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得清闲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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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迪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伸手拍了拍唐·本杰明的肩膀：\"老伙计，这次多亏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等我坐稳FbI局长的位置，洛杉矶的天，或许得换个颜色。\"

唐·本杰明挑了挑眉，从冰桶里取出矿泉水瓶，拧开时气泡声清晰可闻：\"我更希望听到'我们是盟友'。\"他将矿泉水推过去，瓶身凝结的水珠在桌面上洇出深色痕迹，\"马克迪，有些话不必说得太透。但你我都清楚，在加州这盘棋里，我们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远处传来凯雷德的轰鸣声，马克迪的手机适时响起。他瞥了眼屏幕，脸色瞬间严肃：\"墨西哥湾的走私案有新线索，我得回局里。\"起身时，他不忘将咖啡杯稳稳放在杯垫上，\"旧金山那边的事，等我消息。\"

唐·本杰明目送马克迪的黑色SUV消失在庄园铁门，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马克迪的黑色SUV扬起的尘土尚未散尽，唐·本杰明的手机便在裤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安德烈·德·拉·罗什的名字，他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立刻传来夹杂着背景音的法式英语，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兴奋。

“唐，你猜怎么着？”安德烈的声音里混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贞观集团的注册文件今早刚从州务卿办公室送来，烫金的印章还带着油墨味儿！”他突然提高声调，背景中的打字机键盘声戛然而止，“不过现在有个棘手的问题——集团大楼。我今天在威尔希尔大道看了三处写字楼，不是层高不够，就是风水布局......”

唐·本杰明伸手摘下一片垂落的九重葛花瓣，指尖揉搓着柔软的花瓣，目光扫过远处波光粼粼的太平洋：“安德烈，集团大楼就定在威尔希尔大道的翡翠楼。”他顿了顿，花瓣在指间被碾出一抹殷红，“那栋楼你应该有印象，玻璃幕墙采用纳米自洁技术，地下三层车库直通轻轨站。”

电话那头传来钢笔敲击桌面的脆响：“翡翠楼？挺不错的，听说有人一直在谈判......”

“是比尔的人在谈判，我会尽快解决。”唐·本杰明将花瓣抛向空中，看着它被海风吹向远方，“关键是位置。翡翠楼地处威尔希尔大道核心。”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是为集团未来的规划。”

安德烈低声咒骂了句法语，随即轻笑出声：“你总是比别人多想的多。对了，今天加州资本的邮箱快被挤爆了，影视基金、生物科技孵化器......”他突然压低声音，“甚至有纽森家族的人递来橄榄枝，想参一股我们的科技转化基金。”

唐·本杰明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表表盘：“暂时全部推掉。告诉他们，加州资本在完成内部架构前，不接受任何外部合作。”他想起昨夜马克·纽森在露台说的“细水长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过，把纽森家族的提案单独归档，标注‘优先级A’。”

“明白。”安德烈的声音里带着了然，“那翡翠楼的谈判......”

“还是交给比尔吧，我会督促。”唐·本杰明望向书房方向，落地窗倒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明天我让比尔带队约业主方见面，你准备好近三年的区域租金涨幅报告，还有我们的资金流水证明。”他加重语气，“让他们知道，贞观集团不仅买得起楼，更镇得住场。”

电话挂断后，唐·本杰明站在原地许久。海风卷起他衬衫的下摆。翡翠楼闪烁的玻璃幕墙在日光下宛如镶嵌在威尔希尔大道的宝石，那不仅是贞观集团的门面，更是插在加州政商圈的一面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