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铁甲狂飙破坚阵！余师长！周大虎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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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至黄昏，虎贲战旗终于插上了残破的慈利城头！

这座常德西北的屏障，宣告易主！虎贲主力兵锋，直指常德西北郊！

硝烟弥漫的常德城，已是一片废墟。余程万师长率领国民革命军第74军57师八千虎贲（此虎贲为57师代号），在绝对劣势下，与数倍于己的日军精锐血战旬日，每一座房屋，每一条街道都浸透了鲜血！他们在用生命与孤城浴血等待援兵。

城垣血战的东门、北门反复易手，城墙被炸塌多处。

日军在飞机、重炮、毒气（张小兵侦测到异常信号，周大虎紧急下令配发防毒面具）的掩护下，发动一波波人海冲锋。

57师官兵用血肉之躯填补缺口，手榴弹捆、大刀队反冲锋…战况惨烈至极！

常德城内，中央银行大楼地下室。

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墙壁上不断震落的灰尘。

余程万师长军装破烂，左臂用染血的绷带吊在胸前，脸上混合着硝烟、血污和深切的疲惫。

他面前那部仅存还能工作的美式ScR-300电台，成了连接这座孤城与外界最后的神经。

通讯兵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师座！第九战区回电...薛长官说援军被阻于澧水...陈诚长官说第六战区抽不出兵力...山城...山城无明确指令！\"

指挥部内一片死寂。

几个参谋眼中最后的光熄灭了，有人颓然坐倒在地。

余程万身体晃了晃，猛地一拳砸在弹药箱垒成的桌子上！

木屑刺入手背，鲜血直流，他却浑然不觉。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室内每一张绝望而年轻的脸，最后定格在那部沉默的电台。

一股决绝的悲怆涌上心头。他推开搀扶的卫士，踉跄却坚定地走到电台前，抓起话筒。声音因干渴和硝烟而嘶哑，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通过电波，传向所有可能收听的频率：

\"这里是国民革命军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七师师长余程万！\"

\"常德四面合围，血战旬日！八千袍泽，今存者不足八百！弹药告罄，粮水断绝！援军渺茫，突围无望！\"

\"然我五十七师，自师长以下，决无一人怀苟且偷生之念！\"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雄狮最后的咆哮，在地下室回荡，也通过电波刺破常德上空的硝烟：

\"职部官兵——\"

\"生为中华军人！\"

\"死为中华雄鬼！\"

\"誓与常德——共存亡！\"

\"常德在，余程万在！常德亡，余程万亡！\"

\"盼援！盼援！盼援！！！\"

最后三声\"盼援\"，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绝望，最终化作压抑不住的哽咽和剧烈的咳嗽。

话筒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这位黄埔悍将，挺直的脊梁终于微微佝偻，滚烫的泪水混着脸上的血污，砸落在冰冷的地面。整个指挥部，一片死寂的悲泣。

虎贲怒吼！电波穿云破雾来！

常德西北，虎贲前敌指挥部。

电台里传来余程万那泣血般的诀别电文，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所有虎贲将领的心头！

林玉宇拳头紧握，指甲深陷掌心；张大山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王承柱猛地别过头，肩膀剧烈耸动；就连最冷静的张小兵，敲击键盘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周大虎面沉如水，但眼中翻滚的怒火几乎要焚尽一切！

他一把推开通讯兵，亲自扑到张小兵的电子战控制台前，手指在复杂的旋钮和按键上飞快操作，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冰冷得可怕：

\"小兵！给我强行切入常德守军最后能接收的频段！最大功率！覆盖干扰！\"

\"是！旅座！正在扫描...锁定残余守军电台频率...功率全开！干扰压制！切入成功！\" 张小兵十指如飞，屏幕上数据流瀑布般刷过。

周大虎抓起特制的抗噪话筒，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吸入了常德城燃烧的火焰和牺牲将士不屈的英魂！

他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带着斩断一切绝望的力量，强行穿透日军干扰的杂音和常德城内的炮火轰鸣，在每一个尚能工作的五十七师电台喇叭和耳机里炸响：

\"余师长！周大虎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