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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大妖来袭?!”

苏禅手中的青铜茶盏当啷坠地,盏身磕在青砖上迸出火星,滚烫的茶水蜿蜒成诡异的纹路,宛如上古凶阵的残图,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祸。茶渍在砖缝间勾勒出狰狞的兽面,左眼是扭曲的茶痕,右眼竟渗出暗红血珠——那是修士滴落的血与茶水交融的产物,仿佛是死神在青砖上留下的足迹。血珠顺着兽面獠牙缓缓滑落,在地面汇聚成细小溪流,所过之处砖石表面竟浮现出细密裂纹,如同被无形利爪抓挠。那些裂纹中渗出丝丝缕缕的黑气,在空气中凝成微型骷髅,随着气流飘散时发出细碎的磨牙声。报信修士半跪在门槛处,染血的衣袍正顺着衣褶往下滴落鲜血,在地上晕开一朵朵腥红的花,宛如绽开的曼珠沙华,每一滴都重重砸在苏禅心头。修士肩头还插着半截断裂的箭簇,箭杆上缠绕着幽紫色的妖藤,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他的生机。妖藤表面布满细小的吸盘,贪婪地吮吸着修士的鲜血,每吸食一口,便膨胀几分,发出令人牙酸的“啵啵”声,藤蔓间还隐隐传出孩童嬉笑般的诡异声响。藤蔓深处偶尔闪过赤红光点,如同妖藤的眼睛,正注视着修士生命力的流逝。

修士急促的喘息声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腔里破碎的呜咽,仿佛风箱漏气般发出“嘶嘶”声。他脖颈处狰狞的抓痕还在汩汩冒血,指甲缝里嵌着靛蓝色的妖毛,显然刚从妖群中死里逃生。苏禅注意到对方瞳孔中倒映着某个巨大黑影,那是妖物翅膀遮蔽天光的轮廓。喉结上下滚动了三次,苏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裂的嘴唇蹭过牙齿时,尝到一丝铁锈味——那是紧张到咬破口腔的血。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却摸到一片潮湿,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木桌捏出几道深深的指痕,掌心渗出的血珠正顺着纹路缓缓流淌,在木桌上勾勒出蜿蜒的红线,宛如某种神秘的符咒。符咒纹路中渗出微光,与窗外血色天空交相辉映,仿佛天地间某种古老契约正在生效。木桌表面的木纹突然扭曲成锁链形状,试图缠绕苏禅的手掌,被他猛地抽回手时,还发出不甘的吱呀声。

窗外的梧桐树突然沙沙作响,几片枯叶被无形的力量卷起,重重拍在窗棂上,仿佛在为这噩耗伴奏。树枝扭曲成爪状,在糊着油纸的窗上投下诡异阴影,随着枯枝摇晃,那些影子竟像是无数妖物张牙舞爪。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上爬,连带着指尖都泛起青白,连呼吸都凝成了霜,恍惚间竟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在凝固,将他困在这窒息的恐惧之中。县衙梁上的蛛网在无形压力下震颤,悬着的灰尘簌簌坠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浩劫默哀;房梁深处传来诡异的吱呀声,仿佛整座建筑都在因恐惧而颤抖。更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隆”声,像是大地在巨兽脚步下的呻吟,那声音由远及近,每一次震动都让青砖地面微微发颤,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正在逼近。震动频率越来越快,梁上悬挂的油灯开始疯狂摇晃,灯油泼洒在地面,竟诡异地自燃起来,火苗呈现出妖异的幽蓝色。油灯的火焰突然化作人脸形状,对着苏禅露出森然笑容,火焰内部还隐约传来孩童的抽泣声。

此前与妖物的战斗经历,此刻在他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他曾在城郊乱葬岗对付过一个未化形的狗妖,那妖物虽然懂人言,也会几手幻术,可其他的不过是凭着兽性胡乱撕咬,皮毛间还沾着腐肉的恶臭,每次攻击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那味道至今还残留在鼻腔深处,挥之不去。战斗时,狗妖脖颈处挂着的人骨项链叮当作响,每根指骨都刻着歪扭的诅咒符文,当剑刃穿透它心脏时,那些符文竟渗出墨绿色毒液,将地面腐蚀出深坑。毒液流淌之处,野草瞬间枯萎碳化,空中还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鬼面虚影,发出刺耳的尖笑。更诡异的是,当狗妖倒地气绝的刹那,它的眼睛突然化作两团幽绿火焰,在空中凝结成犬首形状,朝着苏禅发出无声的怒吼,火焰中还隐约浮现出无数被它残害的冤魂面容,凄厉的哭声仿佛要穿透苏禅的耳膜。那些冤魂面容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有的伸出枯槁的手臂抓向苏禅,尽管触碰不到实体,却让他肌肤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火焰突然暴涨,化作一只巨大的狗爪虚影,重重拍在苏禅身后的墙壁上,留下焦黑的爪痕,爪痕中渗出黑色液体,不断腐蚀着墙面。

