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早知道换条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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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

下午谈完话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左青觉得自己不会对大夏造成危害，门口守着的人被撤走。

不过姜昭也不在乎，她想走的话，谁也拦不住。

姜昭坐在凳子上，盘算着储物袋里的东西。

窗外风声渐起，不知是谁家的窗户没关好，被风吹的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嘈杂一片。

姜昭站起身，走到窗边，倚着窗向外望去，镇上都是一些留守老人，早早的就休息了，只剩下街道两旁闪烁的路灯。

她手中握着一个雪白的瓷瓶，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瓶口，微垂着眼，良久，长叹一声，身形一闪，下一秒，窗边已不见了人影。

熊妖爪子落下的时候，郑秋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小队支援没到，他也根本打不过这个神秘。

他闭上眼，手脚的骨头都断掉了，伤口处的血染红了地面，他躺在地上，迎接自己的死亡。

下一秒，他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睁开眼，看见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站在他身前，心下一惊，想开口让她离开，让她快跑，一张嘴却只发出强烈的咳嗽，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被伤到了，眼前一片血雾，朦胧间，他似乎看见那个小姑娘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单手挥剑，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熊妖，死了。

姜昭收回剑，转身朝躺在地上的郑秋走过去。

从腰间拿出白色瓷瓶，倒出一枚褐色药丸，塞进郑秋嘴里。

“吃。”

郑秋愣愣的由着她动作，听话的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在缓慢的愈合，但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姜昭。

姜昭没看他，抬头看向巷子里跑过来的人，站起身，看着他们把郑秋带走，然后跟着回去了。

后面的事姜昭没管，但是再后一天，姜昭见到了叶梵。

“小姑娘，多谢你救了郑秋。”两人相对而坐，叶梵对姜昭道谢。

姜昭摆摆手，这两天这样的话她听得多了去了，“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郑秋说，在小队赶到之前，你给他喂了一粒药丸，之后他感觉伤口在愈合。”

“回光返照吧。”姜昭漫不经心的答道。

叶梵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开口跟她聊起了守夜人，姜昭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

“……姜昭，我代表守夜人高层，邀请你加入我们。”

姜昭看向叶梵，微微挑眉，“为什么？”

“因为你救了郑秋。”

“就因为这个？”

“是的。”

“如果我拒绝呢？”

“这是你的权利。”

姜昭盯着叶梵看了半晌，放下手中的杯子，发出啪嗒的声响，“可以，但你能给我什么？”

“你可以向我提要求，在不危害大夏的前提下，我能做到，都可以答应你。”叶梵说。

姜昭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后再提吧，现在没想好。”

之后她便跟着叶梵回了上京，在途中叶梵转道去了一趟昆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姜昭没去上京，反而被送到了海岛上，由一群名为[英灵]的人训练。

*

姜昭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掀开眼睑看了眼蹲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又瞟了眼远处持枪而立的男人，脑海中不知怎么就出现了迷雾森林那条路。

沉默半晌，闭上眼，气若游丝。

“早知道就换条路走了。”

耳边依稀传来嘈杂声音。

“啊——霍去病你打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