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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驾驶天霜号返航之后便一言不发，似有所思，直到此刻被李桃问起来，他这才对战友们抱歉道：
“我在想一些事情……玄修那边有天体物理学专家在吗？”
副官陈飞吟低头接通一个通讯，小声交流片刻后点头：
“古宇宙在，我马上把通讯接过来。”
一阵闪烁，联席会议多了一块投影屏幕。和其他人不同，古宇宙相当兴奋，甚至在对接到总指挥部时还在奋笔疾书。对于一位天体物理学家来说，如此近距离的观测黑洞实在是毕生难求的研究机会，一小时积累的数据已经够他发表一辈子论文，他此时正在奋笔疾书抓紧在死之前先写一篇出来。
“古教授，我们需要您的专业意见。”陆远问，“现在的光烛a黑洞正常吗？我是说是否符合基本物理定律？”
“当然不正常。”古宇宙想都没想就这么回答，“首先黑洞不可能瞬间形成，然后光烛a即使坍缩成黑洞，也不该有现在这么强的引力。理论上它在恒星状态无法引力锁定我们，在黑洞状态同样不可能。”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之前大家被骤然出现的黑洞以及接踵而至的种种危机搞得慌了神，以至于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原本大家处在和光烛a相距0.3天文单位的距离上，这个距离摆脱光烛a的引力很简单。不能说光烛a坍缩成黑洞后引力会指数增大，光烛a的物质总量又没有太大变化，这里面有问题。
陆远点头表示明了，又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么，我们现在遭遇的不符合常理的引力，在你那里有解释吗？”
这下古宇宙终于停下论文的书写，他思考了几秒钟作出回答：
“本来你的这个问题无解，但在二十分钟前，滞留在地盾外围的遥感探针观测到一种从未被记录的现象。”
“弥漫在光烛星系周边一百光年的暗物质，正在发生剧烈扰动。”
“我怀疑黑洞的引力增量与暗物质有关，但这是一个从未被提出过的假说。”
“好的，谢谢您的帮助，我想我已经得到答案。”
陆远想到的是不久前在祖灵神宫中所见的一幕，当时螺湮祖灵投身黑洞，就在光烛星系。那时陆远也察觉到周遭的星空有莫名扰动，现在才知道那是暗物质的扰动。
本以为自己只是虎哥桥妹的陪练，现在想来并非如此。螺湮祖灵投身黑洞的那一幕揭示出关键信息，光烛a是一颗可被控制的，可在黑洞和恒星之间自由切换的特殊存在。
神思者一定非常清楚这一点，祂利用了祖灵的遗产，试图将联合舰队一网打尽。
而现在陆远也抓住了破局的关键：
光烛地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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