还有一头刚刚化形的狗头人身的妖物,虽压迫十足,威慑众生,可依旧算不得什么——对方战斗时露出的破绽,就像破庙里漏风的窗纸,轻轻一戳便暴露无遗。那狗头妖物穿着偷来的粗布麻衣,袖口还沾着人类村落的烟火气,化形时未褪尽的兽瞳,在月光下泛着幽绿,被他一剑挑落的瞬间,还在不甘地抽搐,喉间发出类似幼犬呜咽的声音。垂死之际,妖物突然吐出一口黑雾,化作无数狰狞的狼头虚影,朝着苏禅扑来,所幸被他及时祭出的护符震散,但护符表面也因此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而那团黑雾落地后,竟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巨大的爪印,爪印边缘不断渗出黑色黏液,黏液接触到空气便腾起刺鼻的白烟,烟雾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咒骂声,仿佛是妖物残留的怨念在作祟。白烟凝聚成模糊人脸,对着苏禅露出森然微笑,嘴角咧到耳根,随后轰然消散,只在空气中留下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爪印中的黏液突然沸腾,溅起的液滴在空中凝成细小的狼头,朝着四周飞散,触碰到家具便将其腐蚀出坑洞。

之后,他也接触和斩杀了其他几头妖物,但这些妖魔,实力虽然不弱,偶尔也会被人冠以大妖之名,可在真正的大妖面前,它们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那些过往积攒的自信,此刻正如同春雪般消融在刺骨的寒意里。他不禁想起,某次与狗头妖物交手时,对方慌乱中露出的破绽,而如今,真正的大妖会有这样的破绽吗?记忆里突然浮现出藏经阁泛黄卷册上的记载——百年前某座城池被大妖屠城,满城尸骸堆叠如小山,连护城河都被染成赤红色,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裹着血沫,幸存者的描述里,连月光都被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那惨状光是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更有记载说,那场浩劫后,城中孩童的魂魄被炼成灯油,每到深夜,废墟里便亮起幽蓝鬼火,远远望去,如同无数双怨毒的眼睛在窥视。而这些鬼火汇聚之处,还会浮现出模糊的孩童身影,他们一边唱着古怪的童谣,一边缓缓走向黑暗。童谣的声音空灵而诡异,歌词内容无人能懂,却让人听后浑身发冷,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背后轻抚。随着歌声飘荡,废墟中散落的兵器突然悬浮而起,相互碰撞发出刺耳声响,宛如亡灵在奏响最后的挽歌。鬼火突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孩童轮廓,孩童空洞的眼眶中射出两道幽蓝光束,击中地面后炸开,露出深埋地下的森森白骨。

真正的大妖,是踏碎无数同类尸骸才登上王座的妖中战将。苏禅攥紧腰间佩剑,掌心沁出的冷汗浸透了缠柄的鹿皮,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剑柄上雕刻的饕餮纹此刻仿佛活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噬他的手掌。他忽然想起藏经阁古籍里的记载,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寻常生灵开灵智,要么误食千年朱果,那朱果生长在悬崖峭壁最危险之处,被无数强大妖兽守护,能得到的几率堪比登天;要么在灵气汇聚的秘境吞吐百年日月精华,可这些秘境往往伴随着各种凶险的禁制和天劫,十万里山河中,能侥幸渡过这第一道天劫的,不过寥寥。

