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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杀沉重的军账里,弥漫的不是金戈铁马的寒光,却是一种奇异的……

混合着朱砂、松墨和某种近乎癫狂的创造气息。

三位账房先生瘫坐在粗大的柱子旁,眼睛红肿,声嘶力竭的哀嚎几乎撞散了顶棚积年的灰尘。

“大人!大人三思啊!这…这亏空是实打实的!整整三千石军粮的窟窿,就快捂不住了啊!”

他们的手指死死抠着冰凉结实的柱子,指节发白,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面前狼藉一片,摊开的竹简堆得如同小山,墨迹淋漓,红的、黑的、蓝的,交错流淌。

而那山巅之上,萧何正背对哀嚎,衣袍沾满浓墨重彩。

他手中握着一根宽大的秃笔,深深蘸进粗陶钵里浓得化不开的朱砂,那鲜红刺目的色泽如同泼溅的鲜血。

他手腕悬在简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缺三千石”墨字上空,没有丝毫迟疑,狠狠甩落!

大团鲜红如怒放的花,猛地在那冰冷的黑色数字上绽开、渗透。

“亏?”

萧何沾着朱砂和墨汁的手指划过猩红淋漓的简牍,指尖灵巧点染,寥寥数笔,那混乱的红竟化作一朵昂然怒放、肆意张扬的牡丹,娇艳欲滴,狂野地覆盖了冰冷的亏空,他甚至拿起一片简,轻描淡写地吹去浮墨,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醉,

“睁开眼,这……这叫战略性的‘赤字美学’!美的很!壮丽的很!”

他转过身,清瘦的脸颊上溅了点点朱红,衣袂斑驳如画布。

那双平日里藏尽深邃谋算的眼里,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像一位沉溺于绝境创作的艺术家。

就在这时,紧闭的沉重木门被一股蛮力从外面“砰”地撞开。

浓烈的硝皮、汗水和血腥味瞬间冲散了账房里醉人的艺术气息。

韩信一身铁甲,带着战场归来的尘土与杀气,如一座移动的冰山闯入这色彩的海洋。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满地的赤橙黄绿,脚下踩上一卷铺开的、泼洒着靛蓝颜料的竹简,身子顿时一个趔趄。

“萧何!”

他稳住身形,腰间那柄锋利的长剑“锵啷”出鞘半寸,冰冷的寒光与满地斑斓形成惊心动魄的反差。

剑尖毫不留情地插进旁边一只盛着暗绿颜料的小桶里,

“范增!那个老东西!明天就带着二十个楚地最刁钻的老账房闯营查账!火烧眉毛,你倒真清闲,还在这里……搞你这鬼画符?”

萧何却恍若未闻,他的视线饶有兴味地落在韩信剑刃滴落的暗绿颜料上。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片被这种诡异颜料浸透的麻布。

那布匹沉重,靛青发亮,上面隐约勾勒出几个扭曲的、仿佛在咆哮挣扎的人形轮廓。

“来的正好,”

萧何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兴奋的颤音,

“你看!这是项羽大军‘最新的’资产负债表!”

他将染布猛地抖开,昏暗的光线下,那靛蓝底色衬托出更深沉的墨迹勾勒,人形扭曲变形,充满无形的压力与混乱,

“我给它取了个名,叫——《霸王别急》!如何?是不是切中时弊,入木三分?”

“萧何!”

门口一声厉喝,如冰锥刺破了短暂的静寂。

话音未落,一只戴着金丝甲套的手已电光火石般抓住那幅《霸王别急》,“嗤啦”一声脆响,靛蓝的麻布瞬间被撕裂为两半。

碎裂的布料颓然滑落在地,露出布后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庞——吕雉。

凤眸含煞,朱唇紧抿,身上那件华贵的绛色深衣也仿佛凝着一层寒霜。

她看也不看地上的破布,目光如两柄淬毒的短匕,直刺萧何:

“‘切中时弊’?御史大夫周昌那个老匹夫已带着整个账房投了项羽!他是出了名的算盘精、活账簿!你弄这些虚头巴脑的鬼画符……是想把自己画进刑场吗?!”

