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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洲,炎夏二线城,底蕴却如陈年老酒,愈久愈醇。西湖潋滟,白蛇传说凄美婉转,整座城浸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般的温婉气韵。若把城市比作女子,汴洲便是那腹有诗书、气度雍容的绝品。
汴洲大学,炎夏十大学府之一,象牙塔尖的所在。能踏入此地的,无不是天之骄子,学问一道,自是拔尖。校门口豪车如流,商界名流之后隐于其中,不过是寻常风景。
此刻,这书香圣地气派的大门外,却蹲着一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身影。陈野靠着那辆油漆剥落、锈迹斑斑的三轮车,汗衫湿了大半,空荡荡的右袖管随意打了个结,在热风中微微晃荡。他叼着根廉价的红梅烟,眯着眼,目光毫不掩饰地在那些洋溢着青春气息、穿着清凉短裙的女大学生身上流连。那一双双晃眼的白腿,一张张清丽鲜活的脸蛋,在他眼里,就是这燥热午后的最佳消暑品。啧,光看着就能省一顿晚饭了。
正当他“秀色可餐”得不亦乐乎时,汴洲大学那阔气的大门内,缓缓“驶”出一个独特的女孩。
她坐在一台银白色的电动轮椅上,甫一出现,便无声地攫取了无数目光。投向她的,并非全然是同情或异样,更多的,是一种不由自主的瞩目。女孩的容貌并非倾国倾城,至多八十五分,远谈不上惊艳。但她周身散发出的气质,却如深谷幽兰,恬静内敛,带着一种沉静的、近乎耀眼的自信。这份独特的气质,才是真正让人挪不开眼的毒药。
一看到这女孩,陈野脸上那点混不吝的惫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慌忙掐灭烟头,对着空气用力哈了几口气,又使劲搓了搓手指,这才小跑着迎了上去。这半个月,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来接她,是他最重要的事。
“哥,少抽点。”沈清舞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撒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像一道命令。
“嘿嘿,听清舞的,少抽,少抽。”陈野堆起笑脸,那笑容发自肺腑,毫无勉强。在这个杀人如麻、被称作“国之重器”的男人眼中,眼前轮椅上的女孩,是这浑浊世间唯一能让他毫无保留、倾尽所有温柔的存在。
沈清舞。老沈家仅存于世、流淌着纯粹沈家血脉的骨血。若说炎京城里那个薄情寡义的第一美人能得他九十五分,那么沈清舞,便是他心中毫无水分的满分。独一无二,完美无瑕。
一个蹬着破三轮、邋遢不羁的独臂大叔,一个坐在轮椅上、气质如莲的残疾才女。这对组合堪称汴大校门口最“所向披靡”的风景线,过往行人无不侧目。然而,无论是陈野还是沈清舞,对周遭或好奇、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都视若无睹。他们早已习惯了成为焦点,内心强大如妖。
“坐稳了。”陈野招呼一声,仅存的左臂肌肉贲张,竟轻松无比地将沈清舞连同那几十斤重的电动轮椅一起抬起,稳稳放进三轮车斗里。上车、松刹、蹬动踏板,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三轮车咣当咣当地汇入车流,任他动作再潇洒,也改变不了蹬着破烂三轮的事实,惹来的目光依旧复杂。
“今儿个你们学校那教历史的张老头儿,给我打电话了,”陈野一边蹬车,一边笑嘻嘻地说,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自豪,“气得声音都劈叉了,说你在课堂上跟他辩论什么厚黑学,把他辩得哑口无言,直骂你诡辩!”
“他满嘴谬论。”沈清舞语气平淡,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不屑解释胜负之外的东西,“辩论只有输赢,何来诡正?”她顿了顿,嘴角似乎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不过这小老头儿倒也可爱,都学会告状了。”
陈六合闻言,玩世不恭地大笑:“哈哈,他告错庙门啦!咱俩谁是谁的监护人还不一定呢!告到我这儿?给他个大嘴巴子都嫌费劲!”
破旧的三轮车碾过林荫道,穿过繁华的街市,沐浴在渐起的华灯初上中。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方式,一个蹬得满足,一个坐得享受。汴洲的婉约风景在车轮下徐徐展开。
“清舞,”陈野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委屈你了。让你这个两年前以全国第一考进京华的大才女,转到这汴洲大学来。”
沈清舞恬静地坐在轮椅上,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安静地掠过街道两旁逐渐亮起的霓虹。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哥,只要你不觉得委屈,清舞就不委屈。你能回来,活着回来,就是老天爷给清舞最大的恩赐了。”她顿了顿,声音更轻,“活着,比什么都强。”
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咣当声。半晌,陈野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胸中的块垒都吐出去:“放心,哥答应过爷爷,三年不回炎京。”
“三年后呢?”沈清舞问出这四个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音。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陈野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蹬着三轮车,链条发出吃力的呻吟。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落。
“哥,你还是…无法释怀,对吗?”沈清舞的声音低了下去。
“释怀?”陈野的笑容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无比灿烂,却透着一股刻骨的寒意,“老沈家的人,死得就剩下我们两个了。让我怎么释怀?”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这辈子,都释怀不了。”
车轮碾过一块石子,颠簸了一下。陈野的声音在颠簸中依旧平稳:“老沈家真正的血脉,就剩你这一条了。我落难后,你又落得什么下场?”他的目光落在沈清舞盖着薄毯的双腿上,眼神锐利如刀,“你这双腿,当真是你告诉我的‘疾病所致’?哥不傻!”
“我虽然不姓沈,只是爷爷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野鬼,”陈野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但沈家的债,我来讨!沈家的人,还没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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