曾有修士在秘境探险时,亲眼目睹一只开灵智的白鹿被天劫劈成焦炭,焦黑的皮毛下还泛着幽幽的蓝光,那场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让人不寒而栗。而在更古老的传说里,有只开灵智的青蛇,为引动天雷淬炼妖丹,不惜盘绕在万年雷劫木上,最终被劈得形神俱灭,只留下半截焦黑的蛇骨,至今还在雷暴天气中发出呜咽。据说蛇骨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咬痕,是它在天劫中痛苦挣扎时咬噬自身留下的印记。每当暴雨倾盆,蛇骨周围便会出现无数细小的蛇形闪电,仿佛是青蛇不甘的魂魄在试图重聚。在那蛇骨附近的地面上,还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叶片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叶脉如同蛇身的纹路,每当蛇形闪电出现,这些植物便会疯狂生长,发出类似蛇类蜕皮的“沙沙”声。植物根系在土壤中疯狂蔓延,触碰到附近石块便将其腐蚀,留下类似蛇鳞的凹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硫磺气息,仿佛置身于炼狱边缘。蛇形闪电突然汇聚成一条巨大的雷电巨蛇,朝着蛇骨扑去,在即将触及的瞬间,蛇骨发出一声悲鸣,化作齑粉,而那些奇特植物瞬间枯萎,流出黑色汁液,在地面汇成一个蛇形图案。

而开灵智后,九成九的妖物穷极一生,也只能修炼出魅惑凡人的幻术,连化形这道坎都难以跨越。苏禅闭上眼睛,想象着那些妖物在修炼之路上艰难前行的模样。它们没有成体系的知识传承,只能靠着本能和偶尔的机缘摸索,在黑暗中孤独地挣扎。他仿佛看到,在某个深山老林里,一只开灵智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天地间稀薄的灵气,每一次吸收,都要承受灵气入体的剧痛,那疼痛如同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身体,而这样的日子,可能要持续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更有甚者,有些妖物在化形天劫时,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连渣都不剩。传闻有只化形的狐妖,在劫雷中凄厉的叫声回荡山谷三日不绝,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不甘,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据说那狐妖渡劫前,曾在山涧边用爪子刻下密密麻麻的符文,试图与天道讨价还价,最终却只留下满地凌乱的抓痕和一滩妖血。那些抓痕在月光下会渗出荧光液体,仿佛是狐妖未竟的执念。而在抓痕不远处,还散落着几块刻有神秘图案的石头,据说是狐妖从远古遗迹中寻得的宝物,可惜最终也未能助它逃过劫难。这些石头在月圆之夜会发出微弱的光芒,光芒中隐隐浮现出古老的阵法图案,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遗憾。当光芒亮起时,周围的昆虫突然集体暴毙,尸体排列成诡异的阵法图形,仿佛在为狐妖的陨落举行某种神秘仪式。月光突然变得血红,石头光芒大盛,在空中投影出狐妖渡劫时的场景:狐妖被九道天雷同时击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它的狐尾被天雷炸得支离破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此时,报信修士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嘴角溢出黑色的泡沫。缠绕在箭簇上的妖藤疯狂生长,瞬间覆盖了他的全身,将他包裹成一个巨大的茧。茧中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不多时,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一个散发着恶臭的茧,缓缓蠕动着,仿佛孕育着更加恐怖的存在。茧表面浮现出无数人脸轮廓,每张脸都在无声呐喊,眼眶中流淌出黑色血泪。苏禅握紧剑柄,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他知道,此刻苍南县的百姓需要他,他必须直面即将到来的三头大妖,哪怕这意味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望向窗外,天空已经被浓郁的妖气染成了黑色,远处传来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空气中的妖气凝结成实质,化作无数狰狞的鬼脸在空中游荡,它们发出尖啸,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欢呼,地面开始出现蛛网状裂痕,裂缝中渗出黑色液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预示着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远超想象。那些鬼脸突然汇聚成三个巨大的妖物虚影,分别是巨狼、蟒蛇和鹏鸟的模样,虚影张开巨口,朝着苍南县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县衙的门窗都在剧烈震动,玻璃纷纷碎裂。

“人类才是天道眷顾的宠儿。”