吕雉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面,字字蚀骨。这消息远比“范增来查账”更致命。

角落柱子边那三位账房先生已彻底面如死灰,抖得像深秋最后挂在树梢的枯叶。

连韩信按在剑柄上的手都猛地握紧,骨节噼啪作响。

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萧何竟笑了。

那笑容在他朱砂点染的脸颊上缓缓晕开,起初细微,继而扩为无声的放肆。

他仿佛没听到周昌投敌的消息,缓缓弯腰,手指探向那巨大颜料盘厚重的底部。

只听“刺啦”一声,他竟然从底下抽出了一卷崭新的、散发着青皮味道的空白竹简。

笔尖饱蘸浓墨,他在空白的简首,缓慢而有力地落下几个大字:

——“大汉集团首届假账·真艺狂欢节”

沛县东市口,那间弥漫着二十年浓郁肉骨汤醇香的“曹记”狗肉铺子,今日气象大不相同。

一口比寻常水缸还大两圈的黄铜狗肉汤锅被曹寡妇直接架到了铺子门口,滚烫的浓汤“咕嘟嘟”沸腾翻滚,巨大的水汽蒸腾直上,白雾弥漫着诱人的肉香,将半条街都裹了进去。

曹寡妇腰系油腻腻的围裙,手中那柄平日切肉的砍骨刀,此刻“哐哐哐”地敲击着黄灿灿的锅沿,刀与铜碰撞的脆响硬是压过了鼎沸人声。

“狗肉飘香!天佑大汉!”

她嘹亮高亢的嗓门借着锅的共鸣,惊飞了檐上灰雀,

“都瞧好了喂——!千古未闻!奇上加奇!大汉集团首届财务艺术展!开了!凭‘汉王特批狗肉券’,一律免费进场!看稀奇,尝美味,天底下独一份!”

人潮被这新奇吆喝和漫天狗肉香气吸引,不由自主地向铺子门口涌动。

就在汹涌的人潮边缘,一片怪异的“红毯”铺向临时搭建的简易大棚——那是算盘店遭了殃,上千粒光滑浑圆的算珠被人硬拆下木框,密密麻麻铺在地上,踩上去凹凸滚动,稍不留神就能让人摔个结实。

棚口横挂了一匹红绸,系着两个敷衍的疙瘩。

刘邦一身布衣,手里捏着柄细长的金剪刀(不知哪个倒霉商贾的祭器),被簇拥到红绸前,脸上挤着半是得意半是无可奈何的笑。

他脚下这滚珠“红毯”可不甚稳当,身体晃晃悠悠。

“咳!父老相亲们!”

刘邦清了清嗓子,努力站稳,刀尖戳在红绸结上,金剪刀寒光一闪,

“我大汉这串算盘珠子,沾的是楚人的汗……磨掉的,是楚霸王欠咱们的累累利息!”

“卡嚓!”

红绸应声而断,两旁兵士赶紧喝彩,人潮爆发哄然叫好。

就在这喧天喝彩声中,刘邦脚底那粒滚动的算盘珠狠狠一滑——“哧溜”,他整个人夸张地向后翻倒,手舞足蹈,“哐当”一声巨响,脑袋结结实实撞在棚内入口处一座两人高的巨大环形物事上!

那是由三千枚锈迹斑斑、边缘锋利的楚地刀币,层层叠叠,用混着米糊的黏胶死死堆叠粘黏而成的巨大漩涡!

最中心处,一面精绘的项羽半身像被无数寒光闪闪的刀锋所包围、挤压、几乎扭曲变形!

震耳欲聋的哄笑刹那迸发出来。

刘邦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揉着撞红的脑门,脸皮抽搐着回头瞥了一眼那巨大的刀币漩涡和中心被围困的“项羽”,居然就着这狼狈相,猛地叉腰大笑起来:

“哇哈哈哈!此乃天意!楚霸王的债,连地都在催他!这叫‘项羽的债务漩涡’!神来之笔!”

