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世外桃源的生活（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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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境的晨雾刚散，像层被风吹薄的纱，慢悠悠地掠过望岳峰下的梯田。第一缕阳光刺破雾霭，落在田埂时，被谢无咎的星砂轻轻一折，瞬间化作七道彩光：最亮的那道斜斜洒在楚临风晾晒的战气盾上，盾面的光纹被照得透亮，竟映出苏玉瑾药圃里新抽的薄荷绿芽；稍柔的那道坠进苏玉瑾熬药的陶罐，药香混着田埂的泥气漫出来，连灶边打盹的老猫都眯着眼动了动鼻子；最活泼的那道缠着萧战喂食的灵鹿角，鹿群被这暖意一烘，仰头发出\"呦呦\"的轻鸣，惊得文渊阁的晨鸟扑棱棱飞起，翅膀带起的风掀动了沈墨书案头的宣纸；最沉静的那道浸在研墨的清水里，沈墨书提笔蘸水时，墨迹在纸上晕开，竟隐隐现出禾苗拔节的形状；最后三道聚在姜暖张开的掌心，化作颗暖光流转的小太阳，她抬手一扬，小太阳便轻飘飘落下，在谷民新播的秧苗上滚了圈，每粒种子都像被吻了下，悄悄顶破了泥土。

\"悠然从不是避世的闲散。\"姜暖踩着露水走过田埂，鞋尖沾着的六和草籽随脚步落下，在泥里扎了细如发丝的根，\"是谢无咎算得出'日出而作'的自在，楚临风守得住'日落而息'的安宁，苏玉瑾熬得出'三餐有药香'的踏实，萧战养得起'人兽共嬉戏'的和睦，沈墨书写得下'烟火皆诗意'的从容——我们把'世外桃源'活成了'柴米油盐里的甜'，让每个寻常日子都带着'慢慢来'的暖意，这才是悠然自得的真意。\"

星砂校准的晨昏：日出而作里的时序之美

望岳峰的星轨在黎明时格外清晰，谢无咎的星砂已化作归墟的\"晨钟暮鼓\"。卯时三刻，谷口的老槐树会被星砂描出朝阳的虚影，树影里飘着淡淡的金粉，谷民们扛着锄头出门时，总能在树干上看到谢无咎的字迹：\"今日土润，宜种豆\"，连锄头柄都沾着星砂的光，握在手里暖融融的；未时过半，晒谷场的竹匾上会浮起\"南风起，可翻晒\"的星符，楚临风的战气便顺着风向卷过谷堆，扬起的谷粒在空中画出金色的弧线，落回竹匾时竟自动码得整整齐齐；酉时刚到，各家烟囱上会凝出\"该收工\"的暖光，光里混着饭菜的香气，连萧战的灵猴都知道扛着小竹篮往家跑——篮子里装着给幼崽摘的野果，果蒂上还缠着星砂的银丝，怕果子被压坏了。

\"世外桃源的晨，赢在'不急不慌'的准头。\"谢无咎的星砂从不催赶谁，只在需要时递个\"刚刚好\"的提醒：小石头贪睡起晚了，星砂便在他窗纸上画只打哈欠的兔子，兔子耳朵上还挂着个小闹钟，旁边标\"晚半个时辰也来得及\"，他趿着鞋跑出门时，发现田埂上的露水刚被晒得半干，踩上去不凉也不滑；张婶的秧苗要浇水，星砂在水桶旁标\"申时的井水最养根\"，她便搬个竹凳坐在树荫下绣帕子，帕子上绣的六和草沾着星砂的光，针脚都透着亮，等日头偏了再起身时，井水刚被晒得温乎乎的，浇在苗根上，秧苗竟轻轻晃了晃，像在道谢；连文渊阁的晨读课，星砂都在书页上画\"读累了就看云\"的小像，画上的孩童枕着书躺在草地上，沈墨书常笑着敲敲桌面：\"这星砂比我懂偷懒，倒也懂心疼人。\"