人族婴孩落地便开灵智,有完整的修行体系传承,即便资质平庸,也能按部就班踏上修炼之路。从启蒙时的炼气,到筑基、金丹,每一个阶段都有前人总结的经验和方法。可妖物不同,它们从诞生灵智的那一刻起,便要与天道争机缘,与同类夺资源,还要时刻提防人族修士的诛妖剑。化形后的妖物看似能化作人形,实则每前进一步,都要在人族强者的围剿下九死一生。就像那只被斩杀的开灵智狐狸,明明努力追寻着修炼的希望,却最终倒在了人类的误解之下,它眼中的绝望和不甘,又何尝不是无数妖物命运的缩影。百年前的《妖志》记载,曾有群开灵智的猿猴,在深山中建立妖寨钻研修炼,却被道门修士以“聚众为祸”之名屠戮殆尽,只留下满寨悬挂的修行笔记,被山雨浸成血色残页。那些残页上的字迹至今仍在缓缓渗血,仿佛在诉说着冤屈。而在妖寨遗址的地下,还埋藏着猿猴们用兽骨和藤蔓制作的简易修炼图谱,可惜永远无法再被同类知晓。

曾经有一位前辈说过,他在游历途中见过一只开灵智的狐狸,那狐狸聪慧异常,可因为没有修炼法门,只能在山林中四处搜集散落的修行残卷。好不容易找到一丝契机,却在即将化形时,被路过的修士当成作恶的妖物斩杀。那狐狸眼中的绝望和不甘,让那位前辈至今都难以忘怀。此刻,苏禅突然意识到,或许那些大妖,也曾是这样在夹缝中艰难求生的小生灵,只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成为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他更明白,大妖一旦为祸人间,苍生便要承受无尽苦难,无论其过往如何,都不能成为危害生灵的借口。就像三年前肆虐青州的狼妖,即便曾被人类猎户剜去双目,也不该将整座城池化作炼狱,那些无辜百姓的哀嚎,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据说那狼妖屠戮青州前,曾在城门上用血爪写下“血债血偿”四字,而它最终被武进士强者钉死在城墙时,眼中恨意仍未消散。当狼妖咽下最后一口气,它的血液顺着城墙砖缝渗入地底,那片土地从此寸草不生,每到月圆之夜,还会传出狼群的悲鸣。而在青州城的废墟中,偶尔能听到若有若无的狼嚎与孩童的啼哭声交织,仿佛是那场惨剧的亡魂在诉说着不甘。

大妖的修为,已能与武进士级别的强者分庭抗礼。苏禅的瞳孔骤然收缩——武进士,那是能开山裂石、御空而行的存在!在大易朝,武进士级别的强者寥寥无几,每一位都是坐镇一方的守护神。而如今,竟有三头大妖同时出现在苍南县,更别说它们麾下还率领着无数小妖。他仿佛看见苍南县的城墙在妖风下轰然崩塌,百姓在利爪獠牙间哀嚎奔逃。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在城墙下玩耍,看着高大坚固的城墙,觉得它能抵御一切危险,而现在,这城墙在大妖面前,真的能守住吗?记忆中突然浮现出县学先生的话:“大妖一怒,方圆百里化为焦土。”先生说这话时,手中握着的戒尺正指着墙上残破的《镇妖图》,那图上被妖火烧出的窟窿,至今还在漏风,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而在库房深处,还锁着三百年前抵御妖潮的玄铁盾牌,表面密密麻麻的爪痕里,仍嵌着暗红的妖血。据说那盾牌每次妖潮将至时,都会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预警灾难的来临。就在方才,那嗡鸣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震得库房里的油灯纷纷炸裂,灯油洒在地上,竟自动汇聚成三个巨大的兽形图案。

他想起苍南县的街道,那些热闹的商铺,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街边卖糖画的老人和嬉笑玩耍的孩童。如果大妖来袭,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这种级别的妖潮,即便在大易朝百年历史中,也不过寥寥几次,每次都伴随着血流成河的惨剧。上一次妖潮,边境的一座城池被夷为平地,十万百姓惨遭屠戮,满城都是妖物的嘶吼和人类的悲鸣。据说,那场战斗结束后,城池方圆百里都弥漫着血腥味,数年都未曾消散。而更可怕的是,有传闻说妖物会将人类魂魄炼化成邪物,供自己提升修为。曾有游方道士在废墟中捡到半块刻着诡异符文的骨牌,据说那是妖物炼制魂器的残片,摸到的人当晚就发了疯,生生把自己的手指啃成了白骨,那恐怖的场景,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更有甚者,传言妖物会用人类孩童的笑声炼制惑心铃,铃声一响,方圆十里的人都会沦为行尸走肉。据说在某个被妖物占领的村庄,深夜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铃铛声,伴随着孩童天真无邪的笑声,而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就会发现又有人变成了目光呆滞的傀儡。而这些傀儡在月圆之夜,会集体朝着妖物巢穴的方向跪拜,口中念念有词,说的竟是失传已久的妖界密语。

