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街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我好想杀了你,薄玉碎,古寺街巷,久久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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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的手微微颤抖着,没有抽离任由他咬在上面,他很轻地将人带到怀里慢慢拍着背安抚“乖乖,是饿了吗?我们吃些东西好不好。”
他这样说着从案上取了餐刀,等他情绪平稳不再害怕松开牙齿后,一眼都没看被几乎要被咬下一块肉的手背,拿刀划开自己手掌心,在他警惕的眼神中将手递了过去,轻声诱哄道“是吃的,不苦。”
也不知他听懂没有,温钰干脆自己含食了一口,又给他递了回去。
他还是警惕地看着他,伤口割的很大并不会凝固,冒出的鲜血滴落到地毯上,隐没。他没有抵住食物的诱惑,吞了几口口水后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温钰弯着眉眼,感受到他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低头一下下舔舐的样子神情逐渐柔和下来。他不在意失去的血液和掌心的疼痛鼻尖抵在他的发顶“吓坏了是吗?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怀中的人不在意他的话,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掌心,感受着掌心温热的触感,他的声音微不可察“不原谅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温钰给他开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头,起码兰若是这样觉得的,她给温钰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好药粉包扎好后,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在一旁用手抓鱼肉往嘴里塞的陈宪之。
他的唇边沾了些干涸的鲜血,懵懂的眼神察觉到她的注视后敏锐地看了过来,温钰对他笑,他便也抿抿唇。没笑,但比刚刚的防备已好了不少。
兰若边收拾药箱边劝“小少爷总不能一直喝您的血,太胡闹了。”
温钰像是也疯了,怎么能给什么也不知道的疯子喂血呢,开了先例让他记住味道便很难戒断,就像婴孩喝母乳一般,凭借的就是口欲中的第一印象。
“这不是很好吗?”温钰不以为然,平和眼神落到他身上“他再也不会想逃跑了。”
兰若真觉得他疯了,而且是病入膏肓的那种“若您再放不出血呢?”
他轻笑了一下,低声道“那他就吃掉我的血肉。”
兰若觉得他这句话没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很期待陈宪之吃掉他……她发现自己不该劝,错的离谱。或许在常人眼中这件事很癫狂,但温钰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用正常人的标准看待他才是疯了。
她闭嘴,收拾完药箱向两人行礼道“昌南郡主适才听说小少爷醒了,递了拜帖。”
温钰不是很想见,他偏头问吃得正好的人“乖乖,程颂想见你呢。”
让他眼神骤然狠厉的一幕出现了,本来低头漠不关心问题的人听见程颂两个字时骤然抬起头来,嘶哑的嗓子艰难地发出了一个音节“……颂。”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崩裂瞬间染红了绷带。兰若制止了他的动作,顶着他阴鸷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刚上好药!”
他浑身煞气遮掩不住,瞪着陈宪之脸色也算不得好,可惜傻子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子,他甚至不知道他在生气。他推开桌案,起身要往门外跑,嘴里不停念叨“颂……颂……”
“呵。”真是难为他了,嗓子都哑了还惦记着人呢。傻子也记得住人啊。
“陈绎。”他叫了他一声,往前跑的人似乎连自己叫什么也忘了根本没有停留的动作。
“乖乖。”这次他停住了,疑惑地回头看他,从他醒后温钰一直这么喊他。
他不顾兰若的阻拦解开纱布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诱哄道“乖乖,再吃一些。”
似乎他的血和颂的诱惑力都很大,他往门口看看,又舍不得滴落的血,反复多次,挪着步子往他的方向走。
温钰的脸色因为放血过多有些苍白,昳丽的容貌也失了几分颜色,他垂眸看着青年跪坐在他身侧仰头吮吸着手掌流出的血液,轻声道“打发了去,说小少爷不想见。”
兰若心里诧异他也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面上应下转身出去。
等她回来带回个盒子呈给温钰“郡主听说小少爷伤了特地送来了伤药。”
“扔了。”
他耐心地拿着丝帕给他一根根擦着手指上的油污嘴上还不住数落他“最爱干净的人什么都记不得了还记着郡主,不知羞。”
那双多情的眼睛弯了起来,他在对着他笑。温钰勾勾唇忍着笑去点他额头“讨什么巧。”
点完他又给他揉揉那处地方“怎么狸奴这么漂亮。”
他听不懂,只是眼巴巴看着他,忽然打了个哈欠,揉揉眼靠在他膝上。
温钰揉揉他的耳垂“困了?还未梳洗。你回马车睡还是跟我一起?”
他又不能说话,他便自说自话帮他决定了“看你这样子自己睡肯定会害怕,我勉强陪你吧。”
侍女进来收拾东西,他手不能沾水便叫她们帮他梳洗。岂料她们靠近时他惚地睁开了眼,身子往后仰避开她们。
温钰瞧着好笑“我服侍你?”