有年春雨来得晚，谷民们急着春耕，田埂上的土裂成了碎块，谢无咎却让星砂在田埂上画\"等三日\"的符号，符号周围还画了圈小雨滴。头两日晴空万里，有人忍不住要翻地，星砂便在他锄头前画条小河，怎么也跨不过去；第三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果然飘起绵绵细雨，雨丝细得像苏玉瑾药圃里的丝线。谢无咎牵着姜暖的手，带着孩童们在雨中赤脚踩田，星砂在泥水里画出\"这样踩，土才松\"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盛着暖光，楚临风的战气顺着脚印漫开，竟让每粒泥土都裹着暖意，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你看，\"谢无咎指着田里欢腾的孩童，他们的裤脚沾满泥巴，却笑得露出豁牙，\"悠然不是啥都不做，是懂'该等的时候等，该动的时候动'——这雨里的脚印，比急出来的汗更值钱。\"

战气守护的日常：柴米油盐里的安稳底气

楚临风的战气早已褪去锋芒，化作归墟家家户户的\"寻常物\"：王大伯的灶台缺了角，他用战气补成圆弧，补痕处还留着淡淡的木纹，说\"这样洗碗不硌手，还省皂角\"；李阿婆的篱笆松了，他缠上战气凝成的绿藤，藤上开着小紫花，灵鹿路过会低头嗅嗅，偶尔还会用鹿角帮着把歪了的藤扶正；连文渊阁的门槛，都被他的战气磨得光滑，沈墨书总笑\"这门槛比我的笔还润，蹭过的衣角都不沾灰\"。

\"世外桃源的午，藏在'随处可依'的踏实里。\"楚临风不再舞枪弄棒，更多时候是扛着锄头帮谷民翻地，战气顺着锄尖钻进土里，翻出的泥块都带着匀净的潮气，连草根都分得清清楚楚。有次小石头学劈柴，斧头卡在木缝里拔不出，急得脸通红，他走过去握住孩子的手往下按，战气顺着斧柄漫开，木头\"咔\"地裂成两半，截面竟光滑得能当镜子，映出小石头瞪圆的眼睛。\"你看，\"楚临风擦掉孩子鼻尖的汗，战气在他掌心凝成块小帕子，\"战气不是只能打仗，能帮你劈柴做饭，能让你娘少担点惊，才是真有用。\"

归墟的晒谷场边，竖着根战气凝成的\"晴雨柱\"：柱身泛白光，便是全天晴好，谷民们把被褥搬出来晒，灵犬在被子间打滚，战气顺着被角漫开，晒过的被褥里总藏着阳光的味道；柱身泛蓝光，会有零星小雨，苏玉瑾便带着药童往药圃搭棚，战气撑起的棚顶像透明的伞，雨珠落在上面叮咚响，倒成了药圃的背景音乐；柱身泛暖光，夜里会有霜，萧战便提前把幼兽赶进暖窝，兽毛沾着的战气暖团能焐一整夜，连窝边的草都不会冻蔫。

\"安稳不是没人来扰，是知道'有难处时，总有人搭把手'。\"楚临风看着晒谷场里说笑的谷民，战气在他掌心凝成个小风车，风车叶上画着归墟的田埂，被风一吹转得欢，\"就像这风车，风来也转，风去也转，心里踏实，就不怕变。\"

药香浸润的晨昏：草木间的治愈闲情

苏玉瑾的药圃早已没了边界，田埂边、屋檐下、石缝里，到处都是能入药的草木，却没人当它们是\"药材\"——蒲公英开了，孩童们摘来吹绒毛，说\"这是苏先生的小伞兵，能把快乐带到别处去\"；薄荷长疯了，妇人们掐来泡水，连洗碗布都泡在薄荷水里，碗筷都带着凉丝丝的香，吃饭时都觉得嗓子眼凉润润的；艾草长高了，老人们割来挂在门楣，说\"这味能安神，夜里睡得香，连梦都是暖的\"。

