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龙驭归途惊梦起,燕王脑内响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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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明鉴。”陈太医松了口气,【“老朽开一剂疏肝理气、宁心安神的方子,王爷按时服用,务必放宽心怀,多加休息。切记,心平则气和,气和则百病不侵。”】
“知道了,下去开方吧。”青年朱棣(意识b)挥挥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太医的诊断合情合理,但他总觉得,刚才脑子里那个声音…绝不是简单的“忧思过度”能解释的!
陈太医和王彦等人再次行礼告退。
寝殿内又只剩下他一人。不,是“两人”。
**(合:风暴将至,暗藏玄机)**
烛火将青年朱棣(意识b)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壁上,随着火焰的跳动而摇曳不定。他独自坐在榻边,刚才的怒火和惊疑被一种更深的困惑和烦躁取代。太医的话让他不得不正视内心的压力,但那个诡异的声音…像一根刺,扎在他脑子里。
【“忧思过度…心火旺…”】 他低声重复着太医的诊断,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难道真是本王疑神疑鬼了?”】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个声音甩出去。也许…真的是太累了?被那些该死的流言气昏了头?出现了幻听?
‘小子,别自欺欺人了。’ 意是A(永乐帝)忍不住在心底叹息。看着年轻自己这副强自镇定的模样,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同样被巨大压力和未知恐惧包围的燕王。‘应天那边的刀子,已经快架到脖子上了…你还在纠结一个生意?’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温婉的身影伴着淡淡的馨香走了进来。来人一身素雅的宫装,发髻简单挽起,只簪了一支白玉簪,眉目如画,气质娴静端庄,正是燕王正妃徐仪华。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步履轻盈。
“王爷。”徐仪华的声音如同清泉,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听说您方才不适,妾身熬了点安神的银耳莲子羹,您趁热用些吧?”她走到榻前,将汤碗放在小几上,目光温柔地落在丈夫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看到妻子,青年朱棣(意识b)紧绷的神经似乎松懈了一丝。徐仪华不仅是他的结发妻子,更是他精神上最重要的支柱和智囊。她的父亲是开国第一功臣徐达,她本人也深谙韬略,见识不凡。
“有劳王妃了。他接过汤碗,语气缓和了许多。温热的瓷碗熨贴着手心,也稍稍驱散了他心头的寒意。
徐仪华顺势在榻边坐下,拿起丝帕,极其自然地为他擦拭额角并不存在的虚汗。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丈夫的眉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王爷,”她轻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方才妾身在外头,听太医说是忧思所致…妾身斗胆,可是为了…应天那边?”她没有明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青年朱棣(意识b)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面对妻子,他无需像面对臣属那样时刻戴着面具。他沉默了片刻,才闷声道:【“嗯。树欲静而风不止。允炆那孩子…身边聚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整日里聒噪‘削藩’,矛头…怕是指向北平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意和不甘。
徐仪华握住他另一只紧握成拳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化开他的郁结。“父皇尚在,天威难测。王爷切莫太过焦虑,徒伤己身。您是父皇亲封的塞王,镇守北疆,劳苦功高,朝野皆知。只要您持身以正,谨守臣节,父皇定会明察。” 她的话语既是在安慰,也是在提醒。
【“持身以正?谨守臣节?”】 青年朱棣(意识b)嗤笑一声,带着浓重的嘲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王叔(朱橚)何错之有?不也被申饬得闭门思过?还有湘王叔(朱柏)…他们下一步想动谁?”】 他越说越激动,胸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猛地将汤碗顿在几上,汤汁溅出少许。
意识A(永乐帝)在心底默默摇头。‘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仪华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看着年轻妻子温婉而坚定的侧脸,意识A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深切的怀念。‘仪华…朕的贤后…若能早听你劝,有些事…唉…’ 那份对妻子早逝的遗憾和愧疚,跨越时空,再次刺痛了他。
徐仪华并未因丈夫的激动而退缩,反而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声音依旧平和:“王爷息怒。越是此时,越需镇定。北平是您的根基,将士百姓皆仰赖于您。您若先乱了方寸,岂不正中了那些小人的下怀?”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洞察世事的冷静,“况且…父皇的心思,深如渊海。那些书生鼓噪,未必就是父皇之意。”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青年朱棣(意识b)心头翻腾的怒火上。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啊,父皇朱元璋还在!那个如同神只般威严、掌控一切的父皇!只要父皇在一天,这天就翻不了!他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王妃所言极是。”】 他反握住徐仪华的手,语气终于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只是眼底深处依旧藏着风暴。【“是本王心急了。”】
徐仪华见他冷静下来,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她拿起丝帕,再次细致地为他擦拭溅在手上的汤汁。动作轻柔,充满了温情。然而,就在她的手指无意间拂过他太阳穴附近时,青年朱棣(意识b)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因为就在那一刹那,那个该死的、苍老威严的声音,竟然又在他脑子里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这一次,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感,如同叹息,又如同梦呓:
‘仪华…朕…好想你…这次…定要护你周全…’
这声音清晰无比!充满了刻骨的思念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欲!