他示意侍女拧好巾帕,挑起他的下巴放柔声音嘱咐道“乖乖仰着头,梳洗完睡觉。”
温热的巾帕细致地擦过他脸上的珍珠粉,脸上细小的伤口便有些刺眼。巾帕换了四五条,他帮他擦完脸又擦了一遍手。
陈宪之困得脑袋一顿一顿,却始终保持着仰头的动作,若不是温钰扶着他都怕仰倒过去。看这样子刷牙漱口也是办不到了。
他拍拍他的手“好了,抱你回去睡。”
他困得糊涂自然是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闻到熟悉的降真香味道任由他动作。
温钰将他放到床上往他怀里塞了个布娃娃而后掖好被角轻声离开。
程宋在帐外等他,见他出来眼睛敏锐扫到他手上的纱布“温大人怎的伤到了?”
温钰像没听到这句问候似的,开门见山道“有事?”
他道“小妹听说宪之不记事了,便托请我来问问,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们……”
“不需要。”温钰打断他的话神情不耐“别来打搅他。”
程宋静了一下低声道“小妹回国后只他一个朋友自然记挂些,日后怕也没见的机会你何苦如此。”
温钰为人恶毒,张嘴便说“他认不得人了!你妹妹是谁为何要记得?所谓情谊又有几分真假,倒不如不见。”
程宋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执着“叨扰温大人了,那边替我们兄妹两个问宪之好吧。”
他走了。
温钰转身回去,简单梳洗后长发用发簪挽起回了床边,这人不知为何又醒了,正睁着眼睛打量那个布娃娃。
见有人来了眼珠转到他身上,似乎没想起来是谁,直到温钰叫他“乖乖,怎么醒了?”
他听到熟悉的称呼笑了一下,亲昵地往他怀里凑,怀里的布娃娃和他一同过来。
他把人抱到腿上,因着姿势原因,他想看到他的脸就要仰头,刚刚他睡了自己便未让人掌灯,此时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得他肤白如玉,他低头埋在他颈侧温热的呼吸打在上面让温钰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么粘人?做噩梦了?”
他觉得他愈发像狸奴了,瘦瘦小小一只,安静乖巧,生气会咬人,害怕会哭,也会依赖他。
温钰用那只完好的手摸他的脸,在他抬起头的时候又忍不住吻他的脖子,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呜咽,温钰又咬他的喉结。
陈宪之身子在颤抖,他看着他涨红的脸舌尖又坏心眼地碰了一下。他的脸像熟透的番茄,双手去抓他“……难…受……”
温钰吻他脸,他便无师自通地将唇送了上去,主动去勾他的舌尖。
温钰尝到咸涩的味道,抬眸正对上他泛红的眼眶。“哭什么?”
温钰说“我帮你。”
陈宪之抱着布娃娃未着里衣被薄被拢在中间,温钰喝完水回来凑过去要亲他,他很乖顺仰着头任由他动作。
他笑,抹了把他被亲的泛红的脸“尝到味道了吗?”
他的话得不到回应,温钰将人放到里侧自己睡到他一旁,将他的头按到自己怀里让他睡觉,岂料他又仰起头来看着他,温钰便有些哭笑不得“哭了半天还不累啊。”
他的手握住他手腕忽然觉得有些空,想起自己当时送过去的佛珠问他“给你的珠串呢?弄丢了?”
他不说话,温钰就又褪下了自己手腕上那串戴到他手上“我时常陪着你,戴这串也一样的。”
他似乎对手腕上的东西有些新奇,抓着要往嘴里送,被温钰用唇堵住嘴“怎的什么都要尝尝?”
他含含糊糊好像要说什么,温钰侧耳过去听又是一串不成音调的声音,像是狸奴的呜噜声。
他却像是听懂一般认真回道“嗯,我也觉得不错。”
他说完自己先笑了,怀里的人未明所以见他笑也便跟着笑。
温钰吻吻他的发顶“快睡。”他的手盖在他的眼睛上,细密的睫毛忽闪两下又乖乖闭上。
他的心痒痒的,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竖日,他一改往常起得很晚,怀里人闹脾气才将他吵醒。陈宪之咬着布娃娃脸涨得很红,看到他有动作往后缩去。
温钰抓着他的手腕往脉象上一探,和昨日无甚分别一样的乱。他在挣扎,意图甩开他的手,温钰坐起身把薄被披在他身上。自己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似乎很是抗拒他的接触,躲不开就将头埋了下去不看他。温钰觉得奇怪昨日还好好的,凑过去吻他耳垂“乖乖怎么闹脾气了?”
陈宪之偏头躲开他眼眶中蓄起水汽,昨日的红肿未消今日实在不宜继续了,如此下去非要将眼睛哭瞎。
他松开他,随意披了件衣裳在外面,赤着脚下去,蘑菇守在外边听到动静轻声问“家长可要奴婢们伺候?”
