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 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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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

龙脉在他们的观念中一直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被视为国家兴衰的关键所在。而如今，皇帝竟然如此轻视龙脉，这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要知道即便是普通百姓，在死后也都希望能找到一处风水宝地，以期为后世子孙带来好运，逆天改命。这种观念早已深入人心，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

如今皇帝却公然对龙脉表示不屑一顾，这无疑是对传统观念的一次巨大冲击，同时也让秦羽和秦福感觉到皇帝性情明显有所改变。

两人暗暗对视一眼，终于相信了入宫时两位丞相的叮嘱所言非虚。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此行返京途中，可有什么所见所闻，说与朕听听。”

皇帝转移话题，殿内氛围稍微缓和了些。就在他开口询问的同时，朝着站立一旁的舒颜轻轻摆手，示意她上茶。

舒颜心领神会，动作优雅地起身，为秦狄和另外两人斟满了茶水。

待茶水端上来后，秦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杯子，专注地听着两人讲述他们一路的经历和所见所闻。他时而微微点头，表示对某些事情的认可。时而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深意。

一个多时辰后，延禧殿的门缓缓打开，四人从里面退了出来。

沿着长廊走出来后，只听羽王开口道：“当真是奇怪，陛下性情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有吗？我觉得变化不大呀！”福王仔细想了想，除了谈及龙脉之事，好像与以往没什么太大区别。

羽王白了他一眼：“你呀，就是缺根筋！以前皇兄可是对龙脉之说深信不疑，如今却嗤之以鼻，这变化还不大？”

秦羽心思远比秦福要细腻的多，所以在他看来，皇帝的变化不止一点，就连言谈举止和脾气的变化，也非常明显。

福王挠了挠头，“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同。可这是为何呢？”

羽王压低声音道：“我猜测，皇兄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转变。不知二位丞相，可知陛下性情变化何以如此之大？”

魏征与陈松对视一眼，只听陈松压低声音道：“此事说来话长，绝非三言两语便可说得清楚。陛下昏睡不醒的事情，想必二位殿下早已知晓。我等听云霄真人说，陛下醒来后便似变了一人。我等猜测，陛下性情大变，或许是在昏迷期间所致。但此乃猜测，并无真凭实据，更不敢妄加揣摩。”

羽王和福王听后，皆是一脸震惊。

羽王则陷入沉思，片刻后道：“不管怎样，陛下龙体无恙便是万幸。如今有此转变，我等还需谨慎应对，做好臣子本分，辅佐陛下便是。”

两位丞相点头称是。随后，四人又寒暄几句，便各自散去。羽王和福王带着满腹疑惑，各自踏上了回府之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京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然而，这美好的景象并没有给人们带来一丝愉悦，因为今天是时芮皇妃下葬的日子。

葬礼现场布置得庄严肃穆，一片素白。黑色的帷幔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人们对逝者的哀思。秦狄身着一袭素净的黑色龙袍，端坐在一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凝重，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悲痛和哀伤。

羽王和福王也早早地来到了入宫，他们同样身着素服，神色哀伤。

京都的朝臣们自然也不敢怠慢，他们纷纷身着丧服，悉数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