缘、能量波动较为剧烈的区域淬炼灵能。

“你……为什么总坐在那边？”一次，李子珉在结束了一段长时间的修炼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清冷，但语气中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生硬和疏离。

林凡睁开眼，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看李子珉，平静地说道：“这边能量更活跃一些，适合我修炼。你那边能量平稳，更适合你稳固境界。”

李子珉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林凡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她重新闭上了眼睛，但放在膝上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当她因为长时间打坐而灵能消耗过剧，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之时，林凡会停止自己的修炼，默默地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界源烙印的光芒微微闪烁。

片刻之后，几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如同水晶般剔透的“能量结晶”便会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

他会起身，走到李子珉身边不远处，将那些能量结晶轻轻放在她手边，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回自己的位置继续修炼。

“这些……是你用这里的能量凝聚的？”李子珉第一次看到这些能量结晶时，眼中闪过讶异。她能感觉到这些结晶中蕴含的能量比直接吸收周围的混乱能量要安全精纯得多。

林凡“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道：“直接吸收外面的能量太危险，这些会好一些。”

李子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玉手，将那些结晶拿起，低声道了句：“多谢。”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她能感觉到，林凡在递给她能量结晶时，指尖似乎不经意地触碰到了她的手背，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中微微一跳。

渐渐地，李子珉不再只是被动地接受。在她对亚空间的能量构成有了一些新的发现，或者对林凡的界源烙印产生某些疑问时，她会主动开口。

这样的交流，却如同在两人之间打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他们开始偶尔讨论这个亚空间的特性，分享各自在修炼中的感悟和发现。虽然依旧是三言两语，问一句，答一句，但两人之间，却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和一种隐约的、相互依赖的氛围。

她对林凡那个神秘莫测的界源烙印，以及他身上层出不穷的、匪夷所思的手段，也从最初的好奇与震惊，逐渐转变为一种带着探究与……认同的复杂情绪。

尤其是在林凡闭目凝神，尝试着去“梳理”和“掌控”这片混乱亚空间的关键时刻，李子珉会下意识地停止自己的修炼，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警惕地注视着周围那些依旧狂暴不安的能量粒子，为他护法。

“你不用一直守着我，”一次，林凡在结束修炼后，对李子珉说道，“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李子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我们唯一的希望，因为某些愚蠢的失误而中断。”她的语气依旧冰冷，但林凡却从她那双清澈的凤目之中，读出了几分言语之外的……坚持。

而林凡，则因为李子珉偶尔流露出的脆弱，而对她产生了一种更加强烈的保护欲。例如，在某个她因为过度疲惫而陷入浅层梦境的时刻，林凡曾听到她发出一声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的低语，模糊地喊着“父亲”、“家族”之类的字眼，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与无助。

那一刻，林凡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总是如同冰山般冷酷强大的女人，内心深处，其实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与伤痛。他会下意识地将“安全区”的能量屏障加固几分，希望能为她隔绝掉一丝外界的侵扰。

孤独的环境，如同催化剂般，加速着两人各自的成长，也让他们的实力，在压抑与绝望之中，不断地积累、沉淀。

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这种微妙的张力之下，悄然发生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却又真实存在的改变。那份最初纯粹的战友情，似乎正在渐渐地，向着某个未知的、却又充满了致命吸引力的方向，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