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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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离开沈雾的院落时,夜色已深。她攥紧了袖中那几封伪造的回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日之期如同悬顶之剑,而她心中早已列好了一张可疑名单——府中负责传递密信的暗卫共有五人,其中一人能接触到她与“公主”之间的加密信笺。最让她脊背发凉的是,那些伪造的回信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用上了公主惯用的云纹信纸与朱砂印泥,绝非寻常暗卫能做到。
“首领。”一名身形瘦削的暗卫从树梢跃下,单膝跪地,“方才看到刘三鬼鬼祟祟往石府方向去了。”
青竹瞳孔骤缩。刘三是五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平日负责看守马厩,却总能在传递密信时找到借口接近信匣。她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腰间匕首:“走,去会会他。”
与此同时,沈雾正在房中研读霁风带回的密档。纸上罗列着四大豪绅的姻亲脉络:许大通的长女嫁与周哲的次子,石潭的妹妹是王忍的续弦,而焦徽与谢彪更是通过同乡纽带与许家形成利益闭环。最让她心惊的是附录里的一笔——许家暗中控制着津南府七成的漕运码头,每年通过私盐贸易敛财百万,而这些账目竟被层层掩盖在合法商铺的流水之下。
“公主,”霁风推门而入,脸色凝重,“青竹那边有动静了。方才刘三在石府后门被截住,身上搜出了半枚许家的玉牌。”
沈雾将密档重重拍在桌上,墨汁溅在“许大通”三字上,晕染成一片深黑。“果然是他。许家连青竹的人都能渗透,看来这津南府的水,比我想的更深。”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石府方向腾起的火光,“通知青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从他嘴里掏出许家伪造我手谕的证据。”
容复的马车在城郊破庙前停下时,杜娇曼已被影卫捆在梁柱上。她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昔日娇媚的脸庞此刻布满泪痕与尘土,唯有眼底残存的狠厉昭示着她并非寻常女子。容复踱步到她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许”字的玉佩——那是从杜娇曼贴身衣物里搜出的信物。
“许大通许诺你,只要拿下我,就放了你妹妹?”容复的声音带着冷嘲,“你可知,你妹妹杜月如今在王忍府中,不过是另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杜娇曼猛地抬头,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你若敢伤她分毫——”
“伤她?”容复蹲下身,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如刀,“本督只想让你明白,许家从未把你们当人看。你替他们监视周哲、石潭,转头他们就把你妹妹送给王忍;你以为用色相换妹妹的自由,却不知你们姐妹俩不过是他们用来制衡手下的工具。”他松开手,将玉佩掷在地上,碎成两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替本督做事,救出你妹妹;要么,本督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让你妹妹在王忍府里烂掉。”
夜风从破庙缝隙灌入,吹得烛火明明灭灭。杜娇曼盯着地上的玉佩碎片,脑海中闪过妹妹怯生生的脸——那年父母双亡,是她背着妹妹一路乞讨到津南府,却被许大通看中,以妹妹的性命要挟她踏入深渊。如今,唯一的生路竟握在这个让她恐惧的男人手中。
“我帮你。”她咬牙吐出三个字,眼中燃起决绝的光,“但你必须答应我,事成之后,让我带妹妹远走高飞。”
“可以。”容复站起身,示意影卫松绑,“从现在起,你还是李蔓,是本督收下的义女。许大通要你监视我,那你就把他想要的‘消息’传回去。”他凑近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杜娇曼的脸色时而煞白,时而通红,最终化为一声压抑的应允。
当青竹将刘三拖回暗卫营时,他已是遍体鳞伤。此人牙关紧咬,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直到青竹将一枚浸过蛇毒的银针抵在他喉间,他才瞳孔剧缩,嘶声喊道:“我说!许家的管家给了我一千两银票,让我……让我偷换密信,并模仿公主的笔迹写回信……”
“模仿笔迹?”青竹揪住他的头发,“谁教你的?许家从哪里弄到公主的亲笔信?”
