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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凌晨三点震动,屏幕上跳出条匿名短信:\"江城市郊槐树村,每年秋分丢一个孩子。\"附带的定位闪着诡异的红光,像滴在地图上的血珠。

我盯着镜子里右耳的疤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下方的烫伤——那是十三岁那年,人贩子拖拽我时留下的印记。当记者三年,我接过二十七个寻亲电话,却始终没敢拨通那个压在抽屉最底层的号码。

越野车在泥泞山路颠簸时,天边正泛着青灰色。村口歪脖子老槐树足有两人合抱粗,树干上缠着褪色的红布条,风过时发出细碎的\"簌簌\"声,像有人在耳边啃咬指甲。

\"姑娘是来采风的吧?\"戴草帽的老汉从树后闪出,浑浊的眼睛在我胸前的记者证上停留两秒,\"没啥好看的,赶紧走。\"

他转身时,我瞥见他裤脚沾着暗红污渍,类似干涸的血迹。更诡异的是,槐树根部堆着十几只断手断脚的布娃娃,每个娃娃心口都插着槐树枝,树脂眼睛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村公所的木门\"吱呀\"打开,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笑脸相迎:\"我是村支书王德贵,记者同志是为上周的事来的吧?\"他指的是三天前搜救队在后山找到的儿童骸骨,警方定性为意外坠亡。

茶杯磕在桌面上的声音格外刺耳,王德贵说话时,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少了半截。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藤编背篓,篓口用红绳扎着,里面不时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有活物在蠕动。

\"村东头李老婆子总说槐树吃小孩,\"王德贵突然压低声音,\"您别往心里去,她儿子十年前进山采药摔死了,脑子就不大清楚。\"

离开村公所时,暮色已经四合。村道拐角处,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对着槐树磕头,灰白的头发粘在额角,嘴里念念有词:\"槐爷饶了虎娃吧,今年的皮还没蜕呢......\"

我刚掏出手机,老太太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我:\"姑娘耳朵漏风,当心被槐爷收了当灯油!\"她爬起来就跑,布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惊起几只栖息在槐树上的乌鸦。

后颈突然泛起凉意,我猛地转身,发现藤编背篓不知何时出现在槐树下。红绳已经解开,篓里躺着个蜷缩的\"物体\",灰扑扑的衣料下露出半截发青的手腕——那是属于孩童的手腕。

手电筒的光刺破黑暗时,我正站在废弃祠堂的天井里。青瓦上的苔藓在雨水冲刷下泛着微光,正北墙根处,半块青砖松动的痕迹异常明显。

撬开砖块的瞬间,腐臭混着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石阶通向深不见底的地窖,墙缝里嵌着几枚褪色的铜钱,摆成倒五角星形状——那是采生折割案中,人贩子用来\"镇魂\"的邪术。

下行二十三级台阶,光束突然扫到墙面上的凸起。那是用石灰画的简笔画:戴斗笠的男人提着篮子,篮子里装着缺胳膊少腿的小人,每个小人胸口都有个槐树形状的标记。

地窖深处传来水滴声,\"滴答、滴答\",像倒计时的秒针。当光束照亮中央的石桌时,我差点握不住手电——桌上摆着七个陶土小人,分别缺了眼、耳、鼻、舌、手、足、指,最左边那个的右耳处,抹着暗红的颜料。

\"姐姐......\"

沙哑的呼唤从头顶传来,我猛地抬头,发现穹顶开着个碗口大的天窗,正往下滴着雨水。水珠落在陶土小人上,将暗红颜料冲淡成血色,沿着石桌边缘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血河。

血河蜿蜒向地窖角落,那里堆着几捆发霉的稻草。我小心翼翼地拨开稻草,腐木的霉味中突然混入一丝甜腥——那是人肉腐烂的味道。

稻草下露出半截孩童的脚掌,皮肤呈不正常的青紫色,脚踝处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上刻着槐树叶的图案。当我试图掀开更多稻草时,身后传来石砖摩擦的声响。

转身的瞬间,手电筒照到一张贴在石壁上的人脸。那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左眼蒙着血痂,右半边身子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膝盖反向弯曲着,双手撑在地上,像只畸形的爬虫。

\"救......\"他刚发出一个音节,洞口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我来不及细想,抓起陶土小人就往石阶跑,身后传来男孩含混的呜咽,还有某种湿润的、类似于皮肉摩擦的响动。

跑到地面时,祠堂外正下着暴雨。我蹲在墙角喘气,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嚓\"声。抬头望去,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狂舞,某个苍白的影子正顺着树干往下滑,长长的头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村医诊室的吊瓶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我盯着输液管里的药水,右耳突然火辣辣地疼。下午在祠堂摔倒时,我摸到了藏在陶土小人底座的刻字:\"丙子年秋分,虎娃献耳,槐爷蜕皮。\"

窗外传来嘈杂的人声,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探进头:\"村东头李老婆子掉井里了,王德贵让我去看看。\"他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椅子,露出内侧绣着的槐树图案——和陶土小人底座的印记一模一样。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云层间隙漏下,给老槐树镀上层银边。我贴着墙根往祠堂走,路过晒谷场时,听见草垛后有人低语:\"这周该送'舌头'了,城里来的瞎子琴师点名要会唱曲的。\"

\"上次的'手'没养好,\"另一个声音带着不耐,\"王德贵说下次再断指,就把你闺女送去抵数。\"

草垛突然晃动,我迅速躲进暗影。两个戴斗笠的男人扛着竹筐走过,筐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爸爸\"。

祠堂里亮着昏黄的油灯,我从后窗望去,王德贵正对着石桌上的陶土小人焚香。他面前跪着个穿校服的女孩,头发被剃得参差不齐,右腕缠着渗血的纱布——那里本该长着手。

\"槐爷要开眼了,\"王德贵的声音像块生锈的刀片,\"等凑齐七窍四肢,爷就带咱们过上好日子。\"他举起刻刀,刀刃在油灯下泛着冷光,\"你弟弟的舌头,该换你了。\"

女孩发出含混的呜咽,我这才发现她嘴里塞着槐树枝。刻刀落下的瞬间,我撞开木门,手电筒的强光刺得王德贵抬头。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因为我手里举着那个缺耳的陶土小人——和我右耳的疤痕一模一样。

\"原来是你,\"王德贵慢慢站起来,刻刀上的血珠滴在青砖上,\"十年前没捂死的小崽子,现在倒送上门了。\"他身后的阴影里,陆续走出几个戴斗笠的村民,手里握着柴刀、麻绳,还有带倒钩的捕兽夹。

我转身就跑,却被绊倒在晒谷场上。月光下,老槐树的影子突然变得格外高大,树干上的纹路扭曲成一张狰狞的人脸。王德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摸到口袋里的陶土小人,突然想起李老婆子的话:\"槐爷收灯油......\"

当柴刀挥下的瞬间,我将小人砸向槐树。瓷片迸裂的声响中,树干突然渗出暗红的汁液,像流血的伤口。村民们集体跪下,对着槐树磕头,王德贵的脸在月光下青白交加:\"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槐爷每年要吃七个孩子才能蜕皮,现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槐树正在\"蜕皮\"。粗糙的树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苍白的、布满血管的\" flesh\",那些血管正缓缓蠕动,像无数条细小的蛇。树干中央裂开个洞口,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还有肢体摩擦的湿腻声响。

我爬起来就跑,身后传来村民们的惨叫。当我拐过村道时,看见井台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本该溺亡的李老婆子,正对着我笑,手里提着个藤编背篓,篓口露出半截带血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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