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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对比!鸡皮疙瘩起来了!”

“所以大佬的意思是……送外卖也是在传承文化?”

“泪目!原来磨损的是同一个地方!”

“懂了!我这就去把我磨破的牛仔裤供起来!”

“这格局!这高度!大佬受我一拜!”

“@往生司 出来挨打!”

就在这片沸腾的弹幕海洋中,一条带着明显官方认证标志的醒目留言,如同冰锥般刺眼地弹了出来:

“荒谬!肉体凡胎,朝生暮死,如何承载得了亘古文明之重?不过哗众取宠罢了!——往生司官方发言人”

“荒谬!肉体凡胎,朝生暮死,如何承载得了亘古文明之重?不过哗众取宠罢了!——往生司官方发言人”

这条冰冷、傲慢、带着浓浓官方训诫意味的留言,如同往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瞬间激起了更剧烈的反应。直播间弹幕立刻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争吵、谩骂、质问、支持……密密麻麻的文字洪流几乎要冲垮服务器。

主持人脸上的职业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看向苏明远,又瞥向旁边的导播,嘴唇动了动,似乎在无声地询问:怎么办?要不要切掉?要不要控评?

导播间里也是一片低气压。总导演的额角渗出了细汗,对着耳麦急促地低语:“……压不住了!热度爆了!往生司这是直接下场开撕啊!苏老师那边……”

苏明远坐在环形灯炙烤的中心,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惶。他看到了那条置顶的、来自往生司官方的冰冷留言。那字句,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刺向他内心深处也曾有过的迷茫——这副奔波劳碌、为生计所困的凡胎肉体,真的配得上那跨越六百年的沉重使命吗?文渊阁的烈焰似乎又在眼前腾起,灼痛感隐隐传来。

然而,当他的目光掠过展示台上那件绯红的状元袍,袍袖上那块深色的补丁,再低头看看自己外卖服左肘那个磨出的破洞,一种奇异的力量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而起。那并非愤怒,而是一种沉淀了太久、终于被点亮的澄澈明悟。

他抬手,轻轻按住了面前麦克风的开关,示意主持人无需中断。这个微小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奇异地让有些失控的现场安静了一瞬。

“往生司的观点,我听到了。”苏明远开口了,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清晰地回荡在直播间和无数观众的耳朵里。他的语气异常平和,没有一丝火气,却像磐石般沉稳有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他们认为,肉体凡胎太过脆弱,如朝露,如蜉蝣,生灭只在瞬息之间,如何能担得起‘承载文明’这样的千钧重担?”他缓缓复述着对方的论点,目光扫过镜头,仿佛穿透屏幕,直视着那个在幕后发出质问的人。

“这个疑问,问得很好。”苏明远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所有人思考的时间,“它点出了一个核心——文明的载体,究竟是什么?”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展示台上状元袍那光滑却已显陈旧的缎面,又划过自己外卖冲锋衣那粗糙防水的化纤面料。

“是这身状元绯罗吗?它华贵,它代表着无上荣光。但它也会旧,会破,会被虫蛀,会化为尘土。六百年后,它只是一件博物馆里的展品,承载着后人对一段历史的想象。”他的指尖停在绯袍左肘那块精巧的补丁上。

“是我身上这件外卖服吗?它廉价,它代表着奔波的生计。它同样会磨损,会被汗水浸透,会被风雨侵蚀。也许用不了几年,它就会被丢弃,成为城市垃圾填埋场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的手指又落回自己左肘那个毛糙的破洞边缘。

“都不是。”苏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穿透力,“文明的载体,从来就不是这些会腐朽、会过时的‘物’本身!”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深邃,如同穿透了历史的重重迷雾。

“就像记录着《论语》的竹简!那些竹片,终究会在潮湿、虫蛀、战火中化为齑粉,消散无踪!”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心上,“但刻在竹简上的文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仁恕,‘学而时习之’的勤勉——它们消亡了吗?没有!它们融入了血脉,化作了准则,在一代代人的口中传诵,在无数新的载体——绢帛、纸张、石碑、乃至这电子屏幕——上重生!”

他微微前倾身体,靠近麦克风,那沉静的力量感几乎要溢出屏幕。

“再如那汉家衣裳!宽袍大袖,交领右衽,曾经是华夏的象征。时代变迁,它们或许不再适合现代生活的节奏,被视为‘过时’。但汉服的‘形制’——那端庄的气韵,那含蓄的美学,那‘衣冠上国’的文化密码——它们消失了吗?”苏明远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没有!它们只是沉潜了,在岁月长河中等待。当后世子孙重新拾起这份认同,它们便在现代的布料上,以新的姿态复苏、绽放!过时的是具体的样式,长存的是那支撑着样式的精神骨架,是那融入骨血的审美基因!”

