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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留影姜昭张张嘴，眼中漫上一点难过的神情。
“因为，这条路太长，而我没有考虑过你。”
听见她的话，姜昭沉默的站在原地，没转身，也没离开。
“我们是一体的，不是吗？”姜昭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会如何选，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做的这些决定，皆出我心。
为了达到目的，我们什么都可以舍弃，就算是我自己。”
空间内陷入寂静之中，留影姜昭看着站在前方的姜昭，轻轻闭上眼。
“昭昭。”她说。
“往前走吧。”
作为姜昭，作为陵光，往前走吧。
“接下来会是一片坦途。”
带着留在过去的遗憾，带着她们最诚挚的愿景，走向那片坦途。
姜昭没回头，也没应声，抬脚往外走，身后的空间逐渐远去，留影姜昭的身影也散去，只剩下一片黑暗。
重新回到高台上，姜昭站在中央，再次躬身向周围的石像行礼。
“多谢。”
如果不是祖神施法将那道留影保存至今，她根本无法得知这一切的真相。
“昭昭。”
一开始那道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的叫她的名字。
“是我们应该谢谢你。”
姜昭直起身，再次看了眼眼前的十二座石像，拱了拱手，转身出去了。
*
出了祖神殿，天色近黄昏，太阳挂在远处的海平线上，映照着昏黄的天空。
米迦勒和004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她出来。
看见她出来，两人都转头看过来，米迦勒抬脚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的神色。
“说完了？”004揣着手看她走过来，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姜昭点点头。
“行，你们聊。”看了眼姜昭和米迦勒的脸色，004非常识时务的告退，“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转身就走了。
姜昭看着004离开，又转头去看身边的米迦勒，对上他的视线，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抱住他。
米迦勒一愣，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犹豫了一秒，伸手搂住姜昭的腰，轻轻拍了拍。
“怎么了？”米迦勒问。
姜昭不吭声，只是摇摇头。
姜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所以她只是沉默的抱住米迦勒，环在米迦勒背后的手默不作声的攥紧了一点。
……
第二天一大早，004就站在扶桑树下等着姜昭了。
姜昭从后面走过来，站到他身边。
“都知道了？”004问。
姜昭点头。
“那要见见祂们吗？”004又问。
“……算了。”姜昭沉默了一阵，缓缓摇头，“先做正事吧。”
姜昭伸出手，拍了拍扶桑树的树干，抬头看了眼枝繁叶茂的扶桑树，转头对004说。
“我觉得你应该让米迦勒或者拉斐尔来做这件事。”
004：……？
想了想前一天四个天使围着自己，沉着一张脸，00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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