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世外桃源的生活（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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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记录的闲趣：寻常里的诗意栖居

沈墨书的案头总放着本《归墟闲记》，封面是用六和草汁染的，带着淡淡的绿，里面没写什么大事，净是些\"鸡毛蒜皮\"：\"三月初三，谢无咎的星砂在晾衣绳上画彩虹，姜暖的蓝布衫染了星子，洗不褪，穿在身上，走夜路都不用点灯\"；\"五月初五，楚临风用战气包粽子，糯米漏了满锅，战气凝成的粽叶倒能吃，有点甜，萧战抢了三个，被灵猴挠了胳膊\"；\"七月初七，苏玉瑾的药圃开了朵并蒂莲，萧战说像他和姜姑娘，被灵猴扔了个野果砸中头，红了块，倒像朵新长的六和草\"；\"九月初九，众人在望岳峰登高，沈墨书写诗忘看路，摔进谢无咎的星砂堆，满身星光像个仙人，就是摔了个屁股墩，疼得龇牙咧嘴\"。

\"世外桃源的韵，写在'寻常事里藏着趣'的眼里。\"沈墨书的字里总带着烟火气，记谷民吵架，会写\"王婶骂李叔偷摘她的菜，叉着腰骂了半宿，后来发现是灵猴干的，灵猴还把菜摆在李叔门口，两人笑着分了筐新摘的豆角，王婶还给李叔的孙子缝了个新肚兜\"；记孩童顽皮，会写\"小石头把楚将军的战气盾当滑板，从坡上滑下来，摔了个屁股墩，却举着盾喊'我是战神'，楚将军笑得战气都乱了，盾上的光纹闪得像要炸开\"；记鸟兽趣事，会写\"灵鹿偷喝了苏先生的药汤，醉得围着树转，鹿角挂了满树的六和草，第二天苏先生发现，药圃的草都被啃秃了片，灵鹿正低着头，像在认错\"。

文渊阁的\"闲趣栏\"上，贴满了谷民的\"随手记\"：有账房先生画的\"谢先生算错账，星砂在账本上画哭脸，旁边还画了个打叉的姜姑娘，大概是说被姜姑娘笑了\"；有绣娘绣的\"楚将军帮苏先生拾药草，战气勾住了药篓子，药草撒了一地，苏先生弯腰捡，楚将军也弯腰捡，头撞在了一起\"；有孩童捏的泥人\"萧战和灵猴抢果子，姜姑娘在旁边笑，泥人的脸都笑歪了，眼睛却亮得很\"。这些东西没什么章法，却比任何典籍都让人爱看，沈墨书说\"这才是归墟的真史书，字里行间都是笑，比刻在石碑上的字，活得长\"。

六人的寻常日子：烟火里的悠然真意

归墟的日子像条不急不缓的河，河水清清的，映着日升月落，六人的身影就藏在河边的烟火里：

清晨，谢无咎会牵着姜暖的手去看星砂划过的晨露，草叶上的露珠沾着星子的光，星砂在草叶上画出\"今日宜钓\"的符号，旁边还画着两条吐泡泡的鱼。两人便搬个小马扎坐在溪边，鱼竿浸在水里，却聊着谁家的秧苗该施肥了，谁家的娃该剃头了，鱼上钩了都没察觉，直到楚临风提着早饭走来，喊\"再不吃，粥就凉了\"，才发现鱼篓里躺着条打哈欠的草鱼，鳞片上还沾着星砂的光，像在说\"你们可算想起我了\"。

晌午，楚临风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咚咚\"的，像在打节拍；苏玉瑾烧火，灶膛里的火苗\"噼啪\"响，像在应和。战气偶尔会和药香撞出火星，落在灶台上，竟长出朵小小的六和草，草叶上还沾着点烟灰。两人不说话，却配合得默契：他劈的柴长短均匀，刚好够她塞进灶膛；她熬的汤浓淡适中，刚好合他口味，里面总卧着他爱吃的荷包蛋。小石头跑进来讨块糖，苏玉瑾刚拿出糖罐，楚临风的战气已帮孩子擦干净了手，手上还留着淡淡的战气香。