苏明远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两件衣服,最终定格在镜头深处,带着一种洞穿表象的了然:“承载文明的,从来不是不会磨损的‘物’,也不是永恒不变的‘形’!而是这——”他抬起手,用力按在自己的心口,也仿佛按在每一个观看者的心口上,“而是这千千万万、代代相传的‘肉体凡胎’!是他们日复一日的书写、传唱、劳作、思考!是他们每一次在竹简上刻下思想,在布匹上织就纹样,在生活的磨砺中,如同这衣袖上的磨损一样,将文明的印记,刻进自己的骨血,再传递给下一代!”

他的声音并不激昂,却蕴含着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厚重力量,如同大地深处的回响:“文明的精魄,不在云端,不在庙堂,就在这无数看似卑微、看似朝生暮死的凡俗躯壳之中,在每一次执笔、每一次引线、每一次为生计奔波却依旧仰望星空的瞬间,得以传递,得以永生!这才是双生魂碑文揭示的,真正的‘轮回’!”

演播室后台的灯光白得刺眼,带着一种消毒水般的冰冷质感,将方才直播现场的喧嚣与灼热彻底隔绝。苏明远独自坐在一张简陋的塑料折叠椅上,慢慢解下身上那件象征性的黄色外卖冲锋衣。

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在过分安静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肘的位置——那里,外卖服上那个被磨出的毛糙破洞清晰可见。指尖能感受到边缘纤维的粗糙断裂感。

不是幻觉。那磨损真实存在。六百年前书案边缘磨出的补丁,六百年后电动车把磨出的破洞。两个时空,同一个位置。一种难以言喻的宿命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口,混合着直播激辩后的亢奋与深沉的疲惫,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苏老师!苏老师!”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手里捧着一台平板电脑,几乎是撞开门冲了进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潮红,“您快看!炸了!彻底炸了!”

苏明远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尽的恍惚。

平板屏幕被递到眼前。上面是《中国文化通史》电子版编纂平台的临时公告页面。一行加粗的标题格外醒目:

【重大增补公告:《中国文化通史》第七修订版将收录“双生魂碑”全文及核心解读!】

下方紧跟着的,是首席编纂、国内史学泰斗周秉渊教授亲自撰写的一段点评,文字简洁而有力:

“‘双生魂’传说,剥去其神秘轮回的外衣,其本质乃中华文化基因在特定历史节点上的显性表达。它揭示了一种超越个体生命周期的、更为坚韧的传承模式:文化精魄以‘使命’为纽带,选择不同的肉身容器,在时间长河中赓续传递。苏明远先生的存在,并非孤立的‘转世’奇谈,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强有力的实证——它昭示着,我们的传统从未真正死去。它或许一度沉寂,或许改换了外在的形貌,如同深埋地底的种子,或蛰伏于岩层的化石,但它始终活着,在民族的血脉里,在凡俗生活的点滴中,等待着被重新唤醒、被赋予新的生命形态。它只是……换了个方式活着。”

“周老亲笔点评!直接录入《通史》啊!苏老师,这是定鼎之论!是盖棺定论啊!”年轻工作人员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看向苏明远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崇拜,“您刚才在直播里说的,和周老说的,简直一模一样!太牛了!”

苏明远默默地看着屏幕上那几行字。周老的话,精炼、深刻,将他直播中那股汹涌却未能完全梳理清晰的情绪,凝练成了学术殿堂里不朽的碑文。一种被理解、被认同、被郑重写入民族精神谱系的庄严感,缓缓浸润了他疲惫的心神。

他点点头,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周老……说得真好。谢谢。” 他将平板递还给工作人员,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释然的微笑。

回到那间位于老城区顶楼、租金低廉的出租屋时,已是深夜。城市庞大的喧嚣被厚重的夜色过滤,只剩下模糊遥远的底噪。楼道里声控灯坏了,他摸索着掏出钥匙开门,锁芯转动发出干涩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屋内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狭窄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小片方形的银辉。空气里弥漫着旧家具的木头味、灰尘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楼下小吃街的油烟气息。苏明远没有去按开关,他反手轻轻带上门,将自己彻底浸入这片月光笼罩的宁静与黑暗之中。

他走到窗边那张兼作书桌的旧方桌前。桌面上有些凌乱,堆着几本旧书、一叠外卖单、一个保温杯。在月光勉强够到的桌角,安静地躺着两件东西:那件刚从直播现场带回来的、属于现代的外卖冲锋衣,以及那个包裹着庆朝状元绯袍的素色布包。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凝滞的缓慢,先碰触到那柔软的棉布包袱。一层层解开,深沉的绯色在月华下缓缓流淌出来,那曾经耀眼的金线云鹤,此刻只余下黯淡的轮廓。他将这件承载着六百年前无上荣光的衣袍,小心翼翼地铺展在冰凉的桌面上。

