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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手指刮擦木板的声响越来越近。苏晚握紧风衣口袋里的青铜打火机,外壳刻着拙劣的向日葵图案。缝隙外的光线被遮挡,她看见一双滴着蓝色水珠的皮鞋,鞋底泥土里嵌着细小的金色符文。
“小晚,” 门外的声音含混不清,“我给你带了曼陀罗花味的棒棒糖。”
凌晨四点四十二分?便利店
雨夜中的便利店霓虹招牌缺了个 “4”,变成诡异的 “2 小时”。苏晚盯着货架上的曼陀罗棒棒糖,玻璃纸在暖光下泛着淡紫色 —— 这是周明宇从大学起偏爱的口味,他说能尝到 “遗忘的甜”。收银台后的中年男人抬头,左眼下方的胎记泛着诡异的紫色,形状像极了爬行动物的鳞片,而她在周明宇尸检报告的附图里见过相同的纹路。
“要下雨了。” 男人递出棒棒糖,指尖划过她的手腕,刺骨的寒意让她猛地缩回手。她看见对方掌心纹着与周明宇瞳孔相同的金色符文,每一道线条都在微弱蠕动。
脑海中的系统警报尖锐响起:
【检测到高危目标:“癫人信徒”(编号 073)】
【危险等级:b 级(具备记忆篡改能力)】
【建议操作:立即撤离,避免眼神接触】
她转身冲向店门,听见男人在身后低笑:“第七次了,苏小姐,你还是学不会别碰不属于你的东西。” 雨水模糊了他的脸,而他举起的手中,赫然握着半枚青铜钥匙,钥匙齿间卡着一根银白色的发丝。
清晨五点五十九分?卧室
第一缕阳光照在枕头上的半枚青铜钥匙上,羊首浮雕的羊角螺旋处残留着暗红色痕迹。苏晚记得第一次轮回第三天,这枚钥匙出现在第三名受害者的指甲缝里,当时秦明用镊子夹起它时,金属表面闪过极淡的金光。
手机震动,周明宇的消息弹出:“今晚别等我,临时加班。” 发送时间是 5:58,消息框右上角的 “对方正在输入” 光标闪烁几下,突然变成 “对方已取消”。
衣柜里传来翻动衣物的声响。苏晚握紧床头剪刀,慢慢靠近柜门。整面墙壁突然渗水,墙纸下浮现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逐渐组成一个巨大的羊首图案,而羊的瞳孔,正是她手中的青铜钥匙。
“小晚,” 衣柜里传来周明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看,我把‘它’带来了。”
柜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手背上布满青紫的勒痕,手腕内侧一枚完整的金色终焉之印正在皮肤下旋转。苏晚后退半步,撞在床头柜上,闹钟倒地,指针停在 5:59,秒针卡住的位置恰好形成羊首角的形状。
浴室的滴水声再次响起,伴随着清晰的哼唱,是周明宇常听的老歌,歌词在水汽中破碎:“…… 第七日的雨,会洗去所有名字,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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