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古籍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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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我接过一桩案子，有个村妇说看见‘没脸的人在井边梳头’，后来镇灵局去查，井里捞出来半块冥牌。”

他指节叩了叩桌角，“现在看来，那是封印松动的前兆。”

档案室里的紫外线灯突然闪了闪。

林观鹤望着绢帛上“面藏万魂”四个字，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苏妲说夜都后巷的监控拍到无面者，顾清欢奶奶说“吃人魂做脸”，原来无面者是在收集魂魄补全自己的脸？

“所以现在的引魂鬼，是无面者派来收魂的？”

萧宁捏紧战术手套，指节发白，“那三枚在潘家园流通的冥牌......”

“是钥匙。”林观鹤突然开口。

他想起战斗时引魂鬼腕上的冥纹，和张道陵手札里的十二冥牌图案分毫不差，“十二冥牌既是封印，也是钥匙。”

“无面者要集齐十二块，才能彻底破封。”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小刘攥着笔记本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萧宁的战术靴跟无意识地碾着地面，方局长的目光落在林观鹤腰间的桃木剑上，像在看一柄还未开锋的刀。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都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林观鹤把抄好的羊皮纸折成方块塞进裤兜，声音轻却笃定。

他想起福利院的王奶奶总给他留热乎的饺子，想起顾清欢被鬼吓哭还问“姐姐能抱抱吗”，想起苏妲调酒时耳后晃动的珍珠耳钉——这些人，他护定了。

“叮铃——”

小刘的手机突然炸响。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煞白：

“什么？！”

“好，我马上到！”

他抬头时额头全是汗，“林先生，萧队！”

“城西老城区的陈记面馆出事了！”

“老板说有客人吃着面，突然发现对面坐的‘人’没有脸！”

萧宁已经转身往外走，战术背心的搭扣哗啦作响：

“走！”

林观鹤跟着跑，桃木剑在腰间撞得生疼。

出了负三层，清晨的阳光刺得他眯眼，可刚走到停车场，他突然顿住脚步——

空气里有股腐叶混着铁锈的腥气，和引魂鬼的黑血味如出一辙。

“萧队，等一下。”

他压低声音，手已经摸向怀里的符咒。

系统的破妄眼自动开启，他看见十米外的电线杆后，一团青灰色的雾气正缓缓凝结成半透明的人形。

那东西没有五官，脖子上却缠着道暗纹——正是冥字的变形。

萧宁刚要回头，林观鹤已经撕下一张隐身符咒。

符咒是系统奖励的“高阶隐匿符”，画着北斗七星纹，他快速贴在胸口，舌尖抵着上颚念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符咒腾起淡金色的光，裹着他的身影渐渐消散。

萧宁猛地转头，瞳孔微缩：“林观鹤？”

“别出声。”

林观鹤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却看不见人。

他盯着那团无面鬼，发现它青灰色的手腕上，竟缠着半截青铜牌——

和方局长说的潘家园流通的冥牌一模一样。

无面鬼突然抬起手，指向停车场的出口。

林观鹤顺着它的动作看过去，只见一辆黑色面包车正缓缓驶近，车窗上蒙着深色膜，根本看不清里面。

“萧队，跟紧那辆车。”

林观鹤的声音轻得像风，“它......在等人。”

萧宁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驱邪弹上，目光死死锁着那辆面包车。

晨光照在她的战士头盔上，反射出冷硬的光。

而林观鹤隐在空气里，盯着无面鬼手腕上的冥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

看来，城西老城区的“无面客”事件，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