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古玩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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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梅瞬间慌了神。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向善，却没想到会真的动手。她松开手，看着手上沾染的温热血液，一时不知所措。

“就这点小胆儿？”向善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他从喉咙里拔出那把蝴蝶刀，伤口处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喷涌而出，只是缓缓地向外渗着血。很快，伤口就开始愈合，十几秒后，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迹了。

“算了，没意思。老葫芦，我走了。”向善瞥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韩梅，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血迹，然后将蝴蝶刀往桌子上一扔，跟老者说了一句话就准备离开。老者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没大没小”。

走到李禾身边时，向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急，等周末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李禾咬紧牙关，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愤怒自己无法打败这个家伙，这么久以来，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帮上什么忙，一直都是韩梅在忙前忙后。而他，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无能为力。

“你到底想要什么？”李禾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

向善只是抛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的灵魂。”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李禾在原地发呆。

老者看着两个年轻人都被打击得不轻，他轻轻摸了摸下巴上已经发白的胡须，开口打破了沉默：“都别愣着了，人都走了。过来喝口茶吧，要不一会儿都凉了。”

老者收起向善用过的杯子，然后从边上拿过两个新杯子，倒上茶水。李禾和韩梅一起走过去坐下。看着面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老者，他们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被刚才向善那么一搞，两人的兴致都大减，也不再防备对方了。

韩梅握着茶杯，却迟迟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盯着茶水。而李禾则是一口气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就没有了再动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韩梅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而她心里一直有个更大的疑惑，但她还是先打算了解一下对方，然后再问出那个更大的疑惑。

老者似乎很满意韩梅的问话，他微微一笑：“我叫赵括，是这间古玩店的老板。”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你跟刚才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韩梅追问道。

“你说向善啊？怎么说呢？应该算是同事吧。毕竟我们都是为同一个人效力的。”赵括回答道。

“你们有什么目的？”韩梅知道这么问对方肯定不会回答，但这个问题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不得不问。

“目的？你是指什么目的？”赵括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然后看着韩梅反问道。

“你拿邪物害人，还有那个向善，收集那么多鬼魂。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李禾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将话都挑明了。

“你说我拿邪物害人？我只是将古玩卖给喜欢它的人罢了。这好像没什么问题吧？至于古玩在他们手里是转卖、是送人，又与我何干？”赵括不紧不慢地说道。

“而你们说的向善收集鬼魂这件事，好像也没有害到任何人吧？那么你们又为什么这么激动呢？”赵括继续说道。

赵括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停顿和思考的痕迹。显然，他说的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

“你说得好听！他凭什么左右别人的灵魂？又凭什么影响天道循环？”韩梅对于赵括的说法自然不认同，她反驳道。

赵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依旧没有恼怒：“既然你提到了天道循环，那么我想问问你。如果一切都是命运中注定好的，那么他收集灵魂这件事就是曾经某件事的因才产生的这个果。而你们一直找他的麻烦，也就证明了他收集灵魂这件事变成了另外一个因，而你们就是它产生的果。所以，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都将会是命运运作的产物。所以，我不会觉得有任何人做错”

虽然赵括很能言善辩，但无论是命运还是天道循环，又有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他现在想要的是我的灵魂！既然这样，我肯定会杀了他！我将会成为他最终的果！”李禾的声音坚定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