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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南,一座不起眼的茶楼后院。

纳兰湘指尖轻叩桌面,三长两短。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条缝,一只浑浊的老眼透过门缝打量着她。

“江南可采莲。”纳兰湘低声道。

门后沉默片刻,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莲叶何田田。”

暗号对上,木门完全打开。

一个佝偻老者将纳兰湘和念慈引入内室。

屋内已有五人等候,见纳兰湘进来,齐刷刷站起行礼。

“大小姐!”

纳兰湘眼眶微热。

这些都是纳兰家的老部下,父亲死后离散江湖,如今为复仇大计重聚。

“各位叔伯请坐。”纳兰湘还礼,“湘儿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为首的黑脸大汉是当年纳兰弘的贴身护卫铁手张,他沉声道:“大小姐但说无妨。老主人待我们恩重如山,此仇必报!”

念慈从怀中取出苏老夫人给的账册副本,摊在桌上:“这是李无是与兵部尚书勾结的铁证。三日后武林大会上,我们需要各位配合,当众揭露此事。”

铁手张翻看账册,脸色越来越凝重:“好个李无是,竟敢出卖江湖同道,做朝廷鹰犬!”

“不仅如此。”纳兰湘取出一幅金陵城防图,“李无是已调集三百黑虎帮众潜伏城中,准备在大会期间铲除异己。”

一个独眼老者——纳兰家旧部中擅长机关术的“鬼工”李三——指着地图几处:“这些地方需提前布置,以防不测。”

众人商议至深夜,敲定每一步计划。临走时,铁手张突然跪地:“大小姐,老奴有一事相求。”

纳兰湘连忙搀扶:“张叔请起,折煞湘儿了。”

铁手张不肯起身,老泪纵横:“老主人临终前嘱托,要我们护您姐弟周全。此番行动凶险万分,请您务必留在后方,让老奴等打头阵!”

纳兰湘扶起老人,声音轻柔却坚定:“张叔,父亲之仇不共戴天。我若躲在人后,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纳兰家列祖列宗?”

离开茶楼时已是三更。

金陵宵禁,街上空无一人。

念慈拉着纳兰湘穿街过巷,避开巡逻的兵丁。

“前面就是苏家在金陵的别院。”念慈低声道,“我们……”

话音未落,念慈突然捂住纳兰湘的嘴,将她拉入一条暗巷。

几乎同时,一队黑衣人从主街走过,为首的正是赵铁手!

“搜遍全城也要找到那两个贱人!”赵铁手的声音充满怨毒,“李掌门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纳兰湘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远去。她转向念慈:“李无是发现我们到金陵了。”

念慈点头:“比预计的早。看来有人走漏风声。”

两人改变路线,绕道城西一处破败宅院。

念慈轻车熟路地打开生锈的门锁:“这是我母亲生前购置的私产,连林远道都不知道。”

宅院外表残破,内里却整洁干净,显然有人定期打扫。

纳兰湘刚踏入正堂,一个绿衣少女从内室奔出,扑进念慈怀中。

“小姐!您终于来了!”

“绿翘,准备热水和干净衣物。”念慈拍拍少女的背,“再熬一碗姜汤,纳兰夫人淋了雨。”

纳兰湘这才注意到念慈半边身子都湿透了——方才暗巷躲避时,念慈一直挡在外侧,为她挡住了檐角滴落的雨水。

沐浴更衣后,纳兰湘坐在暖阁中研究金陵地图。

绿翘端来姜汤,又捧出一个锦盒:“小姐让交给夫人的。”

盒中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刀身泛着幽蓝光泽,柄上缠着防滑的鲛绡。

“淬了‘夜来香’。”念慈走进来,发梢还滴着水,“见血封喉。”

纳兰湘小心地试了试刀锋:“好刀。不过我更想知道,那个绿翘姑娘……”

“母亲留给我的丫鬟,绝对可靠。”念慈坐到她对面,“明日我去见几个苏家旧部,你留在这里休息。”

纳兰湘摇头:“太危险。赵铁手已经……”

“正因为危险,才更该我去。”念慈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些叔伯只认苏家的信物。”她从颈间取下一枚玉佩,“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纳兰湘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她扶住桌沿,却打翻了茶盏。

“湘姐!”念慈惊呼——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昵地称呼纳兰湘。

纳兰湘想说自己没事,却发现舌头不听使唤。眼前一黑,她栽倒在念慈怀中。

恍惚中,纳兰湘感觉自己被抬到床上,有人解开她的衣衫。

冰凉的帕子擦拭着滚烫的额头,苦药汁灌入喉咙。

她时而如坠冰窟,时而如入火炉,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念慈焦急的声音。

“……高烧不退……”

“……伤口化脓……”

“……快去请……”

不知过了多久,纳兰湘终于恢复些许意识。

窗外雨声淅沥,烛火摇曳。

念慈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纳兰湘轻轻一动,念慈立刻惊醒:“你醒了!”她伸手探向纳兰湘额头,“谢天谢地,烧退了。”

“我怎么了?”纳兰湘声音嘶哑。

“伤口感染。”念慈扶她坐起,递来温水,“那日在苏家别院被赵铁手所伤,你一直没好好处理。”

纳兰湘这才注意到自己左肩缠着干净的白布,隐隐作痛。她望向窗外:“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念慈叹气,“错过了与铁手张约定的会面。”

纳兰湘挣扎着要起身:“那计划……”

“别急。”念慈按住她,“我已派人送信改期。你现在需要休息。”

绿翘端来热粥,念慈亲自喂纳兰湘。

粥里加了药材,苦涩中带着甘甜。

纳兰湘注意到念慈右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你的手……”

念慈下意识地拉下袖子:“没什么,采药时划伤的。”

绿翘在一旁插嘴:“小姐割腕取血做药引,那老郎中说……”

“绿翘!”念慈厉声喝止。

纳兰湘心头一震。

她听说过这种古老疗法——至亲之血为引,可治顽疾。

念慈与她非亲非故,却……

“为什么?”纳兰湘握住念慈的手。

念慈沉默良久,轻声道:“我五岁那年,母亲也是这般高烧不退。我跪在林远道门前求他请大夫,他却一脚把我踢开……”她声音哽咽,“那晚……母亲就死在我怀里。”

烛光下,纳兰湘看到念慈眼中闪烁的泪光。

这个平日里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少女,此刻终于流露出深藏的脆弱。

“从那以后,我发誓……”念慈抹去泪水,“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人死去。”

纳兰湘将念慈拉入怀中,两人相拥而泣。

这一刻,她们不再是复仇者,只是两个失去至亲的可怜人。

夜深了,雨势渐大。

念慈靠在床头,为纳兰湘讲述苏婉容的故事——她如何与纳兰弘有婚约在先,又如何被林远道的花言巧语所骗;林远道为了攀附兵部尚书,又是如何狠心毒杀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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