【“!!!”】 青年朱棣(意识b)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不是幻听!绝对不是!而且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提到了“仪华”!它认识王妃?!还自称“朕”?!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
他猛地抬眼,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盯住近在咫尺的妻子,想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端倪。然而,徐仪华只是微微一愣,似乎被他突然的反应惊了一下,随即秀眉微蹙,关切地问:“王爷?您怎么了?可是又不舒服了?” 她的眼神清澈坦荡,只有纯粹的担忧,没有半分异样。
不是王妃!那声音的来源…就在他自己脑子里!一个自称“朕”的、认识王妃的、诡异的存在!
徐仪华见他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锐利得吓人,心中担忧更甚。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王爷,您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头又疼了?妾身这就去叫太医…”
【“不!不用!”】 青年朱棣(意识b)猛地抓住她探来的手,力道之大,让徐仪华轻轻“嘶”了一声。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本王没事…只是…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军务,有些走神。王妃不必担心。”】
他站起身,背对着徐仪华,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紧闭的窗户。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几乎熄灭。他需要这刺骨的寒意来冷却他滚烫混乱的大脑!
窗外,是洪武二十五年北平的沉沉黑夜。王府的灯火在寒风中明灭不定,远处城墙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寒风卷着零星的雪花打在脸上,带来清晰的刺痛感。
意识A(永乐帝)此刻也陷入了沉默。刚才情急之下流露出的思念,让他懊悔不已。暴露了!彻底暴露了!这个年轻的自己,此刻恐怕已经将他视作了最大的威胁和敌人!
青年朱棣(意识b)扶着冰冷的窗棂,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迎着寒风,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那个声音…那个自称“朕”的声音…它到底是谁?是父皇的试探?是应天的巫蛊邪术?还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它藏在…自己的脑子里?!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寝殿的每一个角落,最终,那目光仿佛穿透了自己的颅骨,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杀意和决绝的探究,投向那不可知的、存在于他意识深处的“异物”。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双锐利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惊疑、暴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未知的恐惧。
**(悬念结尾)**
寒风在窗外呼啸,卷起细碎的雪沫,拍打着窗棂,如同鬼祟的低语。寝殿内,烛火在突如其来的气流中疯狂摇曳,将青年燕王朱棣的身影拉扯得忽大忽小,扭曲变形,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宛如一头被激怒却又陷入巨大困惑的困兽。
徐仪华站在榻边,看着丈夫背对着她的、绷紧如弓弦的背影,那双温婉的眼眸中,担忧并未散去,反而沉淀得更加浓郁。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丈夫刚才抓住她手时那一瞬间的惊悸,以及他此刻强行压抑却依旧从紧握的拳头、僵硬的肩背中泄露出来的巨大震动。那绝不仅仅是“想到军务走神”那么简单。
她缓步上前,将一件厚实的貂绒大氅轻轻披在丈夫肩上,动作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王爷,夜深风寒,仔细身子。”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青年朱棣(意识b)身体微微一震,没有回头,也没有拒绝妻子的关怀。他的目光依旧死死地“钉”在窗外无边的黑暗里,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夜幕,看清那潜藏在脑海深处的“鬼魅”。他强迫自己冷静,用二十多年沙场磨砺出的钢铁意志压制着翻腾的惊怒和恐惧。但那个声音,那句“仪华…朕…好想你…这次…定要护你周全…”如同魔咒般在他脑中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
【‘朕’?】 这个自称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自称‘朕’!难道是…?!一个荒诞绝伦却又让他遍体生寒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猛地甩头,试图将这大逆不道的想法驱逐出去。
‘冷静!朱棣!你必须冷静!’ 他对自己咆哮。‘无论是人是鬼,是阴谋还是幻觉,既在本王脑中作祟,本王定要将他揪出来,碾成齑粉!’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全副精神都用来对抗那脑中异响、梳理混乱思绪之时,他身后的徐仪华,那双一直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眸深处,却悄然掠过一丝极其细微、难以捕捉的异色。
刚才…王爷抓住她手腕的瞬间,她似乎…不,不是似乎!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并非来自王爷那因常年握刀而布满薄茧的手掌的触感,而是一种更虚无、更诡异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王爷的身体里,隔着那层血肉皮囊,极其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伴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混杂着极度沧桑、刻骨思念和某种沉重誓言的…情绪洪流?
那感觉稍纵即逝,快得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此刻,看着丈夫如此反常的、如临大敌却又找不到敌人的状态,再联想到太医口中那无法完全解释的“忧思过度”…
徐仪华的心,缓缓沉了下去。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落在自己刚才被丈夫紧握过的手腕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异样的冰凉。她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王爷…’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掩去了眸中翻涌的惊疑与深沉的忧虑。‘您…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是…身体里…藏了什么?’
夜,更深了。北平燕王府的寝殿内,烛火依旧在不安地跳动。青年藩王朱棣如同石雕般伫立窗前,对抗着脑中那挥之不去的“惊雷”与“魔咒”。而在他身后,他最信任、最亲密的妻子,那温婉平静的表象之下,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已因那转瞬即逝的诡异“感觉”和丈夫反常的戒备,掀起了不为人知的滔天波澜。
这洪武二十五年冬夜的寒风,似乎比往年更加刺骨,不仅吹拂着北平城,更悄然吹入了这煌煌王府的最深处,吹动了命运齿轮上那根无人知晓的、名为“双魂”的弦索。一个巨大的、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如同深埋地底的种子,在两人之间这无声的惊涛骇浪中,悄然破开了第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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