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街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88章 我不能看他去死,薄玉碎,古寺街巷,久久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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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拓意味不明哼笑“行啊,我接你。”
程颂报了个时间,宫拓又说“后天端木集才回来,明天来左右也是和我转营里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程颂今天见过兰诺没问出什么,给刘璟发电报也没收到回应。明日不出意外应该也是这样的结果,宫拓也不会告诉她什么敏感消息,所以明天就算过来也是浪费。
程颂仰头打量他“怎么?又显摆你那一杯倒的酒量?”
宫拓受不了她的嘲讽扭头就要和她掰扯,怒气却在目光触及那张脸的时候偃旗息鼓,他扯扯唇角掩盖住那一瞬的狼狈用玩笑揭过“一个家里有一个能喝的不就行了。”
程颂踹他一脚嫌弃他的口不择言“有烟吗?”
宫拓不抽烟摇头说没有,程颂斜他一眼怀疑他是在敷衍,这长得怎么看也不像是不会抽的。
“别琢磨了宫大人,与其在我这打主意你不如去勾搭兰诺妹妹。”
打动兰若不光能得到兰诺的助力还有温钰的好脸,温钰身边一把手的威力怎么看也比她这个没了身份的余孽好。
宫拓冷笑一声“郡主眼里我见一个爱一个是吧?”
程颂耸肩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我见一个爱一个。”
宫拓不说话了气得肝疼程颂让他逗得好笑也不劝了,再劝把他逼急了闹得俩人都同归于尽。
她不说了宫拓上赶着找刺激又问“郡主怎么见一个爱一个跟我讲讲,我以后认认各位弟弟。”
得,这怎么还摆上大房气度了,一股子陈醋的酸味。
程颂怪异地看他一眼“真要听?”
“真要听。”等我问出来见着了都搞死。
那气死怪不着她了。
她掰手指数“陈宪之!这小子能靠着那张脸过一辈子,当时给他扮姑娘把查尔斯珀西那个货迷得五迷三道的,一个月送了几万两的礼物。哎……也不怪他,就那样子我也想给他花钱,只可惜当时他跟着我时候身上分文没有,让他跟着我吃苦了……”
他脸色铁青,温钰老相好还跟着你在一起过?你现在还惦记呢?你那可惜的语气怎么回事?我让你说你还真实诚还跟我回忆当时感觉。
他这边还骂着那边就说起了别人“还有小陈带的那个孩子,应该是叫陈年吧。小小年纪长得惊为天人像只妖精似的,上次他们拍的全家福小陈寄过来给我看过,眉眼风格像温钰气质像他我觉得小陈要是能生,孩子估计就长那样。 ”
宫拓咬着牙问她“多大?”
“十五还是十六?记不清了年前小陈说要读学堂了。”
年纪都不记得就记得人脸长得不错了,那点出息。
程颂话锋一转“其实你皮相也不错,而且你大方。”
笑死,再不说两句好话,船桨就招呼到她脸上了,没见捏着桨的手都冒青筋了。
宫拓冷笑一声一听就是敷衍。
程颂不想说他长在她审美上,要脸,而且她确实没对宫拓有意思,俩人就这阵营情况也不合适,除非哪天宫拓反水。这样可能性为零。
程颂又说“还听吗?我怕你死了我游回去。”
宫拓咬牙切齿“不听了。”
程颂松了口气只听他又问“你和人睡过了吧?”
太冒犯了。
程颂这次没忍住一脚把人踹了下去,宫拓从水里冒出个头迎面而来的是一船桨,幸亏他躲得快不然当场就得让她开个瓢。
好在她只打了一桨,宫拓从她那侧水里钻出来的时候没再挨一下,他也没上去的意思,将打湿的头发撸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越的五官,泅着水道歉“抱歉,口不择言了。”
程颂不耐烦啧了一声“你发什么疯,滚上来撑船。”
宫拓没上去,他问她“我要真想娶你……能答应吗?”
程颂阴沉的眉眼带笑分外诡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去问问我爹娘,他们同意我就答应。”
宫拓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不知是被冷水冻着了还是被她吓了一下,沉默着上船从她手中接过船桨。
老王爷自杀殉国,王妃也跟着去了。他从哪问去。
宫拓在一片沉默中顶着她看死人一样的目光中开口“有别的法子吗?”
程颂“……”
她气笑了“宫大人你这样倒贴会被骂赔钱货的。”
宫拓脸皮厚不觉什么“随便,我除了不做小不当外室别的都行。”
程颂指着自己的脸“我和我哥现在八成像你跟我说这些,你不会是断袖拿我来开玩笑吧?”
不是对她哥有意见就是想恶心宫拓让他改变主意。
宫拓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哥。程敬贤,我是……不年轻了但我也还没到老花眼的年岁,你给我个准话,行就给我个奔头,不行等个奔头。”
程颂最烦别人死缠烂打“宫大人别弄得这么不值钱成吗?挺大年纪了别闹得两人之间都难堪。你要发情走两步进城里怎么着都行,放过我求你了。”
宫拓眼睛瞪大,身体里的暴动因子躁动几近逼得他把这人抓着溺死在水里,他嗓音紧绷着憋着火气“你就这么想我?”
“不然怎么想……我们不是一条路的,我搞不懂你想什么。”
“怎么不是一条路?只因为你留过洋所以瞧不上我这种人……”
他未说完的话因着她的话戛然而止,“我想给这土地换个主子你也是这么想的?”
她看着他脸上的僵硬,眼神轻蔑脸上笑魇如花“不是一路人别强扯宫大人,咱们没戏。你今晚上说的胡话我当没听到,别再提这话了。”
宫拓脸上的水被冷风一吹,混沌的脑子像是清醒了“你是乱党?”
“不像吗?”
“为什么?”
宫拓不明白,她是郡主,是主持变法的程宋的亲妹妹,是这个王朝,这个土地的统治者。现在她告诉他,她是乱党。
一个受过最先进的教育的年轻人,为什么要走那条路。
程颂不说话捂着脸痴痴地笑,冷风平等地吹在两个人身上,宫拓垂着眼看她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你要当乱党?”
程颂不笑了,声音闷闷地从中透出来“因为没办法。我没办法,我哥没办法,刘璟温钰……他们都没办法!”
她声音哽咽却坚定“这个地方已经烂到根里了。它会把所有对它抱有幻想的人拖死我不能……我不能看着程衡时去死。”
宫拓说“晚了,你做了了断他能活着?他和你爹一个脾气。”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老王爷当初学习洋人建立海军,后来在和洋人的战役中全军覆没。沪上被占为租界,老人自刎于军队衣冠冢前。
当着小女儿的面。
宫拓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跟她说“别在别人面前说我只当没听过。程敬贤……你有种。”
程颂抹了把脸,露出红彤彤的眼“你是傻逼吧。”
宫拓被她骂得一愣,心中却没什么火气,他怀疑是被这冷风吹得没脾气了。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是傻逼。妈的大晚上我就犯贱来找你说这事。”
船靠岸了,程颂没半刻犹豫地往岸上走,宫拓没有继续送她的意思就站在舟上看着她走。
程颂把披着的衣裳扔给他“再敢对着我发情把你阉了,滚吧。”
她走了。
宫拓手上抓着那件单薄的衣裳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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