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街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4章 赏识,薄玉碎,古寺街巷,久久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姬存希搓脸的手一下就停了,顶着一脸红痕去抓自家夫人的胳膊“你是说他为着权势——这不可能,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啧,你抓疼我了滚开。”姬夫人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你心里有数。”
“可……他和小陈非亲非故,哪怕有我的关系小陈也不会做些什么。”
他的面子有几斤几两他本人最清楚,陈宪之又不是傻的,他这么做完全就是……在赌。
“卖身啊,小陈年轻长得俊朗,脾气好又会疼人,卖身又不亏,哎我的花!姬存希你要造反不成!”
花瓶被摔碎在地上,姬夫人白他一眼干脆将那层遮羞布揭开“像陪大人们喝酒的相公,这没什么丢人的。你们男人平时不是最爱这些吗?救风尘。”
“你!我不同你争辩,完全是对——”
“是什么?你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女人似乎被他的天真逗笑“承认你所谓的恩人的孩子根本没有你以为的高尚并不难,你不能托他一辈子人总要为自己做打算。”
“你这是偏见!”
“我偏见?你敢说小陈对他没兴趣?你敢说秦琅没看出来?你情我愿的买卖!就你们男人清高外边出去卖的也没少见,你就是见不得别人不照着你的想法活,你就像你那个爹!我当时怎么就嫁了你,要是小妹是个男人,哪里轮得上你,哎呦我的命真苦……”
说到后面又免不了一阵争吵,姬夫人甩脸去后院垂泪,只剩姬存希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盯着花瓶的遗骸出神。
*
牧臻清点完山寨中的人数给吴蒙的人分派完任务整理好衣裳沉着气踏入里屋,程颂混在医师旁边盯着他帮吴蒙上药,手上的砍刀磨刀霍霍。
“哥,我们最多待到寅时。”
他走路无声无息突然一嗓子给程颂吓够呛,掩人耳目地放下习惯性捂心脏的手若无其事地说:“哦哦,地图找到没有?”
贼窝不能久待也是今晚暴雪那些山贼不会冒着雪回来等到明日雪停便麻烦了,寻到地图去往最近的城镇想办法联系到景阆才是他们逃生之道。
“找到了放心。”
程颂瞥了眼帮吴蒙上药也忍不住眼神乱瞟的医师默默把砍刀架了上去“到哪一步了?”
医生浑身僵直死亡危机近在咫尺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快……快好了——”
喷洒的血溅到吴蒙刚换的衣裳上,他嫌弃地拍了拍那块血渍埋怨“你就不能带出去杀。”
“就你屁事多。牧臻,我们走前把他们存粮烧了。”
他们这一伙人就算能跑也要在这山中转两天,阻断那些更熟悉地形的山贼的唯一办法就是烧掉粮食让他们失去补给。
就算他们去这山中的村子去收去抢也要有些时候,到时候他们早已跑远。
吴蒙不死心问道“没找到任何通讯手段?”
牧臻摇头“没有,据说这里识字的都没几个。”
“行了趁早睡吧。明早牧臻背你走。”
程颂拍了他一巴掌让牧臻拽着尸体出去,他们今晚还要清点带走的粮食水源和其他物资,明早尽量不耽搁越早和景阆联系上才越安全。
“郡主,我们已经将有一月未同殿下联系了。”牧臻冷不丁来了一句给程颂沉重的心思又加了一层码。
她叹了口气脸上愁绪更加明显“让程衡时操心我真是罪大恶极。”
他腿都瘸了,自己这个做妹妹的还不能替他分担什么反倒还要在这种时候添乱。
不知道刘璟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医师,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如何了?上次和陈宪之去完信说是温钰不久后将前往西洋……上邑的情况如何?
变法形势应当……能有所好转吧?
“别提我伤心事了,先带我往发现地图的地方去。”
她要今晚真坐外边对程宋虔诚忏悔一晚上才完蛋,程宋又不是看不到她信就寻死觅活提心吊胆的主,只要温钰玩不死她程宋才稀得管。
*
陈宪之垂眼盯着固执留在这里的秦琅隐约觉得姬存希给他找了个麻烦“我对这些没兴趣。”
秦琅盯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在烛火未曾照耀到的暗影中静静站着像一道影子。
他只穿着里衣身量单薄隐约可见颤抖的身体,屋内炭火烧的很旺陈宪之和他四目相对,平静如水的眸子落到他身上隐约可见无奈。
“你可以去住偏房。”最后还是陈宪之拗不过他将自己的外袍抛给他“出去。”
“陈老师——”
“住嘴!出去!”陈宪之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他指着门外手指颤抖“我不想听你再提这件事!”
“我——”
“姜七把他带出去。”
秦琅没能再说出一句话就被姜七干脆利落一个手刀打晕,哪怕控制着力道也让这个身体有些过于孱弱的书呆子受伤了。
姜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人扛到肩上“大人说您有时间可以给他去个电话,这是号码。”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到案上,看着陈宪之失神的模样识趣地没多话扛着人离开。
苍白颤抖的手在半晌后握住那张纸条,他咬着牙慢慢将它撕碎丢入炭盆中,拖着沉重疲惫的身躯走到书桌前握住冰凉的电话。
温钰坐在富丽堂皇的酒店房间中在电话声响起后接起,对着对面轻微到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说“回上邑,你不能待在京都。”
“你又要命令我服从吗?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陈宪之按着眉心从灵魂深处涌出的疲惫感几乎要将他吞没。
“没有。”他冷淡的语调透过电话,话出口似乎是觉得过于冷漠生硬,他又软下声音哄道“你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我会尽快。”
“……那华英呢?”他像是未曾听到他的话,滚烫的眼泪划过紧捂着嘴的手掌,咸涩的泪水渗透进指尖的缝隙中打湿垂下来的长发。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哽咽但情绪的崩溃犹如海啸席卷而来将他的理智冲垮,顾不得体面与其他,发疯一般质问他“华英呢!你告诉我为何连具……都未曾留下,你究竟要将我逼到何种境地……”
“我做事自认为不需要向你交代理由。”
温钰没有心情在这里和他掰扯一个死人的事“你所做的我都可以假装不知道,陈宪之!陈绎!回去上邑。”
如果陈宪之还有几分理智尚存他可能会察觉到温钰语气中的急迫,但现在的他几乎已经被刺激地发狂,一阵巨响后是他声嘶力竭的怒骂“温喻之你拿我当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逼死顾琰的人能在他面前说着这些事不关己的话,温钰他凭什么这样傲慢地活着!
“凭你现在的一切都建立在我活着的基础上!陈宪之成熟一点为了一个死人连命都不要了是吗!”
温钰也上了火气隔着那通电话和他吵了起来“无足轻重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马上离开京都,除非你想现在就去陪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