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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突然拦住他,递来一件灰色斗篷:“罩上,遮血。”
后门通向迷宫般的小巷。
方弃尽量放轻脚步,但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调整姿势——柳无眠虽然不重,但软绵绵的身体总往下滑。
转过一个拐角,前方突然出现两个血手帮众!
方弃急忙退后,却撞翻了一个竹篓。
帮众警觉回头:“谁?”
别无选择,方弃将柳无眠轻轻放在墙角,主动迎上去:“两位大哥,我娘子病了,急着找大夫……”
帮众狐疑地打量他:“掀开斗篷!”
方弃假装咳嗽,趁机靠近。
就在帮众不耐烦要动手时,他突然出拳!
玄铁手套击中一人太阳穴,那人当场倒地。
另一人拔刀就砍,方弃侧身避开,手套划过对方手腕,顿时血流如注。
“铁……铁手……”帮众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伤口,转身就逃。
方弃没有追,赶紧回去背柳无眠。
刚走几步,背后传来破空声!
他本能地偏头,一柄飞刀擦过耳朵,钉在墙上。
第三个帮众从屋顶跳下,刀光如雪。
方弃仓促应战,险象环生。
他虽有玄铁手套,但毫无实战经验,很快就被逼入死角。
帮众的刀锋划过他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铁手判官的传人就这么点本事?”帮众狞笑着举刀。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闪过!
本该昏迷的柳无眠不知何时醒来,银针从她指间飞出,精准地钉入帮众咽喉。
帮众瞪大眼睛,刀咣当落地,人跟着倒下。
“柳姑娘!”方弃又惊又喜。
柳无眠却再次瘫软,嘴角渗出血丝:“快……走……”
方弃背起她,加快脚步。
身后传来更多追兵的声音,他拐进一条又一条小巷,却始终甩不掉追兵。
柳无眠的血滴在地上,成了最好的路标。
终于看到城墙时,方弃的心沉了下去——城门紧闭,守卫增加了三倍不止。
每个出城的人都被严格盘查,几个血手帮众就站在守军旁边指指点点。
“出不去了……”方弃喃喃道。
柳无眠虚弱地抬头:“下水道……”
方弃想起城里确实有排水的暗道。
他调转方向,沿城墙寻找,终于发现一个半掩在杂草中的铁栅栏。
栅栏上的锁已经锈蚀,方弃用玄铁手套生生拧断。
暗道里恶臭扑鼻,污水没到膝盖。
方弃咬牙前行,老鼠从脚边窜过,蟑螂在墙上爬行。
背上的柳无眠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次醒来都指引方向。
漫长的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从城外的出水口爬出。
夕阳西下,土地庙的轮廓在不远处若隐若现。
方弃精疲力尽,却不敢停步。
庙前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方弃的父亲方谨。
这位一向严肃的绸缎商此刻满脸焦虑,看到儿子时,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父亲……”方弃腿一软,跪倒在地。
方谨快步上前,先查看了柳无眠的伤势,挥手让随行大夫接手,然后才看向儿子:“你爷爷的玉佩呢?”
方弃从怀中取出玉佩和名册,双手奉上。
方谨接过,长叹一声:“果然是为了这个……”
“父亲知道?”
“知道一些。”方谨示意仆人扶他们上马车,“回家再说。”
马车里,大夫给柳无眠换了药,喂了参汤。
方弃的伤口也被妥善处理。
方谨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直到马车驶上官道,才开口:
“你爷爷临终前嘱咐,若你执意闯荡江湖,就把这个给你。”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方弃接过信,熟悉的字迹让他眼眶发热:
“吾孙方弃:若你读此信,说明已见识过真正的江湖。江湖不是侠客梦,而是名利场。血手帮之事,为爷一生之憾。盼你引以为戒,莫蹈覆辙……”
信纸在手中颤抖。
方弃想起这些天的经历——乱葬岗的追杀,陈山的重伤,柳无眠的鲜血……
这才是真实的江湖,没有浪漫,只有生死。
“陈山……他还好吗?”方弃突然问。
方谨点头:“李大夫救了他,已经接回府里调养。”
方弃松了口气,看向昏迷中的柳无眠:“她是谁?”
“六扇门派来查血手帮的密探。”方谨低声道,“你爷爷当年叛出血手帮后,一直与朝廷合作。”
马车突然急刹。
外面传来老赵的惊呼:“老爷!前面有人拦路!”
方弃掀开车帘,心顿时沉到谷底——冯七带着十几个血手帮众,横刀立在路中央。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群索命的恶鬼。
“方老爷,”冯七阴森地笑道,“这么急着出城,是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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