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影织网——伦敦隧道里的致命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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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渡鸦巢”指挥中心。

“‘耗子’呼叫头儿！发现‘肥羊’！伦敦市中心，地下三层，老维多利亚线枢纽改的！”技术员耗子的声音在加密频道里兴奋得劈叉。

凯文·索恩的指尖划过全息地图上伦敦发光的“血管”。

“多肥的羊？几只看门狗？”

“线人是老比尔，修了四十年地铁，地道比自家后院熟！”耗子语速飞快，

“他说那是‘睚眦’无人机的高能电池中转站！每天两卡车‘能量棒’！守卫？就几个‘清洁工’机器人，连玩具枪都没有！巡逻路线？比尔闭着眼都能画！”

凯文镜片后的眼睛亮了。瘫痪一个核心能源节点？大买卖！

“老比尔可信？”

“他用珍藏的最后一瓶威士忌和孙子的小命担保！”耗子拍胸脯，“他孙子被‘织网’盯上了，急需跑路。我们帮他孙子，他帮我们炸仓库，童叟无欺！”

“成交。”凯文嘴角微翘，“通知‘鼹鼠’队长伊恩，该钻洞了。让苏博士准备她的‘小礼物’。”

某处安全屋，苏夏的临时“作坊”

“鼹鼠”队长伊恩，一个胡子拉碴、手指粗得像矿镐把的前矿工，正摆弄着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上面连着几根“触须”和一个小灯。

“博士，您这‘隐形斗篷’（电磁信号伪装器），真能行？别走着走着，我们在机器人眼里变成移动迪厅灯球了！”

苏夏头也不抬，调试着几个更小的“黑疙瘩”：

“只要你不拿它当锤子敲水管，或者泡在百年老汤里，它就能让你们在‘清洁工’眼里，完美cosplay一堆会动的管道锈和耗子屎。”

旁边的瘦高队员“竹竿”噗嗤乐了：“听见没队长？您这形象，cos耗子屎简直本色出演！”

伊恩瞪眼：“滚蛋！竹竿，你的‘小甜点’（简易聚能爆破装置）弄好了没？博士特供的！”

竹竿拿起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圆柱体：“甜点？这玩意儿看着像苏博士做的‘微型地狱火布丁’！博士，这‘布丁’劲儿够大吧？别给‘睚眦’们当暖手宝点了。”

苏夏抬眼，清冷的眸子透着无奈：“当量足够把能源转换器炸回零件状态，顺便引爆隔壁的电池山。记住，贴这儿——”她指着全息图上几个闪烁的红点，

“核心散热鳍片根部，电池架承重柱连接处。像矿脉的‘命门’。我会远程干扰被动传感器。”

“明白！贴‘布丁’，炸‘腰子’！跟矿下放炮一个理儿！”伊恩咧嘴，露出一口烟熏黄牙。

4月1日，安全屋战前会。

凯文的全息影像投在破桌子上。

“路线确认：走老比尔画的‘弗利特街支线’污水管，完美避开监控眼。‘清洁工’每15分钟溜达一圈，路线固定。伊恩，记住，你们是影子，是下水道里的屁，完成任务，消失！耗子实时导航。炸完按‘蓝线’撤到河边安全屋，老比尔接应。”

伊恩摩挲着下巴：“凯文先生，万一……被堵下水道里了呢？”

凯文微微一笑：“那我就让伦敦塔桥的灯全灭，或者让大本钟提前一小时敲丧钟。总得给追兵制造点‘英式惊喜’，对吧？”

这幽默让紧张的气氛松了点弦。

4月2日13:00，某废弃竖井入口。

一股混合着百年淤泥、铁锈和不明腐烂物的“地道风味”扑面而来。伊恩、竹竿和其他四个“鼹鼠”，穿着特制防水消音服，打开了伪装成井盖的门。

“呕……这味儿！比矿难后的耗子窝还带劲！”外号“地鼠”的队员捏着鼻子。

“知足吧！至少没活耗子亲你！”竹竿打趣着，率先爬下湿滑的铁梯。

伊恩最后下去，关好盖子，打开头灯。幽绿的光照亮了挂满粘稠苔藓的古老砖墙。脚下是没过脚踝的“陈年老汤”。

“‘斗篷’打开，噤声。耗子，‘天气’咋样？”

耗子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信号还行！前面50米右拐进弗利特街支线。‘清洁工’一号刚溜达过去。空气……呃，硫化氢超标，憋着点气。脚下石板有松的，悠着点！”

小队像真正的鼹鼠，在恶臭、狭窄、曲折的管道里潜行。只有趟水的哗啦声和压抑的呼吸。偶尔“啪嗒”一声，不明液体滴落。

14:45。

“停！”伊恩猛地握拳。前方传来低沉的嗡鸣和轮子滚动声。

一个圆筒状、顶着旋转扫描头的“清洁工”机器人，慢悠悠滑过前方的交叉口。无害的红光扫过他们藏身的黑暗角落。

所有人紧贴湿冷的墙，屏住呼吸。地鼠微微发抖。

“耗子……它……它没看见我们吧？”地鼠气声问。

“放心！‘斗篷’罩着呢！在它眼里，咱们就是几坨会走的……‘加强版有机淤泥’。”耗子安慰，“过去了，快走！”

小队迅速穿过。竹竿回头看了眼红光，嘀咕：“有机淤泥？耗子你丫能说我们是‘维多利亚老幽灵’不？”

“行行行，优雅的老幽灵们，目标‘羊圈’就在那个‘危险！禁止入内！’的破门后面！祝你们‘布丁’吃得开心！”耗子没好气。

锈蚀的铁门被伊恩的液压剪轻松搞定。景象突变：冰冷的合金墙取代了老砖，明亮的LEd灯照着宽敞通道。臭氧和冷却液的味道取代了恶臭。粗大的管道电缆汇入前方灯火通明、嗡鸣作响的巨大空间——物流节点核心。

“豁！这地方亮堂！比咱耗子洞强百倍！”竹竿感叹。

“闭嘴！干活！”伊恩低喝，查看苏夏同步的结构图。

“竹竿带‘糖豆’去东区电池山！地鼠跟我去西区搞那个‘大心脏’（能源转换器）！其他人放哨！耗子，干扰！”

“干扰启动！覆盖被动眼！但主动巡逻我挡不住，快点！”苏夏清冷的声音切入。

小队散开。竹竿和糖豆利用阴影摸到堆成小山的幽蓝电池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