温钰回头看了眼缩在床上的人“进来侍候小少爷,叫人拿冰袋和消肿的药来。”
昨晚抱着他睡时太热了,见着他睡熟怕吵醒又闹起来未叫人添冰,里衣的扣子解开几个敞露出大半胸膛,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隐含爆发力的肌肉。
他惯常是很清瘦的样子,实话来说并不符合世族们的审美,世族中多以高大健壮为美,强健的体魄是家世优越的标配,像是端木集那般。他这种一般都是酒席上陪酒的清客,会被人骂小白脸的程度。
他相貌生得阴柔,若是弄成他们那样的身材……想想都觉得辣眼睛。
蘑菇帮陈宪之穿好鞋袜扶着人往帐外走,温钰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看着她的动作没说话。
蘑菇有些窘迫轻声跟他解释“小少爷要如厕。”
温钰应了一声挥手让她走了,自从他逃跑后他是越来越有些草木皆兵了。他也确实不是个伺候人的主,抓着人玩了半天竟也没想到他还有生理需求,怪不得当时脸涨成那样子不叫人碰。
思及至此他又想到昨日听到程颂名字时他那兴奋的模样,今日也还顾忌着没有闹出难看的样子,可见这人并非是全然疯傻,定然还有些理智。
他自然是不信陈宪之疯了傻了,更偏向于他装疯卖傻想借此逃脱问责或是再寻出逃的机会。陪着他演也是觉得好玩,他不介意给他些希望,人总是要有盼头才能说服自己活下去不是。
蘑菇没敢带他在外面待很久,陈宪之认不得人温钰的态度也未明朗,恐生事端。人回来时轻松了许多,不过还是不愿意回来,脑袋一直想往外面看。
温钰笑他“外边有什么值得你瞧的。”
他歪着头看温钰似乎又认不出他来了,脸上除了好奇没旁的表情。温钰看着侍女帮他在脸上上药,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不一会儿给小姑娘羞得面红耳赤。
温钰瞧着好笑“狐狸精。”
侍女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了个干净,伏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温钰眼睛没看她,伸手过去捏他的耳垂“喜欢这个姐姐吗?”
温钰发现他看谁都是一个眼神,认不出人来就专注地盯着人家瞧。
“拖下去,杖毙。”
侍女身子颤抖着,眼泪先掉下来急声求情“家长饶命,求家长开恩奴婢不敢了,家长——”
她没能再说出话来,外面的侍卫很快进来捂住她的嘴将人打昏拖了下去。
陈宪之眼睛随着他们的动作出去,自己也站起身往外走,温钰跟在他身后,看他钻出帷帐。
温钰的营帐附近戒备森严,端木集骑着马刚回来,瞧见他出来扯着嗓子和他打招呼“小少爷!您醒了。”
他这一嗓子引得众人纷纷将眼睛看向他,其中不乏打量审视等不甚友好的存在。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也开始不安起来。
有人眼尖能看到他身后未完全掀开的帘子后的人影,收敛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干着自己的事。
但端木集是瞧不见的,继续邀请他“属下骑马带您兜风去,不远处的河岸可漂亮了,正有乡亲捕鱼,运气好还能找一顿吃。”
他眨眨眼向着他的方向跑去,没跑两步就被人拎住后衣领拽了回去,他眼前晃神一瞬,被扯得吃痛抬手去抓辖制他的手。
他动作太快温钰一时不察被抓了道口子,正恰好在昨日他发狠咬的位置上。他没管面不改色将人拖了回去。
陈宪之被狠狠扔在床上,脑袋撞到床边嗡嗡作响,他懵懂地看着男人“为何总是想走!陈宪之,是不是谁对你张开怀抱你都能凑上去。”
他的手往脑后摸了摸,有点疼,但不妨事。他又爬起来想绕开他往帐外去,被人狠狠擒住脖颈按在床上。
他力气太大了,弄得他呼吸不上来了。他伸手去掰他的手却于事无补,男人的动作越来越重,昨日上好药的伤口果不其然又崩开了。
血腥味重起来,陈宪之挣扎的动作小了 不少,他还是努力扒他的手却不是为了挣脱,而是盯着那滴血的纱布,他看了一会,又抬眼看向温钰,笑容灿烂含糊道“乖…乖。”
温钰抓着他的手,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淫浸权势多年,看人时不发一言,就可让人为之害怕。
陈宪之被这样看着以为他没听懂抓着他的衣袖往这边带,嘴里还是急道“乖乖……”
不知过了多久,温钰松开他的手将纱布扯开,面无表情地拿刀在本来的伤口处又划了一刀递到他唇边“饿了吗?”
陈宪之试探性伸舌头舔了一下,温钰垂眸浅灰色的眸子映出他的动作,他扯扯嘴角笑不出来。
伤口划得很深血一直流不止,他并未喝很多,反而将手推到他嘴边“你让我喝?”
他眼睛还是盯着他,颈上的红痕触目惊心。温钰依着他,仰头让鲜血落尽嘴里。
他起身坐在床边重新将纱布缠了起来,傻子凑了过来还叫他“乖……乖。”
温钰拧他鼻子“狐狸精。”
傻子皱眉,对他的动作很不满,张嘴咬他。不过这次没用很大力气,在他皱眉后便松开了,在指腹上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他腕间的佛珠染上了血,温钰帮他摘下来擦干净后又给他戴了回去“这个别再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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