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祖树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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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的夜空被染成了暗红色。秦夜站在祖树前，仰望着这棵高达百丈的巨树——树干上那些黑色纹路正像血管一样搏动，每次脉动都散发出令人不适的波动。

\"才离开三天，恶化得这么快？\"白璃伸手触碰树皮，立刻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指，\"它在排斥我...\"

秦夜取出青霖给的信物树叶，发现原本翠绿的叶片边缘已经发黑。他想起黑石中看到的画面：青霖手持滴血匕首的模样。那匕首的造型很特别，刀身弯曲如月牙，与祖树现在树干上的纹路惊人地相似。

\"我们先去见留守的长老。\"白璃不安地抖了抖耳朵，\"青霖带走了四位长老，现在主事的是青萝婆婆。\"

青萝是位六尾狐妖，住在祖树西侧的竹楼里。当秦夜二人赶到时，老狐妖正在熬药，满屋都是苦涩的草药味。

\"小公主回来了？\"她头也不抬，\"把门关上，外面的气味熏得老身头疼。\"

秦夜这才注意到，竹楼的窗户全都用浸过药液的纱布封着。白璃关好门，直截了当问：\"婆婆，祖树发生了什么？\"

青萝的汤勺突然掉进锅里。她慢慢转身，秦夜这才发现她双眼布满血丝，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迹。

\"你们...没遇到青霖？\"老狐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白璃的尾巴瞬间绷直：\"什么意思？\"

青萝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留影玉。激活后，画面中青霖正带着四位长老站在祖树下，手持那柄月牙匕首刺入树干！更骇人的是，五位长老的尾巴尖端都变成了黑色...

\"三天前的夜里，青霖突然召集长老议会。\"青萝咳嗽着说，\"他说找到了根治祖树顽疾的方法，需要五位长老合力施为。老身因为旧伤未愈没能参与，结果...\"

画面中，青霖的匕首划过树干，黑色汁液喷涌而出。四位长老同时掐诀，将黑汁引入各自尾巴。他们的表情从痛苦逐渐变成陶醉，最后竟齐声大笑起来。

\"第二天，青霖就带着他们离开了。\"青萝又咳出一口血，\"老身去检查祖树，发现树心多了这个...\"

她掀开墙角的一块黑布，露出个水晶匣子。里面封着一团跳动的黑色物质，形状时而像心脏，时而像蜷缩的婴儿。

秦夜胸前的玄天镜突然发烫。他取出宝镜，镜面上浮现出与黑石上一模一样的地图，只是更加完整——那分明是祖树根系分布图！地图某处标着红点，旁边写着\"月陨\"二字。

\"月陨之地在祖树根系下？\"白璃难以置信。

青萝却像被雷击中般僵住：\"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名讳？\"她踉跄着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卷兽皮古籍，\"青丘秘史记载，五千年前有颗陨月坠落于此，先祖们正是借助其力量才培育出祖树...\"

秦夜和白璃对视一眼，同时想到黑石中看到的画面。如果青霖早知道这个秘密，他的背叛就不是临时起意！

\"婆婆，带我们去树根。\"白璃决然道。

青萝犹豫片刻，终于点头：\"跟我来。但要做好准备...下面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们对青丘的认知。\"

她从药柜底层取出三枚青色药丸：\"含在舌下，可抵御树根散发的迷神瘴气。\"

穿过竹楼后方的密道，三人来到一个向下的螺旋阶梯。越是深入，空气越发潮湿闷热，墙壁上开始出现发光苔藓，投下幽绿的暗光。

阶梯尽头是一扇青铜门，上面雕刻着九尾狐环绕月亮的图案。青萝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狐眼处。门缓缓开启，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风。

秦夜屏住呼吸——眼前是个巨大的地下空洞，中央矗立着祖树的主根系，粗如宫殿梁柱的根须纠缠成网。而根系下方...竟压着一块半埋的暗红色晶石，形状正如一弯残月！

\"这就是月陨核心。\"青萝声音发抖，\"先祖们用它创造了祖树，但也付出了代价...\"

她指向根系与晶石接触的地方。那里渗出黑色黏液，顺着根须向上输送。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黏液中有细小的人形阴影在挣扎！

\"当年陨月带有诡异生命力，先祖们发现它能催生狐族血脉，却也会导致入魔。\"青萝痛苦地闭上眼睛，\"为安全使用，初代大长老自愿成为'容器'，用身体过滤月毒...\"

秦夜突然明白过来：\"所以历代大长老都...\"

\"都是活祭品。\"青萝泪流满面，\"他们的魂魄永远困在祖树中，承受月毒侵蚀。青霖发现了这个秘密，认为这是对狐族的背叛...\"

白璃脸色惨白：\"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救'祖树？\"

一声冷笑突然从黑暗中传来：\"说解救太轻了。\"青霖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四位黑尾长老，\"我们要重塑青丘！\"

他的尾巴已经完全变黑，额头生出一对弯曲小角。更可怕的是，手中那柄月牙匕首正在蠕动，仿佛有生命般。

\"你投靠了九幽魔君？\"秦夜握紧焚天剑。

\"投靠？\"青霖大笑，\"我们只是互相利用。魔君要混沌神体，我要彻底解放祖树力量！\"他猛地将匕首插入地面，\"醒来吧，先祖们！\"

整个洞窟剧烈震动！祖树根系开始蠕动，那些黑色黏液如暴雨般洒落。黏液落地后凝聚成数十个模糊人影，依稀可辨狐耳和尾巴的形状。\"历代大长老的怨念...\"青萝瘫坐在地，\"青霖，你疯了！这些魂魄已被月毒污染...\"

\"污染？\"青霖张开双臂，\"这才是狐族真正的力量！\"

四位黑尾长老同时出手，目标竟是白璃！秦夜挥剑格挡，焚天剑的白焰与黑气相撞，发出腐蚀般的嗤嗤声。

\"没用的。\"青霖冷笑，\"在这里，月毒才是主宰。\"他打了个响指，那些怨灵立刻扑向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