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策论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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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二十八年春正月的含章殿,铜鹤香炉里焚着海南沉香,青烟如缕,在晨光中蜿蜒上升,却驱不散殿内弥漫的凝重。
宋文帝刘义隆斜倚在九龙金漆榻上,明黄缎面的龙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暗纹,那是太医用朱砂绘制的避邪符箓。
他面前的紫檀御案上,摊着一卷素白绢帛,正是辛弃疾近日递呈上来的《刍荛十论》抄本。
“陛下,辛大人所呈《刍荛十论》,臣已通读完毕。。” 内侍持策论躬身侍立,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听来振聋发聩,”文帝听完后坐直身子,对内侍说道,“只一遍似乎印象不深,从第一条起再诵读一次吧。”
内侍应诺,翻开原本从审势篇开始为陛下陈诵。
随着绢帛展开,内侍将目光再次扫过上面铁画银钩的字迹时,仍在心中暗惊 —— 这字体筋骨毕露,竟似带了杀伐之气。
“用兵之要,首辨形势。形者,外显之规模;势者,内蕴之虚实。不察二者之分,则惑于表象、迷于机变,胜不可图,必致覆亡。。。”
内侍的声音陡然拔高,殿内文武百官顿时交头接耳。
左仆射王弘捻着花白胡须,朝服上的蝉纹玉佩轻轻晃动:“此论似曾相识,倒与昔年范晔所呈《后汉书?四夷传》批注有几分神似。”
他身旁的吏部尚书江湛立刻附和,广袖拂过案几上的《元嘉起居注》:“王仆射所言极是,辛大人刚从江北归来,莫非是听了些胡地流言,便臆断北魏必乱?”
辛弃疾肃立在丹陛之下,从七品朝服的下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他昨夜连夜赶制的皮甲内衬尚未卸下,肩甲上的獬豸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听见江湛此言,他上前半步,靴底与金砖相击,发出清越声响:“江尚书可知,臣去年于淮河渡口擒获北魏细作,搜出其密信,言‘魏主暴虐日甚,宗室人人自危,周边柔然吐谷浑诸部早存攻占北魏之心’?”
“辛大人好大的口气!” 右卫将军沈庆之突然出列,铁刃甲的肩吞擦过殿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位三朝老将鬓角霜白,却目光如炬。
“元嘉二十七年北伐,我军兵临滑台,却因粮草不继功亏一篑。如今府库空虚,流民未复,岂容再言战事?”
沈庆之指向殿外飘落的春雪,“今岁春寒,百姓尚在啼饥,大人却要以血肉之躯填索虏之壑?”
辛弃疾迎上沈庆之的目光,看见他甲叶间露出的绷带 —— 那是去年抵御北魏时留下的箭伤。
“沈将军,” 他的声音沉如洪钟,“昔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今将军春秋虽高,然胸中甲兵未老。臣所言十论,非独北伐,更有‘屯田’、‘劝农’、‘固边’三策,正为解决粮草之困。”
话音未落,殿角突然传来嗤笑。
新任御史中丞袁淑摇着象牙柄麈尾,紫袍上的云纹刺绣在烛光下流转。
“辛大人此论,恰似纸上谈兵。昔年晁错言‘重农贵粟’,终遭腰斩;主父偃献策‘推恩’,竟被灭族。大人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袁淑顿了顿,目光扫过辛弃疾腰间悬挂的斩马刀,“何况大人新来乍到,便以‘刍荛’为名,是视我朝无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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