报信修士的声音带着哭腔:“苏道长,城门已破……”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整座县衙的梁柱都在震颤。苏禅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剧烈晃动,桌上的笔墨纸砚纷纷跳起疯狂的舞蹈,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砚台里的墨汁突然沸腾翻涌,在空中凝成“死”字,又迅速消散。他冲到窗边,望着窗外被妖气染成墨色的天空,浓重的妖气如同乌云般压下来,遮住了太阳的光芒,天地间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让人作呕,那气味仿佛是无数腐烂的尸体与邪恶的气息混合而成,还夹杂着铁锈味和硫磺味,令人窒息。街道上传来百姓的尖叫声和奔跑声,还有兵器相交的铿锵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哭喊声,整个县城仿佛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苏禅握紧剑柄,心中涌起一股决绝。虽然他从未面对过大妖,但作为一名修士,守护苍生是他的使命。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县衙门口走去,脚步坚定而沉重。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地面因远处的战斗而剧烈震动,仿佛大地也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颤抖。腰间的佩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似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决心,剑身纹路中渗出丝丝缕缕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仿佛是剑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而沸腾。此时,县衙角落的古井突然翻涌黑水,水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转瞬又沉入井底,井口飘出阵阵腐臭,仿佛连接着幽冥地府。而在黑水翻涌的同时,井壁上竟浮现出古老的壁画,描绘着三头巨兽踏碎城池的场景,与即将发生的灾难如出一辙。

此时,苍南县的城墙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望着远处翻涌的妖气,眼中满是忧虑。他布满皱纹的手掌死死攥着城垛,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甲缝里还嵌着三十年前那场妖战留下的妖鳞。那些妖鳞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诉说着当年惨烈的厮杀,鳞片表面的纹路如同古老的咒文,隐隐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每一片妖鳞都像是一段尘封的记忆,在暮色中微微颤动,似乎想要挣脱束缚,重现往昔的腥风血雨。作为守将,他腰间的青铜令牌刻着“苍卫”二字,历经九任城主更迭却依然锃亮如新,唯有背面密密麻麻的刻痕,记录着他戍守边疆的三千余日夜。每一道刻痕都对应着一场战斗,或大或小,却都倾注了他的心血与汗水。那些刻痕深浅不一,深的地方能看见青铜下的暗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伤痕,而在某些特殊时刻,这些暗纹还会隐隐发光,似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此刻,暗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闪烁,如同一颗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在做最后的挣扎。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严守城门,不得后退半步!”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带着一丝疲惫和坚定,那声音仿佛是从他苍老而又坚韧的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话音落下时,城墙上的青铜战鼓突然无风自鸣,沉闷的声响震得士卒们耳膜生疼,鼓面不知何时渗出暗红液体,在“苍”字图腾上蜿蜒成泪滴状。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气,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随着鼓声的震动,在空中形成细小的血珠,纷纷扬扬地洒落。血珠落在士卒的铠甲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留下一个个褐色的斑点,有些斑点还在缓缓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更诡异的是,战鼓的轰鸣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像是无数冤魂在为即将到来的惨剧哀号。

他抚摸着腰间那把跟随自己数十年的长刀,刀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战斗的伤痕,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刀镡处镶嵌的红宝石早已黯淡无光,那是五十年前斩杀蛇妖时,用妖丹核心所铸,此刻却泛着不祥的灰芒,偶尔还会闪烁出诡异的红光,仿佛是一个濒死之人的最后喘息。刀柄缠着的鹿皮也早已磨破,露出下面斑驳的木质,上面深深浅浅的抓痕,是与各种妖物搏斗时留下的印记。那些抓痕里还残留着不同颜色的妖血,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硬块,硬块中似乎还封存着当年战斗时的惨烈景象。当他的指尖划过刀身上那道深可见骨的裂痕——那是二十年前与虎妖对决时留下的印记,城墙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整座砖石建筑都在发出临终前的呻吟。城墙上的旌旗在妖风中猎猎作响,突然,一面绣着“苍”字的大旗被妖风撕裂,碎片随风飘落。守将望着飘落的旗角,想起年轻时第一次守城,也是这般妖风,却远不及今日的暴戾,那时他腰间的长刀还未开刃,如今却已饮过千妖之血,可即便如此,面对这三头大妖,他依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担忧。城墙下的护城河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死鱼,鱼眼全部翻白,直勾勾盯着天空,更诡异的是,每尾鱼的鳞片上都浮现出细小的爪印,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抓挠致死。靠近河岸的地方,还漂浮着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衣物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爪痕和咬痕,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尸体周围的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破碎的兵器和铠甲残片,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战斗,而在这些残片下方的河底,隐隐有幽蓝色的光芒闪烁,似有神秘之物沉眠于此。那光芒忽明忽暗,如同一只警惕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