展厅里,张良的白袍在涌动的人潮中飘拂如云,温润的声音如滑过溪石的清泉,压过喧嚣:

“请看这《粮草流动印象》——诸位细观,其上赭红蜿蜒之线,乃我军数月粮秣之实际耗费轨迹,此等壮阔乃生命与血汗之奔涌。”

他修长手指拂过那幅由几十片竹简拼合,以朱砂勾勒、蓝色渲染出的抽象江河图卷:

“而这并行交织的靛蓝轨迹,则为对应账面之记录流转。红蓝纠缠,真实与记载同在,虚实共生,同构天地间生命流淌之玄奇。”

“哗!”

一柄油腻腻的剔骨刀突兀地斜刺过来,刀尖点着竹简上一大团浓得化不开的朱砂,

“啥红绸蓝绸?俺老樊只瞅出香喷喷的红烧肉汤漂着菜叶子!嘿!”

樊哙大脑袋凑得极近,口水几乎要滴落上去,伸出油腻的舌头就要舔!

“啪!”

一条漆黑的马鞭毒蛇般抽在樊哙的后脑勺上,发出清脆的爆响。

“蠢货!”

吕雉冷冰冰的声音在樊哙的痛嚎声中响起,

“再看坏一件,把你塞进那边的《债务漩涡》!”

远处展区传来一声银铃般的轻笑。

人群让开一线,只见虞姬身着楚女绮丽的窄袖深衣,裙裾迤逦如云霞。

她纤指掩唇,眼波流转,落在另一侧一件璀璨夺目的作品上——那是数张大小不一、泛黄陈旧的竹简欠条,被精心装裱在一整幅素绢之上,奇异的是,一条条墨字旁,竟镶嵌着一颗颗细圆润泽、闪闪发亮的浑圆珍珠!

“项伯将军的这些旧账,”

虞姬的声音带着好奇的戏谑,

“莫非也值当用珍珠供奉了?难道我楚地伯父的欠条,竟比和氏璧还要金贵几分么?”

“此乃‘泪珍珠’!”

萧何如同鬼魅般不知从何处转出,手捧一只半旧的粗陶瓦罐,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郑重。

他小心翼翼掀开罐盖,罐底浅浅一层混浊液体中,确实沉浮着几颗尚带血丝、形状不规则的微小“珍珠”,“项家军前月在我营外哭穷三日,涕泗滂沱。

此为当日收集之泪水,经秘法浓缩所凝之精华……每一颗,皆是人间求之不得、千金难换的‘穷苦精华’!这件作品,名为《项家哀鸿之泪》!”

喧嚣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掐断。

杀气,伴随着沉重的皮靴踏地声,像冰冷的潮水猛然灌满整个狗肉香弥漫的展厅。

为首的范增,一身楚地深青色鳞甲罩袍,花白须发戟张,浑浊的老眼里精光爆射,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千钧力道,仿佛要将脚下那些滚动的算盘珠子碾成齑粉。

他身后二十名身着黑衣、手捧铜皮账簿的楚军账房先生,像是一支沉默的铁流,眼神冰冷如刀,精准地扫视着厅内每一处荒诞不经的“杰作”。

一进门,刺鼻的颜料气味、浓烈的狗肉汤味、以及人潮闷久后特有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混杂成令人作呕的暖风。

队列末尾一个穿着皱巴巴墨绿吏袍的清瘦老头——周昌,瞬间面色剧变,干瘪的胸膛急剧起伏。

他原本死死盯住的是展厅中央那件用无数涂满蜜糖的青黄色竹片搭建起来的扭曲“迷宫”,阳光下,竹片上“阴阳”字样的朱砂纹路在蜜糖浸泡下格外刺眼、粘腻。

一股无法遏制的恶心感如毒蛇猛噬上喉头。

周昌猛地弯腰,干呕不止,整个身体痉挛般佝偻起来。他那双算盘经的手不受控制地捂向嘴巴,却挡不住污秽之物冲破封锁。

“噗……”

他慌忙想扭开脸避开那诡异的蜜糖迷宫,然而迷宫的角落,一大群蚂蚁正贪婪地沿着黏稠糖丝爬行,在一片蜜糖凝结的角落里,黑压压的蚁群竟诡异地排列出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呆坏账”。

“废物!”