\"世外桃源的暮，浸在'草木皆友'的温柔里。\"苏玉瑾的药炉从早到晚烧着，袅袅的烟带着草木的清气，却从不是为了治病：清晨煮的是\"醒神汤\"，放了谷民新摘的野菊，花瓣在汤里打着旋，谢无咎总说\"这汤比星砂提神，喝了连算错星轨的糊涂劲都没了\"；午后熬的是\"解乏茶\"，混着萧战采的野蜂蜜，蜜香裹着茶香，楚临风劈柴回来喝两大碗，战气都顺了不少，连额头的汗都落得慢了；傍晚炖的是\"安神粥\"，撒着文渊阁后院的桂花，米粒在粥里胖得滚圆，沈墨书写稿累了，舀一勺能续半宿的精神，连笔尖都带着桂花香。

药圃中央有棵老杏树，树干上挂着个竹牌，是沈墨书写的\"随便摘\"，字迹被风吹得有些淡，却透着股自在。杏子熟时，谷民们带着竹篮来摘，苏玉瑾坐在树下的竹椅上给人诊脉，指尖搭着脉腕，眼睛却盯着爬树的孩童：\"慢点，别踩断枝桠——那枝上明年要结果的，结的杏最甜。\"有个总爱生闷气的外乡少年，刚来时整天眉头紧锁，摘了颗最酸的杏，酸得直咧嘴，眼泪都出来了，苏玉瑾递给他块甘草糖：\"日子就像这杏，酸过了就甜，憋着反倒难受，你看这杏核，敲开了里头的仁，还能安神呢。\"少年含着糖笑了，后来成了药圃的常客，帮着浇水除草，说\"闻着药香，心里像被晒过的被子裹着，敞亮\"。

兽魂交织的闲趣：生灵共处的天然之乐

萧战的兽群早已不待在万兽谷，灵鹿会跟着谷民去耕田，用鹿角帮着拨开杂草，蹄子踩过的田垄都格外平整；灵猴会爬到文渊阁的房梁上，帮沈墨书够高处的典籍，还总把书页翻到画着兽群的那页，用爪子指着自己的画像吱吱叫；灵犬们更是成了\"多面手\"，帮猎户找猎物（却只找受伤的，萧战说\"别赶尽杀绝，留着它们繁衍生息，明年才有得吃\"），帮妇人看孩童，孩童摔了会用舌头舔他们的手，帮药童采草药，鼻子嗅嗅就知道哪株是苏玉瑾要的，连楚临风劈柴时，都有只瘸腿的老狗趴在旁边，用尾巴扫去他脚边的木屑，偶尔还会叼来块干净的布给他擦汗。

\"世外桃源的趣，藏在'人兽不争'的和睦里。\"萧战的兽语如今成了归墟的\"通用语\"，谷民们聊天时会夹着几声\"汪汪\"（灵犬的\"好\"）、\"呦呦\"（灵鹿的\"饿\"），兽们也听得懂\"回家吃饭\"的吆喝，灵猴听到还会从树上跳下来，扯着人的衣角往家拖。有次归墟办\"丰收宴\"，谷民们在晒谷场摆了几十张桌，萧战带着兽群来赴宴，灵鹿的食盆里盛着新碾的小米，上面撒着桂花；灵猴的盘子里放着蜜饯，爪子抓着往嘴里塞，嘴角沾得亮晶晶；连吞天蟒都被请来了，趴在角落的石台上，苏玉瑾给它端来碗\"安神汤\"，它竟用尾巴卷着空碗还回来，碗沿舔得干干净净，像在说\"再来一碗\"。

共生园的空地上，有块\"嬉戏坪\"，每天傍晚都热闹非凡：小石头教灵猴认字，灵猴却总把\"山\"写成\"狼\"，急得他拿树枝在地上画，灵猴也跟着画，画出来的倒像座长满草的山；阿禾的战气盾成了幼兽的玩具，裂风豹的幼崽在盾上打滚，战气纹被蹭得闪闪烁烁，像星星掉在了上面；沈墨书坐在石凳上写故事，灵犬趴在他脚边，偶尔用爪子帮他翻页，翻到有兽群的段落还会轻吠两声，像在催他\"写快点，写我们\"。姜暖的星核在坪中央发光，暖光落在人与兽的身上，让笑声融成一团，连风都带着欢腾的暖意，吹得旁边的六和草摇摇晃晃，像在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