午后，萧战带着灵猴去摘野果，灵猴窜上窜下，把最红的果子往他怀里塞，有颗熟透的野桃掉在地上，滚到沈墨书脚边。沈墨书背着笔墨跟在后头，兽群的蹄印里积着雨水，他会捡片好看的枫叶或银杏叶夹进书里，叶尖还沾着星砂的光。灵猴抢来的野果，他会先递给萧战尝，眯着眼问：“酸不酸？酸了就不写进故事里，省得读者牙软。”萧战咬一口，酸得皱起眉，灵猴却在旁边“吱吱”笑，尾巴卷着颗更红的往沈墨书嘴里塞。姜暖的星核在他们头顶发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条缠在一起的绳，绳上还挂着野果、书卷和笑闹声。

傍晚，六人围坐在望岳峰的石桌上，石桌被磨得光滑，上面还留着灵猴刻的歪歪扭扭的“家”字。沈墨书读白天写的闲记，读到“谢无咎钓上条睡着的鱼，鱼嘴里还叼着星砂做的小虾米”，谢无咎耳尖微红，星砂在他指尖绕了个圈，轻轻弹了下沈墨书的额头；读到“楚临风用战气帮苏先生摘杏，战气没控制好，杏全掉进了药篓，药香混着果香，治好了张叔的老咳嗽”，楚临风低头喝了口茶，战气却在茶杯里转了个圈，溅起的水珠落在苏玉瑾手背上，苏玉瑾笑着用指尖沾了点，点在楚临风鼻尖；读到“萧战教灵猴写‘暖’字，灵猴总写成‘兽’，姜姑娘说‘差不多，心里暖就行’”，萧战挠了挠头，灵猴却突然跳上石桌，用爪子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像姜暖掌心的光。

星砂在谢无咎鼻尖画了个小叉，战气在楚临风掌心敲着拍子，药香混着野果香飘向远方，灵鹿在桌旁低头啃草，草叶上的露水沾在鹿角上，像挂了串小珍珠。文渊阁的灯亮了，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映出来，像颗落在人间的星，连风都放慢了脚步，怕吹散这满桌的暖意。

“悠然自得从不是‘什么都有’，是‘有你们，什么都好’。”姜暖靠在谢无咎肩上，看着远处谷民家升起的炊烟，炊烟在暮色里轻轻摇，像在跟天上的星砂打招呼。星砂、战气、药香、兽魂、笔墨在她周身缠成个暖融融的圈，“你看这归墟，田能种粮，粮里有阳光的味；兽能作伴，兽眼里有家人的光；书能解闷，书里有日子的趣；病能医治，药里有草木的暖；遇事有人帮，笑里有真心的热；闲时有人陪，沉默里有懂你的甜——这样的日子，慢下来，就很好。”

有个游历四方的诗人来到归墟，住了三个月，说要写首“世外桃源赋”，却迟迟没动笔。他跟着谷民插秧，战气帮他扶稳了歪倒的秧苗；跟着苏玉瑾采药，药香治好了他多年的偏头痛；跟着萧战喂兽，灵鹿用鹿角蹭过他的手背；跟着沈墨书写字，星砂在他纸上画了朵六和草。离开时，他在文渊阁的墙上画了幅画：六人和谷民们在晒谷场跳舞，灵鹿在旁边踩鼓点，蹄子扬起的谷糠像金粉；星砂在天上画笑脸，笑得嘴角都弯到了云里；战气在地上织彩带，彩带上缠着药香凝成的花瓣；姜暖站在中间，手里的星核亮得像月亮，五人围着她，眼里的光比星砂还亮。画旁题着行字：“不写，因笔墨不及此处烟火半分暖；不赞，因言语难描此间心安一寸真。”

当第一片秋叶落在归墟的田埂上，谷民们弯腰捡起，夹进沈墨书的《闲记》里。书页合上时，能听到星砂的轻响，像谁在数着日子；能听到战气的微鸣，像谁在哼着小调；能闻到药香的呼吸，像草木在打哈欠；能触到兽魂的低吟，像灵兽在蹭手心；能看到笔墨的沙沙声，像故事在悄悄生长；还有姜暖的笑声，混在风里，吹过田埂、药圃、文渊阁、共生园——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就是世外桃源最动听的歌：

日子很慢，我们很暖，

田埂有苗，灶头有烟，

星在天上，笑在人间，

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