而在城外,三头巨大的身影缓缓显现。为首的是一只浑身散发着黑色火焰的巨狼,它每踏一步,地面便燃起幽黑业火,所过之处岩石熔化成粘稠的黑色岩浆,顺着沟壑流淌成蜿蜒的火河。火焰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火中挣扎,仔细聆听,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喊声在火焰中回荡。它的眼睛如同两盏燃烧着幽冥之火的红灯笼,凶狠而嗜血,每一道目光仿佛都能将人灼烧。当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的獠牙足有成人手臂长,齿缝间还挂着半腐的人类残肢,残肢上的血肉还在微微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它脖颈处戴着一串由人类头骨串成的项链,每一个头骨的表情都凝固在恐惧和绝望之中。头骨的眼窝里还残留着白色的蛆虫,随着巨狼的动作,蛆虫在眼窝里扭动,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而这些头骨的嘴巴似乎还在微微开合,似在无声地呐喊。巨狼身上的黑色火焰,时而凝聚成狰狞的狼首,时而化作扭曲的人影,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它吞噬的无数生命,在试图挣脱束缚。

左侧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蛇身缠绕着紫色的雷电,每一次吐息都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那雷电仿佛是它愤怒的化身。它的鳞片间不断渗出腥臭的脓液,滴落在地面便腐蚀出冒着白烟的深坑,蛇信吞吐间,竟能清晰看到信子尖端分叉处缠绕着几缕人类的发丝,发丝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液。蛇身盘绕之处,地面出现巨大的凹陷,周围的植被瞬间枯萎碳化。在蛇身下方,还压着几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尸体的表情扭曲,似乎在临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他们的指甲深深抠入地面,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蟒蛇吐息时,紫色雷电在空气中织成复杂的图案,宛如一张巨大的囚笼,将周围的空间禁锢。而它身上的鳞片,在雷电的照耀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右侧是一只巨大的鹏鸟,翅膀展开遮天蔽日,羽毛闪烁着诡异的幽蓝色光芒,扇动间便卷起一阵狂风,所过之处树木纷纷折断。它尖锐的喙部沾着暗红血迹,利爪上还套着人类的铠甲残片,每当它发出鸣叫,声波中都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震得城墙守军耳鼻出血。鹏鸟飞过的天空,留下一道长长的黑色痕迹,久久不散,仿佛是天空被撕裂的伤口,而在这伤口周围,还弥漫着黑色的雾气,不断向外扩散。在鹏鸟的翅膀下,还悬挂着一些人类的头颅,随着鹏鸟的飞行,头颅在风中摇晃,头发在空中飘动,如同一个个幽灵,更诡异的是,这些头颅的眼睛还在转动,死死盯着城墙上的守军。鹏鸟展翅时,羽毛间飘落的蓝色粉末,沾到地面便腐蚀出深洞,接触到活物,瞬间便将其化为血水。它的每一次振翅,都伴随着空间的扭曲,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它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小妖,如同潮水般涌来。巨狼仰天长啸,声波所过之处,树木纷纷折断,尘土飞扬,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仿佛是大地在巨狼的怒吼下痛苦地呻吟。它的吼声中还夹杂着幼狼濒死的呜咽,原来百年前那场围剿中,它亲眼看着族群幼崽被修士们串在长枪上示众。随着它的长啸,周围的黑色火焰突然暴涨,在空中凝聚成无数狼头虚影,朝着城墙方向龇牙咧嘴,虚影所到之处,空气扭曲变形,发出阵阵爆鸣。那些狼头虚影的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仿佛在寻找着猎物,而虚影的嘴巴大张,似乎在咆哮,口中还喷出黑色的火焰。这些虚影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恐怖的火海,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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