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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门环被叩响三声。林浅透过门缝,看见门外站着个裹灰布头巾的老妇人,竹篮里装着刚蒸好的绿豆糕,甜腻的香气混着槐花香扑面而来。
“浅丫头,你妈当年最爱吃我做的糕点。”老妇人咧嘴笑,缺了门牙的嘴里泛着青黑色,“我是你陈婆婆,就住在村口老槐树对面。”她浑浊的眼睛扫过林浅的手腕,银镯子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镯子还戴着呢?你妈走的时候,可是把它摘下来埋在槐树下了。”
林浅下意识捂住镯子。这是母亲失踪前三天硬塞给她的,当时母亲的眼神疯狂又恐惧:“戴着它,别让槐树看见你的手腕。”此刻陈婆婆的话像根细针扎进神经,她忽然注意到老人脚边的阴影——本该是人的轮廓,却在脚尖处分裂成树根状的枝桠。
“你妈回来过吧?”陈婆婆突然压低声音,指甲掐进竹篮边缘,“上个月十五,我看见她跪在槐树下,对着树洞说话。她说‘对不起月如,当年不该把你推下去’……”话未说完,老人猛地抽搐,浑浊的眼球翻白,用截然不同的年轻女声尖叫:“七年了!该换你们林家的人还债了!”
竹篮“啪嗒”落地,绿豆糕上爬满黑色的槐树叶,每片叶子都印着清晰的指痕。林浅后退半步,踩到了门内的铜镜残片,镜面里,陈婆婆的身影正慢慢长出槐树的枝干,而她身后的老槐树,树冠竟在无风自动,朝着老宅的方向倾斜。
正午时分,林浅攥着母亲的日记躲进书房,试图理清时间线:1994年母亲开始出现幻觉,1995年父亲死亡,同年姑姑的火灾案被定性为“密室自燃”,而2005年母亲带她离开槐树村,直到今年2025年,正好是三个七年?
书桌上的台灯突然闪烁,墙面上投出扭曲的树影。她翻开父亲的日记,1995年7月10日那页画着复杂的符文,旁边标注:“月如的骨灰坛在槐树洞,村长说必须用直系血亲的血养着,否则槐魂会顺着血缘爬进梦里……”
手机在此时震动,母亲的号码再次发来短信:“去槐树洞,找月如的梳子。”发件地址显示“槐树村0号”,而那正是老槐树的位置。
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老槐树的树干上有个碗口大的树洞,洞口结着蛛网,却有一条新鲜的划痕直通树心。林浅伸手进去,摸到了冰凉的骨质发簪——簪头雕着五瓣槐花,正是姑姑葬礼照片上她戴过的那支。发簪底部刻着小字:“1988年,祭典前夜”。
树洞深处突然传来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树干内部叩打。林浅猛地缩回手,发现发簪上沾着暗红的黏液,而槐树的树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裂纹中渗出类似血液的液体。她后退时撞翻了树下的石墩,露出半块埋在土里的石碑,上面刻着残缺的碑文:
“每七载槐花开,需以林家女换槐魂。民国二十七年,林氏妇孺三十八人埋于槐根,换得百年风调雨顺……”
深夜,林浅在二楼浴室洗澡,蒸汽模糊了镜面。当她擦拭玻璃时,镜中倒影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与陈婆婆相同的青黑牙齿。她猛地转身,浴室内空无一人,再回头时,镜面上浮现出一行雾气凝成的字:“第七夜,数到第十七片槐叶,地下室的门会开。”
她颤抖着穿上衣服,母亲的银镯子突然发烫。经过走廊时,墙上的全家福突然掉落,照片里父亲的脸被抓得血肉模糊,而本该空白的背景处,多出了个穿旗袍的女人,她的脚悬在离地三寸的位置,脚踝处缠着红绳,绳尾连着槐树枝干。
阁楼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伴随着低低的啜泣:“阿芳,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是你把我推进火海的……”是女人的声音,带着焚烧后的沙哑。林浅鼓起勇气冲上去,却看见阁楼中央摆着件染血的旗袍,正是日记里提到的姑姑的遗物,衣领处绣着的槐花,正在缓缓开合,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这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是她今天在槐树洞的照片,可照片里的她身后,分明站着个穿白旗袍的女人,长发垂落遮住脸庞,而女人的手腕上,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银镯子。
短信紧跟而至:“你戴的是祭品的镯子,1995年本该是你妈替死,现在槐树要收利息了。”
楼下突然传来木门吱呀的声响,像是有人从外面进来。林浅攥着发簪往楼梯走,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穿衣镜,镜中的自己正慢慢转身,露出背后的槐树纹身——那是她从未有过的图案,树根从后颈蔓延到指尖,而树梢,分明长着一张女人的脸。
当她走到一楼时,玄关处的水晶吊灯突然全部亮起,照亮了门口站着的身影。那是个穿中山装的老人,胸前别着管家徽章,正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浅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李伯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他抬起手,掌心躺着把生锈的钥匙,“地下室第三间密室,该让您看看林家人真正的秘密了。”
窗外,老槐树的影子突然笼罩了整座老宅,树冠在夜空中拼凑出“祭”字的形状。而此时的林浅尚未察觉,她袖口的银镯子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第七个七年,祭品是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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