范增甚至没回头,一声低沉的怒斥如同淬冰的鞭子,震得几个靠近的楚军账房打了个寒颤。

他脚下丝毫不停,径直逼向展厅深处那个色彩斑斓的源头——萧何。

沾着粘稠暗绿颜料的长剑“噌”地再次出鞘,寒光乍现,剑尖如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点在萧何的咽喉正中。

冰凉的锋刃紧紧贴上皮肤,微微凹陷下去,再进一分就要刺穿血脉。

空气冻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刀币“债务漩涡”上的项羽画像在无声注视着这致命一幕。吕雉的手悄然缩进了袖中。

“凭证!”

范增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濒死火山最后的咆哮,带着磨牙般的碎响,

“所有这些……糊弄鬼的凭证呢?!”

剑尖的压迫感和彻骨寒意让萧何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他那张色彩斑驳的脸庞上竟扯开一丝奇异的微笑。沾着朱砂的食指,没有指向任何卷宗、任何竹简,而是悠悠然向上抬起,指向了被烟火熏得发黑的茅草屋顶。

“凭证?”

萧何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玄妙的超脱,指尖遥遥指向房梁,语调舒缓悠长,

“早已不坠凡尘,尽在那九霄云外了!”

众人下意识地仰头。

那高高的、被油灯熏得泛黑的木质房梁上,成百上千片削薄的竹简被一根根细细的麻绳悬吊着!

竹片上墨迹淋漓,数字与字迹密密麻麻铺开,如同倒悬的云海。

棚顶悬着的巨大蒲扇正被两个壮汉吃力地拉动粗绳,木轴发出“吱呀呀”的呻吟,巨大的风猛烈扫过悬吊的“云海”。

刹那间,那片竹简云层哗然翻动、摇曳、碰撞!

清脆的“噼啪”声不绝于耳,像无数小手在激烈鼓掌。

竹片飞速翻腾,字迹和数字疾速流动变幻,墨色深浅交织,看得人头晕目眩,根本休想看清上面究竟记录着什么。

“云……云中账本?”

一个楚军老账房失魂般喃喃自语,布满褶皱的眼角疯狂抽搐着。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轻响。

一片薄如柳叶的小竹简被狂风掀翻束缚,从翻腾的“云海”中打着旋儿飘落下来。

不偏不倚,正好掉在刚刚直起腰,还捂着自己咽喉干咳不已的周昌面前。

周昌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片飞落的竹片。

一只粗糙宽厚如熊掌的黑手比他更快!

樊哙庞大的身影旋风般卷过,蒲扇般的手掌一把攫住那片飘落的竹简,揉纸团一样“嘎巴”一声捏在掌心里,随即另一只油乎乎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脏污的围裙暗袋里掏出一块方方正正、灰不溜秋、似乎掺杂了谷糠的黑硬大饼,另一只手捏开周昌的下巴,就着对方错愕惊惧半张的口,硬生生把这硬饼塞了进去!

“老倌!尝尝!俺们大汉独门的——‘呆坏账·回魂饼’!”樊哙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嘎嘣脆!管保给你个大惊喜!”

周昌被这突如其来的塞噎弄得眼珠暴凸,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双手本能地想抠出那块几乎卡死气管的硬物。

就在这剧痛窒息、魂飞魄散的当口,“嘎嘣”一声,那块坚硬无比的“回魂饼”竟然真的在他牙齿间爆裂开来!

然而崩裂的并非麦香,饼腹夹层赫然是一块柔韧的白色绢布,上面两个浓墨大字带着一股浓烈的嘲讽扑面而进:

——嘴软。

“啪!”

一声突兀的、瓷器破裂的锐响,如同砸碎死寂冰湖的石块,硬生生斩断了范增那几乎点燃火药桶的目光,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樊哙与周昌那片混乱的角落骤然撕扯过去。

展厅核心区,一方乌沉沉的展台之上,一只深褐色、鼓腹束颈的粗陶罐静静伫立。

罐体朴素无华,唯独罐身上用浓墨勾勒着两个遒劲大字——兵权。

吕雉的身影如深宫中不祥的云,悄然笼罩在展台旁。

她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近乎程式化的典雅微笑,然而此刻,那笑容里淬入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森然。

纤细而冰冷的手指间,不知何时拈起了一柄不起眼的细长木锤。

“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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