刘三惨笑一声,血沫从嘴角溢出:“是……是石潭府上的幕僚,据说以前在宫里当过誊录官……他们早就买通了宫里的小太监,弄到了公主早年的字帖……”话音未落,他猛地用力,喉头撞向银针,青竹想阻止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气绝身亡。
“废物!”青竹一脚踹在尸体上,却难掩心中的惊涛骇浪。许家竟然能买通宫里的人,这说明他们的触手早已伸到了京城。她立刻命人将刘三的尸体处理掉,自己则快步走向沈雾的院落。刚到院门口,就见霁风匆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
“首领,这是刚从京城飞鸽传书送来的,标注了‘急密’。”霁风将信递给她。
青竹拆开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信是公主府的老嬷嬷所写,内容只有一句:“宫中传出消息,三皇子近日与许家在京商铺有密会,望公主小心。”三皇子是太子的死对头,若他与许家勾结,那么津南府的案子就不再是简单的地方贪腐,而牵扯到了朝堂的储位之争。
“此事必须立刻禀报公主。”青竹攥紧密信,推门而入时,正见沈雾对着一幅津南府地图沉思。她将刘三的供词与京城来信念了一遍,沈雾的指尖重重按在地图上的“许府”位置,眼中寒光乍现。
“三皇子……许大通……”她低声念着,忽然抬眸看向青竹,“你立刻去查,许家在京城的商铺叫什么名字,最近有哪些人进出。霁风,你去联络京中暗线,查明三皇子与许家的具体往来。”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容复那边应该也有进展了。告诉杜娇曼,让她按计划行事,我要许大通亲手把证据送上门来。”
三日后,许大通在自家府邸设下鸿门宴,名义上是为容复接风,实则想探探他的底。席间觥筹交错,许大通身旁的谢彪不断给容复灌酒,而杜娇曼则依偎在容复身侧,巧笑嫣然地替他挡酒,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许大通,似在传递某种信号。
“督主远道而来,老夫备了份薄礼,还望笑纳。”许大通拍了拍手,两名家丁抬着一个描金箱子上前,打开后竟是满满一箱明珠翡翠。容复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倒是杜娇曼娇声道:“义父真是客气,督主哪会缺这些俗物。”
许大通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掩饰过去:“哦?那督主想要什么?只要老夫能办到,绝不推辞。”
容复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本督听说,许大人手中有份津南府历年漕运的账册,记录详尽,不知可否一观?”
此言一出,满座皆静。谢彪猛地站起,手按在刀柄上:“督主说笑了,漕运账目乃官府机密,岂是外人能看的?”
“哦?”容复挑眉,看向许大通,“石大人前日还说,只认皇上,怎么到了许大人这里,连本督这个‘皇上的人’都信不过了?”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许大通额头渗出细汗,强笑道:“督主误会了,只是账目繁多,一时难以查找……”
就在此时,杜娇曼忽然捂住心口,脸色苍白地倒在容复怀里:“督主……我好像……中了毒……”她指尖颤抖着指向许大通面前的酒杯,“方才我替督主挡酒,不小心喝了您那杯……”
许大通大惊失色,连忙摆手:“岂有此理!定是下人弄错了!”
容复却俯身抱起杜娇曼,眼神冰冷如霜:“许大人,在本督面前玩这种把戏,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他抱着杜娇曼转身就走,留下满桌错愕的众人。谢彪想追,却被许大通一把拉住。
“爹,就让他这么走了?”谢彪怒道。
许大通盯着容复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阴鸷:“别急。李蔓中毒,他定会去找大夫,只要他踏出许府,我的人就能跟上。”他转头对管家低语,“通知下去,按计划行事,今晚务必拿到容复私通乱党的证据。”
容复的马车并未返回驿馆,而是直奔城南的一家药铺。影卫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而杜娇曼所谓的“中毒”不过是服了些让人面色苍白的草药。她靠在容复怀里,听着车外细微的脚步声,手心全是冷汗。
“别怕。”容复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许大通的人快到了。”
话音刚落,马车猛地一震,数支淬毒的弩箭穿透车帘,射在容复方才坐过的位置上。容复抱着杜娇曼飞身跃出马车,落地时已抽出腰间软剑,剑光如练,瞬间解决了两名刺客。暗处又涌出数十名黑衣人,为首者正是谢彪。
“容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谢彪挥刀砍来,却被容复一剑格开,刀刃相撞迸出火花。容复的剑法狠辣迅捷,每一招都直指要害,不多时,黑衣人便死伤过半。谢彪见势不妙,虚晃一招便想逃跑,却被杜娇曼突然掷出的匕首划破了小腿。
“你个贱人!”谢彪怒吼着转身,却被容复一剑刺穿了肩膀。他惨叫着跪倒在地,被影卫当场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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