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毒蚀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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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场的崩塌掀起漫天烟尘，李甲拽着龙裔少女跃入暗河。湍急的水流将他们冲进地下溶洞，四周石壁上爬满发光的血色藤蔓——每一根藤茎都缠绕着干瘪的婴儿尸体，藤蔓顶端结着妖艳的紫黑色果实。

\"是‘蛇心果’……\"少女虚弱地咳嗽，\"他们用龙尸腐液浇灌，混入降头术炼成‘逍遥散’……\"

李甲掰断一截藤蔓，汁液滴落处，岩石被腐蚀出嘶嘶白烟。他忽然想起三日前码头听到的传闻——暹罗贵族圈近来流行一种\"登仙膏\"，吸食后能见龙蛇幻影，实则魂魄已被悄悄标记为娜迦祭品。

溶洞尽头传来癫狂的笑声。数十名瞳孔涣散的人跪在血池边，正用骨针刺破手腕，将血滴入池中漂浮的青铜鼎。鼎内沸腾的黑色粘液里，沉浮着半融化的龙角与人类牙齿。

\"又来了两个药引！\"主持仪式的降头师掀开斗篷，露出布满蛇鳞的脖颈。他甩出三根浸毒银针，针尾竟缠绕着怨灵黑气。

李甲挥袖震飞毒针，怀中金塔自动翻转到第五层——这一层封印的正是\"百毒不侵\"的螭吻龙魂！塔窗洞开，螭吻虚影咆哮而出，将所有毒雾吞入腹中。

降头师大惊，咬断自己拇指喷出血咒：\"请娜迦尊者——\"

血池轰然炸开，一条由腐烂手臂拼接的巨蛇扑向李甲。少女却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金塔第七层：\"开‘狴犴’！\"

塔中窜出虎首龙身的虚影，一爪撕碎血蛇。李甲趁机掷出玄天灵玉，玉石化虹贯穿降头师眉心，露出其颅腔内蠕动的蛇卵……

濒死的降头师狞笑：\"你们毁不了逍遥散……曼谷七成的权贵都已成瘾……\"他炸裂成无数毒虫前，最后嘶吼出关键信息：\"去找船王……他养着……龙脉瘾君子……\"

有人正用毒品为引，将整座城市的瘾君子炼成活体龙脉，替代被金塔镇压的九条正统龙脉！

曼谷的夜色被霓虹染成病态的紫红。李甲站在湄南河码头，望着远处那艘灯火通明的\"翡翠公主号\"游轮——船王素察的移动王国，也是整个东南亚最大的\"逍遥散\"分销中心。

龙裔少女\"阿璃\"站在他身旁，指尖缠绕着一缕淡金色的龙气。\"船底有东西在哭，\"她低声道，\"是条幼龙，被锁在毒液里。\"

李甲握紧金塔，塔身第六层的\"椒图\"纹路微微发亮——这一层封印着破除结界的力量。他转头对阿璃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先救那条龙。\"

伪装成富豪登船后，李甲瞳孔微缩。甲板上所谓的\"上流酒会\"，实则是场堕落的邪祀——宾客们吸食着掺了龙血的\"逍遥散\"，瞳孔逐渐变成蛇类的竖瞳，皮肤下浮现出鳞片状的青斑。

\"欢迎来到新时代。\"船王素察从阴影中走出。他的西装下隐约可见蠕动的蛇鳞，脖颈处嵌着一块漆黑的逆鳞，正是娜迦邪神的信物。\"李道长，何必与天命对抗？加入我们，你体内的混沌龙血……足以让你成为新龙族的王。\"

李甲冷笑：\"用毒品腐蚀人间，也配称龙？\"

素察叹息：\"愚蠢。\"他打了个响指，整艘游轮剧烈震动，甲板裂开，露出下方巨大的透明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