接着,他拿起了那件黄色的外卖冲锋衣。布料是工业化的产物,摸上去有些硬挺,带着户外装备特有的微凉触感。他将它同样铺开,就放在那件状元袍的旁边。月光吝啬地勾勒着两件衣服的轮廓,如同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幽魂,在此刻无声地对望。

苏明远的目光,牢牢地盯在两件衣服的左肘位置。

状元袍上,那块深色的椭圆形补丁,针脚细密,布料虽经岁月却依旧看得出当初的考究,它沉默地诉说着一个读书人经年累月伏案疾书的执着与磨损。

外卖服上,那个新近磨出的破洞,边缘毛糙,露出底下化纤的内衬,像一个未愈合的伤口,无声地记录着风里来雨里去的奔波,以及一次次撑在车把上借力前行的力量。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磨损印记。跨越了生死的界限,连接着看似毫无关联的两种人生。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一种更为深沉磅礴的悸动,同时攫住了苏明远的心脏。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月光、这黑暗、这跨越六百年的沉重与轻盈,都吸入肺腑。

他拉过一张凳子,在桌前坐下。打开桌角一盏小小的充电台灯,昏黄的光晕瞬间驱散了小片黑暗,将桌面和两件衣服温柔地笼罩其中。他俯下身,凑近了去看状元袍左肘那块补丁。指尖轻轻抚过那细密的针脚,感受着布料纤维的纹理。六百年前,是谁的手,在灯下为这件象征荣耀的衣袍缝上这处补丁?是年迈慈祥的母亲?是心灵手巧的妻子?还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忠仆?针线里,是否也缝进了对游子前程的期盼?对案牍劳形的疼惜?

苏明远拿起桌上一把裁纸用的小剪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指尖微微一顿。他捏起状元袍左肘补丁的边缘,动作轻缓,却异常坚定地,沿着补丁的轮廓,将那承载了六百年光阴磨损印记的布料,一点一点地剪了下来。

月光下,那块小小的、深色的、带着古老针脚的补丁料子,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它脱离了原本依附的华贵袍服,此刻看起来如此平凡,甚至有些陈旧破败。然而,在苏明远眼中,它却仿佛蕴含着某种灼热的能量,重逾千钧。

他放下剪刀,拿起针线盒里一根最普通的缝衣针,穿上一段结实的棉线。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低垂的眉眼,在鼻翼旁投下浓重的阴影。他拿起那件黄色的外卖冲锋衣,手指精准地找到左肘处那个磨出的破洞。

针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抵在了现代冲锋衣粗糙的面料边缘。然后,他捏起那块来自六百年前的补丁布料,边缘对边缘,轻轻覆盖在那个新生的破洞之上。

一针。

针尖穿透两层布料,带着古老的丝线,刺入现代的纤维。轻微的“噗”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苏明远的手指稳定而有力,牵引着棉线,缓缓拉紧。

六百年前伏案疾书的磨损,与六百年后穿街走巷的磨损,在这一针之下,被一条坚韧的棉线,紧紧地缝合在了一起。

线脚细密、均匀,如同无声的誓言,在昏黄的灯晕下延伸。古老的丝线与现代的棉线交织缠绕,将那来自不同时空、却因同一种力量而产生的伤痕,完美地弥合、覆盖。

针线穿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窗外,城市的灯火在远方无声流淌,如同一条永不枯竭的光之河。窗内,只有针尖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和男人低垂头颅、全神贯注的剪影。

最后一针落下。苏明远用牙齿轻轻咬断线头,打上一个牢固的结。他放下针线,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抚过外卖服左肘那处新生的“补丁”。

指尖下的触感是奇异的混合:下方是现代冲锋衣防水布料的粗粝,上方是古老丝绸补丁的温润细腻。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却因那细密的针脚而融为一体,共同覆盖着那个象征着力量传递的印记。

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并排铺在桌面上的两件衣裳。状元绯袍依旧华贵而沉默,只是左肘处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边缘整齐的方形空缺,像一个未完的句点。旁边那件明黄色的外卖冲锋衣,却因左肘处那块深色古朴的补丁,而焕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穿越时空的庄严。

月光与灯光交融,温柔地洒落其上。那新缝上的补丁,针脚细密,如同古老的象形文字,在昏黄的光晕里无声地讲述着。

讲述着竹简腐朽后文字如何重生,讲述着汉服过时后形制如何长新,讲述着无数看似卑微的凡胎肉体,如何在岁月的磨损中,一针一线,将文明的精魄,缝补进时代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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