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镜合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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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剑气撕裂空气，发出鬼哭般的尖啸。秦夜本能地横剑格挡，弑天剑紫金光芒大放。

\"铛！\"

金铁交鸣声中，秦夜连退三步，虎口崩裂。那道黑色剑气竟在弑天剑上留下一道细痕！

\"好强的剑意！\"墨尘惊呼，\"这柄戮天剑至少封印了上千年！\"

秦夜顾不上查看伤势，因为第二道剑气已经袭来。这次他不再硬接，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剑气擦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不能被动挨打！\"秦夜咬牙运转《玄天禁法》，弑天剑灰芒吞吐，\"玄天第二式·斩灵！\"

灰蒙蒙的剑气横扫而出，与第三道黑剑相撞。没有想象中的爆炸，两道剑气相互消融，最终同时湮灭。

趁此间隙，秦夜一个箭步冲上葬剑台，左手抓向悬浮的镜碎片。就在他即将得手的刹那，戮天剑突然从地面弹起，剑尖直刺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秦夜胸前玄天镜自动飞出，挡在戮天剑前。\"铮\"的一声脆响，剑尖刺在镜面上，竟无法寸进！

更令人惊讶的是，镜面上的黑红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如蛛网般缠向戮天剑。黑剑剧烈震颤，发出愤怒的嗡鸣，却一时无法挣脱。

\"快！\"墨尘急喝，\"现在取碎片！\"

秦夜左手一探，终于将那块纯净的镜碎片握在手中。碎片入手温润，散发出柔和的清光。他立即取出另外两块碎片，三块残片相互吸引，自动拼合在一起。

\"轰！\"

一道耀眼金光冲天而起，将整个万剑冢照得亮如白昼。秦夜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无数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浩瀚星空中，九柄形态各异的神剑组成玄奥剑阵；

混沌海深处，一面青铜古镜映照万界；

最后看到的，是一道横贯天地的灰色剑气，以及随之而来的无尽黑暗...

\"啊！\"秦夜抱头跪地，七窍中都渗出鲜血。这些记忆碎片蕴含的信息太过庞大，几乎要撑爆他的识海。

融合后的玄天镜金光大放，一股温暖能量涌入秦夜四肢百骸，缓解了他的痛苦。右臂上的黑红纹路如遇克星，迅速消退。

墨尘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我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玄天镜与九大道兵，本是一体！\"

随着他的话语，玄天镜射出一道金光，照在躁动的戮天剑上。黑剑顿时安静下来，剑身上的\"戮天\"二字渐渐变成\"混沌\"。

\"这是...\"

\"混沌道兵的真名。\"墨尘解释道，\"弑天、诛天、戮天都只是别名。完整的混沌道兵，可斩天道！\"

秦夜伸手握住剑柄，这一次黑剑没有反抗。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与弑天剑的能量相互交融。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右臂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混沌道兵本就有九柄，对应混沌九式。\"墨尘继续道，\"你已得三柄，若能集齐其余六柄，或可重现当年混沌道尊之威。\"

秦夜将融合后的玄天镜和两柄道兵收好，突然想起陆红衣：\"不好！她还在引开剑煞！\"

他转身就要离开葬剑台，却见一道红色身影正踉跄着向这边跑来——正是陆红衣！她衣衫破碎，身上满是剑伤，但脸上却带着胜利的笑容。

\"成功了？\"她气喘吁吁地问。

秦夜连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

\"同心结感应到你的危机解除，我就立刻撤了。\"陆红衣看了眼他手中的黑剑，瞳孔微缩，\"戮天剑竟然认你为主？\"

墨尘突然在秦夜识海中警告：\"小心！她身上有古怪！\"

秦夜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多亏你引开剑煞。我们快离开这里，青阳宗的人恐怕已经被惊动。\"

陆红衣点点头，却突然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出。她虚弱地靠在秦夜肩上：\"我...我可能走不动了...\"

秦夜犹豫片刻，还是将她背起。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陆红衣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右手悄悄摸向腰间...

\"砰！\"一道白光突然从远处射来，精准命中陆红衣后心！她惨叫一声，从秦夜背上跌落，手中赫然捏着一枚黑色毒针！

\"果然是你。\"白璃的声音冷冷传来。秦夜转头看去，只见她不知何时出现在剑冢边缘，手中握着一柄白色玉弓。

\"白璃？\"秦夜又惊又喜，\"你的伤...\"

\"无碍了。\"白璃缓步走近，异色双瞳死死盯着地上的陆红衣，\"我早该想到，真正的陆红衣可能已经遇害。你是玄冥宗的'千面魔女'！\"

\"陆红衣\"见事情败露，突然狞笑起来：\"可惜只差一步！\"她猛地捏碎一枚黑色玉符，身形瞬间化作黑雾消散，只留下一句充满恶毒的诅咒，\"魔君即将苏醒，你们都会成为祭品！\"

秦夜想要追击，却被白璃拦住：\"别追，那是玄冥血遁。\"她仔细打量秦夜，\"你没事吧？镜碎片融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